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招猫逗狗,正经的书不去读,你以为是何意?”
穆楚寒嗤笑一声:“现在才看清楚冷子诩是个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人吗?”他眼中寒光骤聚,锋芒尽显:
“当初为何要去帮他夺这天下?活该!”
穆楚潇气急:“老九!你可是穆家的儿子!”
“我可从来没有支持过冷子诩这个卑鄙小人!”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穆楚潇只想快快打发了穆楚寒回金陵去,只得连连深呼吸。
“你到底来找我何事?”
穆楚寒这才正了脸色,看着面前紧张的快崩溃的三哥,不急不缓的说:
“爷丢了样要紧的东西,劳烦三哥下令封锁琼州往北的道路,给我一两日时间去寻回来。”
“什么要紧的东西值当你违背圣旨?”穆楚潇甩了把袖子,却拿穆楚寒没有办法,气哼哼的坐了下来。
“你不知道鹿山书院正在举办赏花宴吗?每日来往学子商人众多,我拿什么借口封锁道路?”
穆楚寒狭长的桃花眼微微转动,波光粼粼,妖邪一笑:“那我可不管,只是,三哥要晓得,这件东西要是让百里破风得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穆楚潇才刚坐下,就又听穆楚寒和如今红得发紫的国师百里破风扯上了关系,骤然起身,咬牙切齿:
“你到底要做什么?当年他差点钉死你,如今淬寒钉还留在你脑子里,没法子拔出来,你又去惹他做甚?他和我们家本来关系就不好,你就不能呆在金陵安分点码?”
说起百里破风往穆楚寒脑袋上钉得两颗淬寒钉,穆楚寒骤然身聚杀气,森冷无情道:
“不用三哥费心,我和他的仇,自会亲自去报!三哥只管给我两日便宜,若是这点小要求三哥都不答应,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穆楚潇骇得浑身一颤,果真,这被宠坏的老九还想着报仇呢!如今穆楚潇更不敢问穆楚寒寻的是什么,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罢,罢!就按你说的封路两日!你找了东西快些回金陵去!”
穆楚寒如愿以偿的离开,穆楚潇却起了一身冷汗,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子才缓过来,又急急忙忙到后院去找到他夫人:
“夫人,快给京里写信,就说我们为两个孩儿物色好了亲事,已经定下了,京里不用操心。”
“明日你就安排人去盛京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知府夫人大惊:“老爷,你胡说些什么啊,咱什么时候给孩子们定了亲事,我怎么不晓得?这冒然派人去接,又要惹老祖宗和母亲不快了!且,姐儿在京里怎么也能寻着更好的亲事!”
“给我住嘴,让你写信你就写信!”
穆楚潇心中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在金陵沉寂这么些年的老九怕是要搞什么大动作了。
这个混蛋,为了他自己,连整个穆府的人都不在意,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还是早些把孩儿们的亲事给定下来,免得受了他牵连。
其实穆楚潇心中隐隐能猜到穆楚寒想干什么,知道觉得太异想天开了,又太过恐惧这个念头,故以刻意不去想。
第三日,鹿山书院的赏花宴结束,明哥儿并没有被选中入读书院,毕竟他年纪还小,比他有才华,苦读多年,又有好夫子教导的官家子弟多的是,且他还要帮着姐姐做事,就没想过要留在鹿山书院。
等到这日中午,鹿山书院公布了今年得意破格进入书院念书的姓名,众学子便准备收拾行李下山去了。
晚间,鹿山书院的书童去收拾厢房,发现有个院子的厢房房门紧闭,推开门,见屋里竟晕了几个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