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不是问我想要什么特产么,想着你大概就着几天回来。”梁断鸢拎了他的行李箱,另一手抓了他往航站楼外走去,“客服电话打了四五次,正好查到了……还饿着肚子是不是?”
“麻烦你了,”安易持抿抿唇,“不是故意瞒着你,但我怕告诉了你,你又要请假。”
“别跟我说麻烦。”梁断鸢看着前方,“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一个叫梁实秋的作家说的。”玻璃门自动打开,外间寒风拂面吹过时,梁断鸢回头看易持,笑,“欢迎回来。”
梁断鸢说完,绕到车后去放行李了,安易持靠进副驾车座里,还沉浸在一声欢迎的余韵,等梁断鸢坐进驾驶座关上门,才轻轻笑着说一句,“嗯,我回来,大概以后很长时间里,都不会再走了。”
车窗透进明亮的天光,不再顾忌着旁人的视线,梁断鸢探过身去,捏着他的下巴细细查看。
他知道镜头会吃掉许多细节,却还是低估了那些伤势看起来严重的程度。
本就是皮肤相当细嫩的眼下和唇角,挨了那样重力道的击打,原来留下的不止乌青,还有细小的重叠的撕裂,显出内里鲜红的新肉来,长了这许多天,依旧没能彻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