“珠儿这趟跟我出门受苦了,指不定脑袋摔多大个包呢!”
她倒是在跌出来的时候被穆楚寒给掳上了马,珠儿那丫头肯定是摔的不轻。
“那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珠儿姐姐看看啊?”萍儿听沐雪说了缘由,便为珠儿担心起来。
“哪儿有那么金贵了,即便是摔个包,养两日就散了。”许大娘瞪了一眼萍儿,闲她多嘴多舌。
沐雪挥挥手,让许大娘去买菜,如今还不晓得那混蛋穆九会不会放过她哩,不宜大张旗鼓的领珠儿去医馆,她心中计较了那么久,还没想出一个法子来。
等到许大娘卖菜回来,正巧遇着了哭哭啼啼一路往家跑的珠儿,许大娘告诉她沐雪正好好的在屋里擦头发,珠儿跑回去推开房门瞧见沐雪坐在镜子旁,萍儿正给她梳头,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
“大娘子,你可吓死珠儿了,珠儿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呜呜。”
珠儿扑在沐雪双腿上,哭得喘不过气,萍儿手中拿着梳子,有些发呆,回过神就劝道:
“快别哭了姐姐,大娘子刚换的裙子呢,别给哭脏了。”
沐雪摸着珠儿的脑袋,毕竟是跟着她几年的人了,日日在一处,又没有一处不尽心的,她摸到珠儿后脑勺上一个肿起的大包,把她拉了起来,关心的道:
“怎么摔了那么大个包,快让香儿拿热帕子来捂一捂。”
“大娘子,珠儿皮厚,不痛的。”想着夫人临行前还千万交代了要好好照顾大娘子,可她竟然让大娘子在光天白日之下被人掳走了。
“怎么能不痛。”沐雪对萍儿说:
“去叫香儿端盆热水来,再那块干净帕子。”
萍儿应了,放下木梳出去,还没找着香儿,就被许大娘一把拉住。
许大娘把萍儿拉到厨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她:
“你伺候大娘子沐浴,可有发现什么不对?”
萍儿莫名其妙,揉了揉被许大娘拉痛的胳膊道:
“没有啊,什么不对?”
许大娘又把声音压低些:
“大娘子身上有没有。一些奇怪的红印子?”
萍儿努力的想了想,摇摇头:“大娘,你今日好奇怪呀!”
“真没有?”
萍儿还是摇摇头,疑惑的反问:
“大娘,你问这些干嘛?”
“没什么,我想着大娘子这遭受了罪,嘴皮都被摔破了,身上不晓得有没有伤到,就多嘴问一句。”
沐雪对萍儿和香儿说她红肿的嘴唇是给摔的,两个小丫头就信了,许大娘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给男人啃的,怎么会信,不过大娘子不愿多说,她也只能暗中着急,不敢去问。
如今听萍儿这么说,想来那穆九爷也没干出那种缺德事来,许大娘倒放心了。
几人吃过了饭,珠儿后脑勺的包也消了一些,郭老头把马车摇摇晃晃赶了回来,珠儿便去把包裹给拿了进来,对沐雪说:
“大娘子,郭大爷说车厢给摔坏了,怕是不能用了,要找人来修呢!”
“你给郭大爷拿银子去,让他买个新车厢装上去,另给他两吊大钱,今日他也受惊了。”
沐雪已经从许大娘口中晓得她们家巷子口一直有穆九爷家的人守着了,想来她也跑不出去,不免有些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珠儿拿了银子去给郭大爷买新车厢,郭大爷接过沐雪赏的两吊大钱,对珠儿说:
“珠儿你去告诉大娘子,今儿个发生的事儿,老头子眼睛瞎了,全没瞧见。”
珠儿回去将话学给沐雪听,沐雪苦笑一下。
都到这时候了,郭大爷还为她名声着想,他们却不晓得穆九那个混蛋在大街上,当着全金陵人的面儿,把她按着吻了一路,她哪儿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沐雪想不出法子,正坐在凳子上发呆,许大娘又进来问:
“大娘子,这原本今日是要给曹夫子送皮蛋去的,如今耽搁了,今日还送不送去啊?”
沐雪回道:
“等一会子再送去吧,现在正是明哥儿他们午休的时间,别打扰夫子了。”
许大娘应了。
珠儿等许大娘出门,一只手用热毛巾按着后脑勺,问沐雪:
“大娘子要跟着去曹夫子家瞧明哥儿吗?夫人给明哥儿做了几身衣裳,明哥儿看了肯定高兴。”
“不了。”沐雪摇摇头,没什么精神:“让香儿拿上衣裳和许大娘一起去吧。”
“大娘子,你是怎么了?还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珠儿给你出出主意。”
沐雪看着面前的珠儿,叹了一口气道:
“珠儿,你觉得那姓穆的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家大娘子我吗?”
珠儿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问:“可可他不是放大娘子回来了吗?”
沐雪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给珠儿听,珠儿听到沐雪说如今她们家巷子口还一直有穆九爷的人守着,便吓呆了。
“要不,咱去找找曹夫子,夫子读了那么多书,肯定有办法的。”
如今马车也坏了,又有人监视着,逃走是不可能了,但沐雪更怕连累了明哥儿,他是她今生翻盘的唯一机会:
“不能去,曹夫子一个教书怎么能斗得过这活阎王,没得让他和明哥儿跟着担心,还连累了他们。”
“那咱去找县太爷,让他出面给说说情去。”珠儿越想越觉得可行:“如今大娘子和苏家公子定了亲了,和苏家大小姐也是亲戚,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