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太太呵斥的话到了嘴巴,又咽了进去,对满脸焦急的侯夫人摇头,轻声说:
“罢了,是他欠他媳妇的。”
穆老太太将侯夫人拉走了,又对大惊失色的嬷嬷们说:
“都别进去打扰,把热水备下,待会儿去给你们九夫人擦擦身体。都给我提起精神,仔细伺候着,这才是我们穆侯府正经的主子,十二台花轿正经抬进门的,要是谁多嘴多舌给了她气受,让我听着了,非扒了她的皮!”
穆老太太一席话,别说专门拨过来照顾沐雪生产的嬷嬷们,便是红湖和珠儿几个也给吓住了。
老成精的嬷嬷们当然晓得,穆老太太这是给九夫人做脸,撑腰呢!如此,谁人敢怠慢了她去呀!
等穆老太太和侯夫人离开,红湖与珠儿几个没kāi_bāo没经验的问嬷嬷,是不是现在就去准备热水,需不需要再准备些别的。
嬷嬷才给穆老太太敲打了,自然想把事情做到十全十美,交代了红湖喊人去烧水来,又让去拿香薰炉来,给点着香驱驱产房里的血腥味,又喊珠儿几个赶紧把干净的床单、被褥、夫人的干净xiè_yī裤找出来,一边又吩咐厨下按着单子去做饭菜来,一一不等。
穆楚寒忍了近一个月,坐在床边,目光贪婪的望着床上为他生孩儿,脱力昏迷的心尖尖儿。
看着她苍白脆弱的小脸,额头和脸侧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穆楚寒的心一寸一寸紧缩,如玉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拂开被汗珠粘住的青丝。
“娇娇,为何那么倔,这般痛也一个人忍着不喊出声来?”
穆楚寒俯身在沐雪毫无血色,苍白的唇瓣上温柔得吻了吻,轻声在呢喃:
“傻瓜,可是怕爷听了担心?”
“娇娇!”穆楚寒撬开沐雪的唇瓣,寻了她的舌,轻轻吸允。
“可知爷初次知道你有孕有多欣喜?你和爷的孩儿,爷真是半分苦也舍不得他吃苦,如此,你受委屈了。”
穆楚寒吻着吻着,身体就起了反应,赶紧将自己的唇与沐雪的唇分开,算起来,他已经两三个月没有沾她的身了。
直到遇到了眼前这个小娇娇,穆楚寒才明白什么叫欲罢不能,他自以为傲的自控力,面对她总是失控,虽然她没有一次是故意勾引,但落在穆楚寒眼中,总觉得眼前这小人儿,一颦一笑,嗔笑怒骂皆是那么动人。
嬷嬷带着红湖、雨竹几个进来,端了几盆温水。
红湖上前来对穆楚寒说:
“九爷,夫人累了两天两夜,身子不爽,容奴婢们给她净净身,九爷先回避。”
“无妨。”穆楚寒努力压制着身体的躁动,捏着沐雪一直软绵绵的小手,视线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分毫。
红湖有些为难的看向嬷嬷,嬷嬷上前来,对穆楚寒说:
“九爷,夫人的衣服都给汗水浸湿了,不赶紧换下来,怕寒气入体。”
穆楚寒转头,看屋里几个丫鬟端着温水盆,珠儿手里抱着沐雪干净的xiè_yī亵裤,不远处的角落已经放了点着的香薰炉子。
屋里盈盈绕绕,一股子淡淡香气,冲击着血腥味儿。
“给我!”穆楚寒朝雨竹伸手,雨竹愣住了,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
嬷嬷大惊失色,不是听说夫人失宠了吗,怎么,九爷这是要亲自给夫人净身不成?夫人可是才刚生产啊?
九爷进了产房,已是犯了大忌,怎可沾上夫人身上的污血?
这可是大大的不妥呀!
“九爷?”嬷嬷才刚开口,穆楚寒冷冷的甩了一记刀子过去,瞬间骇得嬷嬷闭了嘴。
雨竹明白过来,以前在金陵,九爷还一连多日亲自给夫人的下体上药呢,且夫人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便是辛苦九爷一些,又怎得了?
雨竹这般想着,一咬牙,便装傻充愣的上前去,把温水盆里的帕子绞了半干,递给了穆楚寒。
嬷嬷见雨竹、珠儿几个不拦着,还给穆楚寒递帕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穆楚寒手里拿着帕子,突然想到沐雪脸皮薄,突然说:
“红湖、雨竹,你们两个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嬷嬷还想说什么,给穆楚寒看了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
珠儿抱着怀中沐雪的衣裤,和抱着干净床单被褥的萍儿对了一眼,珠儿大着胆子说:
“九爷,让奴婢先把床单和褥子换了吧!”
穆楚寒手中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沐雪额头上的汗珠,回头看了一眼,看说话的是珠儿,便默许了。
红湖上来小心把昏迷的沐雪扶起来,穆楚寒这才看见她几乎已经浑身湿透了,xiè_yī全给汗水打湿了,粘在她肌肤上。
穆老太太她们进来的时候,嬷嬷们已经粗略给沐雪身下的血迹擦干净了,套了条亵裤,只是床单和被褥还没来得及换。
穆楚寒一看红湖扶起沐雪,便将手中的帕子丢给雨竹,挥开红湖,过去将沐雪抱了起来。
被子从沐雪身上滑落,床单全部染上了血迹,鲜红刺眼,红湖、珠儿几个全是没经过事的,顿时就吓的脚趴手软。
一个人怎么能流那么多血啊!
之前沐雪躺在下身的整个床单几乎都浸泡在鲜血中,虽然她给嬷嬷匆匆套了条亵裤,亵裤也又给血染红了。
穆楚寒抱着怀中软软绵绵的身子,那大片的血迹,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刺痛了他的心。
后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