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寒骑着马,高高在上,睥睨着百里破风与甘左甘右争斗在一起,看了一会子,踱步走到百里破风的马车窗下,一把扯开车窗,看里面另一个灵修模样的弥生平躺着。
一时不知是死是活,想着自己答应沐雪的话,穆楚寒拔剑,将马车劈开。
轰隆一声,马车倒塌了。
百里破风回头,正好看见穆楚寒将弥生从车厢中扯了出来,心下焦急,想要奔过去阻止,又不能扔下佛子灵修不管。犹豫之间,甘左一剑刺了过来,百里一个转身,带起夜风,手臂被划开一个深深的口子,瞬间鲜血染红了左臂。
穆楚寒原本准备了秘药,手一搭上弥生的脖子,感觉他微微跳动的脉搏,怔了怔。
没死?
穆楚寒满眼疑惑的看向与甘左甘右纠缠在一起的百里破风,一时想不通百里为何没有杀了弥生。
递了个眼色过去,甘左甘右同时收了手。
百里破风望了一眼被穆楚寒扯住的弥生,一阵心痛,还是俯身去察看地上的灵修。
看见灵修紧紧闭着眼睛,头被磕破了,流了一地的血,赶紧拿了药瓶出来给他止血。
百里破风抱起地上的灵修,站起来,冷眼斜着穆楚寒,强制自己把目光从弥生身上移开,想起沐雪对弥生的在意,堵了一把:
“子煦,无论你我恩怨如何,你别动灵修,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百里破风:“子煦,或许以前我拿你没有办法,但如今,你有了女人,又生下孩子,你知道我一向不折手段。”
“若你下次,再敢动他,别怪我不客气!”
百里破风的威胁彻底惹怒了穆楚寒,原本穆楚寒还想多玩玩,此刻听百里破风提到了他的心尖尖,气质一下就变冷了几倍。
他扯东手上的弥生,百里破风跟着心一痛,强忍着自己的异样情绪。穆楚寒伸手扯开弥生脸上的面具,拿掉他的假发,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弥生松散衣襟的肌肤上。
月光之下,那些暧昧新鲜的吻痕,尽收穆楚寒眼底。
不过一瞬之间,穆楚寒变了变眼色,脑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再看向对面抱着灵修的百里破风,语气便变的玩味儿起来:
“百里,离你毒发的十七那日,可还早着呢!没想到咱们一向清心寡欲的国师大人,竟然也是那么放荡。”
“如何,我给你送来的这个小和尚滋味不错吧,竟能在没有药物作用之下,都让你把持不住了!”
百里破风知道自己对弥生的感觉很奇怪,但他一直回避不愿深究,如今被穆楚寒一语道破,心中顿时翻江倒海。抱着灵修的手臂不自觉的收拢。强作镇定:
“子煦,你家夫人看起来好像很在意这个小和尚,每次见了他,都哭得一塌糊涂。”
“你猜,当时她看到弥生身上的痕迹是什么样心疼的表情?”
百里破风:“啧啧子煦你真该好好看看的,你夫人哭起来,简直把人的心都哭碎了。”
穆楚寒没有被激怒,冷冷的盯着装作若无其事的百里破风:“怎么说来,你对弥生做这样的事,又两次让冷子翀诏她进宫,就是为了折磨她,从而折磨我?”
“没错!”
穆楚寒轻笑起来,眸子冰冷:“百里,若说你对这个和尚没有其他,我问你,为何不让他干脆死在祭台上?费劲心力留着他一口气带出宫来做什么?”
“以你的身手,甘左那一剑你完全可以避开,为何心慌,受了伤?”
“”
“若你真的不在意,一早就可以夺了灵修转身离开,为何到现在都还站在我面前?”
百里破风冰蓝的眼睛瞳孔越收越紧。突然转身离开,丢下一句冰凉至极的话:
“无稽之谈!”
看着百里破风渐渐远去的背影,穆楚寒顿了顿,黑眸眯了眯,声音响起:
“百里,你再走一步,我立马就捏断弥生的脖子。”
百里破风顿住了,背对着穆楚寒,沉默了一息:“随你!”
“呵呵!”冷笑从穆楚寒薄唇挤出,阴森。
穆楚寒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依着他了解的那个百里,若真是无关紧要的人,他绝对会干脆利落的走掉,怎会特意说了两个字,又停了脚步。
呵!
真是冤孽啊!
若是百里真的对佛子生出了非分之想,不用他动手,就能让他自己折磨不堪了。
百里破风再次抬脚往前走,却全身绷紧了留着身后的响动,他害怕听到穆楚寒捏断弥生脖子的声音。
咔嚓!
骨头破碎的声音传来。
百里破风还是没忍住,骤然转身,冰蓝的眸子正好对上穆楚寒嘲弄的黑眸。
目光所及,是穆楚寒徒手捏断了一角马车残骸,而,弥生正躺在穆楚寒脚下。
穆楚寒挑挑眉:“如何,心痛了,舍不得了?”
百里破风沉默不语。
“百里,你可是受了戒的人,怎么也那么经不起考验?与个小和尚共付了几度?这就沦陷了?若你师傅知道了,会如何?活活气死?”
百里破风也不分辨,沉默着,脸色难看至极,似在思考着什么。
穆楚寒来了兴趣,没想到有了这样的意外收获,改变了原计划,脑子转的飞快,一瞬间就想出个更为残忍的办法来。
“百里,我给你个机会,既然你主动破了戒,又这般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