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将你们漠北王放下来,真想整个漠北血流成河吗?”
西王爷没有办法,狠狠盯了一眼祭石上的冷仁愽,只得下令解开束缚他的铁链。
都娜娜开心的去扶冷仁愽,冷仁愽坐起来,走到穆非卿面前,张嘴刚要说话,穆非卿就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知道他要说什么,穆非卿压低声音对他道:
“冷仁愽,你要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漠北全杀光。”
都娜娜拉着冷仁愽的手臂,被穆非卿的神情吓得一哆嗦。
心道:这个人张的那么好看,怎么发起火来比阿爸还要吓人。
穆非卿扫了一眼满脸都是不服气的三位王爷,还有跟在他们身边的众位部下,又将目光投向满脸疑惑的漠北人群,脑子转了转开口说:
“崖,你将当起黑城的战事描述一遍,让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晓得晓得他们的命到底是怎么留下来的!”
“属下遵命!”
青崖当着众人的面详细的把当晚的事说了一遍,甚至把冷仁愽跪在三位王爷面前,苦苦哀求,为漠北百姓求得一线生机的话都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当他说到冷仁愽宁愿背负背叛整个漠北的骂名,也要让漠北人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活下去的时候,众人安静了?
青崖的声音没带任何感情,但从他口中复述的冷仁愽的那番话,还是让众人眼睛湿润了。
首领们只想着他们的恨,他们的荣耀,他们的脸面,何曾真心为她们着想?
都娜娜只是一心相信冷仁愽不会背叛漠北,现在听了青崖的话,忍不住为他心疼又委屈,哭了起来:
“那木愽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也不分辨一句?呜呜”
“你们太可恶了,明明是那木愽救了你们,你们却要杀死他!你们的良心都被狼吃了吗?”
满图和塔木低下头,觉得羞愧,他们知道真相,却无法反抗自己的阿爸,把真相告诉族人,而那木愽才真正是漠北的勇士啊,他不仅武艺高超,还有一颗比草原更加宽广的心,能容下所有人的误解
三位王爷的脸色铁青,部下们心中对这件事也门清,只是自己的立场不同,若牺牲一个那木愽能稳定人心,他们当然会这样做。
只是如今被青崖当众揭穿了真相,再次细细思考,才发现自己做的事,对一个十一二岁,一心为了漠北安危的少年来说,是多么残忍,羞耻!
青崖说完了,整个祭石周围都安静了,王妃愤恨不已,如果眼光能杀死人,她早将冷仁愽杀死了!
想要他死,怎么就那么难啊!
穆非卿见大家都不开口了,冷着脸又加一句:
“漠北王是盛京庄亲王的嫡外孙,身份高贵,若不是为了你们,他完全可以选择在盛京当他的贵公子,享他的荣华富贵。”
“你们要死要活,与他何干?”
“别忘了,他母亲在漠北可是受了不少气,年纪轻轻就去了!而今你们倒好,一个个听信谣言就要杀死他,你们这样的人,眼睛拿来看不清真相,耳朵拿来无法分辨真假,连心肝脾肺肾都是黑的,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这话虽说在骂漠北众人,更多的是在质问三位王爷和他们的部下。
一时间,王爷们无从反驳,脸上红白交叉,脸色甚为精彩。
这时,冷仁愽阿爷和阿爸的旧部下带头对着冷仁愽跪了下来,双手触地埋头高呼:
“漠北王!”
有了他们带头,感到羞愧的群众也跟着跪了下来,朝他参拜:
“漠北王,对不住,是我们误会您了!”
“漠北王,肯请你原谅我们!”
眼看着一片片人跪拜下去,三位王爷脸色铁青!
都娜娜没心没肺的也跟着跪下来,气得南王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满图和塔木心里有些别扭,若不出以为,他们都是要继承王位的,但如今圣旨一下,整个漠北就合成了一族,只有一个漠北王,那他们又算什么啊?
心里有些不甘心,却又深深无奈,知道结果无法改变。
“非卿”
冷仁愽皱眉,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穆非卿眼风甩过去,他余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青崖走到他身边,低声说:
“漠北王,皇上信任你,你可不要辜负了皇恩,皇上的脾气你是晓得的,漠北多少人还指望着你活呢!”
言语下的意思,并不是威胁,是事实。
穆楚寒心高气傲到了何等地步,他们都知道,不听话的人命在他眼中比草还贱,他要漠北,但漠北的人,是死是活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冷仁愽不好再推脱。
穆非卿看着不下跪的三位王爷!
眼睛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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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了假酒,鸽了大家,万分抱歉,不过,我还是爱你们的,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