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小九是我嫡亲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可是,母亲,大皇子可是女儿十月怀胎生下的,宫中的生活如何艰难凶险,母亲又怎会知道?”
“我日日夜夜提心吊胆,谨小慎微,生怕走错一步,便是我都会觉得疲惫无法承受的时候,更何况我的大皇子。他自出生就背负了整个穆侯府的期望,他心里有多害怕,又有多辛苦,母亲知道吗?”
穆贵妃回头哭着看侯夫人:
“母亲那么疼卿哥儿,怎么就不心疼心疼大皇子?”
侯夫人后退一步,面对穆贵妃声声悲切的指责,感觉整个人都快缺氧窒息了,喃喃:
“你以为我不疼大皇子?每年送入宫中的银子上百万。”
穆贵妃哭着打断,摇着头:“父亲母亲为何送银子进来,还不是看重大皇子的身份,还不是看重穆侯府的前程,哪里有真心为我为大皇子,呜呜。”
“不是,不是这样的!”
“茜儿!”
侯夫人的眼泪也流下来,一颗心煎来煎去:
“你的辛苦母亲都懂,母亲的嫁妆早就折成银票给了你,大皇子是个懂事争气的,可他毕竟是皇子,母亲不能亲近,母亲知道有你父亲的谋划,早晚有一天,大皇子能”
“可卿哥儿却不一样,他两岁上就死了爹,大皇子往后想要什么都能有,可卿哥儿又能有什么?”。
外殿。
冷子翀得知了大皇子得天花的事,不可谓不震惊。
不管穆侯府如何,大皇子可是他最后一个儿子,若是大皇子也没了。
冷子翀感觉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
穆楚寒不理他,驱动马朝前行,禁军和御林军不退,那刀剑对着他。
“皇上!”穆楚寒冷冷喊了一句。
冷子翀稳了稳心神,看着穆楚寒马上的穆非卿:
“三皇子把穆小公子放下,朕便可不计较,放你走。”
既然大皇子想见穆非卿,那穆非卿就必须留下陪着大皇子。
穆楚寒回头看着冷子翀:
“本皇子今日必须带穆小公子走。”
“给朕拦住他!”
穆楚寒:“好一个昏庸无情的君王,穆将军为国捐躯,你却要他独子的命。”
冷子翀:“这件事和三皇子毫无干系,使我们大朔的事,三皇子有什么理由插手?若你现在退去,朕可对今日之事不追究。”
穆楚寒冷哼一声:“怎么与本皇子无关,他是镇国夫人的儿子,本皇子正要求娶镇国夫人,他也就是本皇子的儿子。”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
冷子翀看穆楚寒就如看疯子:
“三皇子切莫玩笑。”
穆楚寒掷地有声,宣布:
“不是玩笑,吾薛连战将以南楚皇后之尊迎娶镇国夫人,此子便是我南楚尊贵的皇子。”
“皇上以为本皇子会让你伤了他?”
冷子翀震惊,愕然,盯着穆楚寒的眼睛,发现他竟然是认真的,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三皇子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镇国夫人不会同意的。”
穆楚寒冷声:“她同不同意,无须皇上操心。若你还想强留下我南楚皇子,就别怪我南楚不顾合约,再次掀起战事。”
冷子翀盯着穆楚寒又看了半响,四目相交,互不退让。
等姜御医急急忙忙赶来,冷子翀才冲禁军和御林军摇了头。
禁军和御林军让开路,穆楚寒一挥鞭子,抱着穆非卿飞奔而去。
穆将军府守门的看见穆楚寒从巷子口飞快的打马而来,马上还抱着一人,等他近了,跳下马,守门的才看清他怀中抱的是自己的小公子。
赶紧翻脚进去通报。
“什么?小宝被薛连战抱进府里去了?”
沐雪吃惊不已:“小宝不是跟着侯夫人去皇宫了吗?别是看错了?”
青烟心里着急:“不会看错的,小的问过了,守门的赌咒发誓说绝对不会看错的,就是小公子。”
沐雪站起来,一时心跳加速,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穆楚寒不会无缘无故把小宝带去隔壁的:
“走,我们去看看。”
穆楚寒刚刚将穆非卿带进屋里,招了三个祭师来给他看看,就听小谷在外面闷闷的说:
“殿下,隔壁的镇国夫人来了,您见还是不。”
“让她进来!”
小谷翻了个白眼对旁边的傅冢说:
“傅大哥,你都听见了,快将人请进来吧!”
三个祭师把穆非卿检查了一遍,发现他身体好的很,原本要走,听说隔壁的镇国夫人来了,这才猜想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鬼的身份。
啧啧,原来这就是镇国夫人的儿子啊!
如今这么小,就长成这样,想来他娘也只有更美的份儿。
于是,三人便站在屋里没动。
青云扶着沐雪走到门口,守在门口的小谷忍不住拿眼睛瞪她,浑身充满敌意。
沐雪只关心穆非卿到底怎么了,直接就推门进去。
四双眼睛望过来。
只见来人穿着素淡的一袭白色的长锦衣,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浅蓝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面罩了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在外面披着火红的披风,脖子处雪白的一圈儿狐狸毛,衬着一张精致水嫩的小脸,肌肤似雪更胜雪,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