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命?买谁的命?”蓝老太太大惊。
蓝大老爷便把沐雪的意思说了,蓝老太太坐下,拿着茶杯的手有些发颤。
只听蓝大学士说:“难为她想的周到,她这是怕我们多心,特意来了一趟,又给我们补偿来了。”
“那父亲的意思是?”
“去准备毒酒,这就送蓝姨娘上路。她之前不就半死不活的了,对外只说受不了马家被灭满门的刺激,没熬过去,死了。”
“是!”
比起蓝家,江家更为顺利。
江老太太巴不得把江文宇这根刺从江家拔除了。
江大太太没什么感觉,江文宇留不留,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真正有所谓的是江大老爷,毕竟是他的儿子。
沐雪关起门和江大老爷两个人呆在屋里。
看着江大老爷脸上怒气,羞愤,悔恨,什么表情糅杂在一起。
若是江大老爷一刻都不纠结挣扎,一口就应下,沐雪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要真的让大太太与他和离了。
江文宇的长相做不得假,那个时候蓝姨娘也没必要做下通奸的丑事。不管蓝姨娘如何,江文宇毕竟是江大老爷的亲生骨肉。
所谓虎毒不食子,若江大老爷一口就应下,也太过凉薄无情了。
沐雪不愿为难江大老爷,看他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便说:
“父亲,这事儿确实让您为难了,不如对外说他随了他姨娘去了,安排他去漠北老家?”
大老爷抬头看着沐雪。
沐雪问:“父亲意下如何?”
大老爷还是不语。
沐雪一脸平静:“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大老爷终究是点了头。
当日吏部尚书江府就放出消息,称府中大公子,优思过重,去了。
少不得还装模作样的给江文宇办了一场葬礼。
私下却是把江文宇偷偷送去了漠北。
江大老爷一直以为沐雪他们会在去漠北的路上对江文宇下手,不料,江文宇到是平安到了漠北老家,还写了信回来。
江大老爷算是放下了心,只一年后,突然传来消息,远在漠北的江文宇骑马失足,给摔死了。
彼时,江大老爷才明白过来,穆老九一直就没有打算放过身体流着马氏血脉的江文宇,留他多活一年,不过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罢了。
却说九九崇阳县这日。
青烟带人马不停蹄,一家一家找上去,也不多说,只说穆将军府上来寻仇,只找马氏余孽,闲杂人等让开,刀剑无情,伤着了,穆家是不赔的。
阖家团圆欢聚的日子,府上了吗氏女儿的人家可谓是天降横祸,哭喊哀嚎一片。
各家反应也不尽相同,有那地位低的,识时务的,权衡一番,虽心中愤恨,还是麻溜儿就把人交了出来。
青烟身后两人剑出剑收,让马氏女和马氏后代死得畅快,随后扬长而去。
有那明明知道拼不过穆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要蹦哒两下的青烟带人,言行必出,谁蹦哒谁死。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剩苏家那个马姨娘和苏家五公子了。
盛京大提督古大人已经接到了各家被祸害府上的报案,全是大人们的亲贴。
古大人额头青筋跳了又跳,气得呼啦呼啦出气。
心中把穆楚寒骂了个半死:这个穆老九,去了千里之外的西北,战时如此紧张之际,还有闲心在京中搅弄风云,让大家都不得安生!
真是可恶,可恨之极!
“大人,穆家那嚣张的小厮带人去苏大人府上了!”
属官吓的浑身直打哆嗦!
“苏家可是有一位公子是马氏女所出,今年才中了进士,虽还没授官,但已经是半个朝廷的人了啊!”
该死的穆老九!
古大人气的猛得在桌子上大拍一掌。
要真让穆家杀了朝廷命官,他这个盛京大提督怎么都脱不了干系了。
这已经不是私仇的事儿了。
眼看古大人起身,属官又犹豫起来,抖着嗓子打退堂鼓:“大人,这事儿我们真的要管吗?怕是管不下来啊!”
古大人狠狠瞪了属官一眼:
“你以为本大人想管吗?苏家五公子可是进士。”
属官小心翼翼的说:“可大人,依下官看,穆九爷这次怕是真的发狠了,下官刚刚得到消息,吏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去了!”
“什么?”古大人瞪大双眼,震惊不已。
属官一边说话,下边觉得浑身过凉:
“大人,江尚书可是穆九爷的岳家啊!江大公子也是进士,如今还在朝为官呢!”
古大人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大人,大人!”
门外慌慌张张跑来一人,惨白着脸:
“大人,刚刚得到消息,蓝大学士府上那位马氏姨娘重病死了。”
站在屋里的属官吓得脚软,大喊一声:“大人,如何是好啊,连蓝家都主动屈服了,这事儿咱们别管了,搞不好就得出大篓子啊!”
古大人咬着牙,巴不得将穆楚寒扯成碎片,谁叫他坐在盛京大提督这个位子上。
穆楚寒一对盛京这帮人发狠,他都得被牵连其中,真他娘的倒霉!
见古大人气得整张脸又白又红,属官试探的说:“大人,不如你装病吧!就说大人吃坏了肚子,又受了寒,病倒了,如何?”
“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要让全盛京的人笑话本大人胆小如鼠吗?”
属官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棒棒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