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顺于一支政权力量的愿望异常迫切,于是黎城就成了黎国。
大周与图土首次联军的目的和结果成了一个笑话。黎国的出现到底削弱了大周与图土极端对立的两极格局。天下秩序出现三国鼎立局势,虽然相较而言,黎国排名最弱,但从大周与图土再也没有过第二次军事联合来看,黎国的存在还是举足轻重。
树敌自然好不过交好。大周与图土之后的策略却不谋合而,如何拉拢黎国这位强大的新邻居来铲除对方虽然不是各自的最优策略却仍是次优之选。
从桃冢巷越过战场直达图土的那片区域被大周禁封,以及通往图土的唯一官道必须经过黎国大门来看,我大周对黎国的示好已是不言而喻。
虽然不知图土是否也将这一路线定为其通周的唯一官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黎国傲得很,它不屑于大周的诚意。毕竟它存在的原因就是避开战乱,更何况还有一个建国的原因梗在中间?
三国之间的政治纠纷不甚明了,但邻国之间互通商贸的经济利益举世共睹。且不说大周与图土,谁能否认这些年来,黎国愈意昌盛的事实呢?
当然,这些都是我听说的。
毕竟活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黎国呢!
章之二十七离城门百十米远时,我跳下马车,一手牵着千里,一手拿着小舟临走时交给我的通关文书朝大门口盘查的侍卫走去。
“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打死你!”
一个乞丐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阴测测地说了一句。我见四周并无旁人,是对我说得无疑了。
想这威胁来得奇怪,我忙回身叫住他:“站住!”
乞丐似是被我吓了一跳,回身看见我后,旋即伸出个破碗朝我笑道:“这位姑娘好心,给点儿吧……”
“你打死谁呢?”我大声喝他,有几个路过的人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乞丐忽而变了脸色,忙捂了脸调头就要走开。神情举止莫不诡异,我起了心,忙上前一步拦住他。
“我问你打死谁呢?”
“那是小人胡乱骂的,不是说姑娘您的……”
“那怎么就我听见了?”
“小人给姑娘道个歉,姑娘行行好让小人过去吧。”
他似乎着急起来,左顾右盼像做贼似的。莫不是真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我瞧那守门侍卫离我也不远,想着怎么招呼他们过来。才撇个头的功夫,那乞丐突然越过我,撒腿就跑。
“唉——!”
我没喊住他,那乞丐一下子就没入人群里,了无踪迹。
“啊——他跑了!”
这边儿我还在纳闷,突然哪里冒出个声音,我低头一看,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才过膝高的小女娃。她穿着一套粉色的小裙衫,散着及肩长的黑头发,雪白的肌肤弹指可破,小眉毛蹙在一起,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乞丐消失的地方,几乎要挤出泪来。
一个漂亮的小女娃指着乞丐大叫做什么?
“小孩儿,那乞丐偷了你的东西?”
我好心弯腰问她,谁知她愤恨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迈着小腿也朝前边儿跑。
看看四周,来往的人流中没有特别在意的,小孩儿似乎没有大人跟着。这样一个小女娃跟着乞丐乱跑,会不会出事?但看那眼神,小女娃也不领我的情呀!但是她到底为什么跟着那乞丐跑呢?……
好吧,我关心弱小,见义勇为的江湖情怀最终不能让我袖手旁观。
“大叔,帮我照看下马车,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将缰绳往旁边一个卖菜大叔的菜板上一扔,忙朝小女娃追去。
小女娃记忆好,不出半刻,我们就在城郭偏侧找到了他。
彼时他正用破碗临河舀水,见我们追来了,一口水喷在地上抬腿又要跑。我眼疾手快,拿着马鞭朝他脚下一卷,破碗骨碌骨碌滚出老远,他立马抱头痛呼:“饶命!”
瞧他老实了,我才收了鞭子。颇有些成就感,我转头对小女娃说道:“行吧,我帮你逮住他了。”
小女娃没有我想象中那样高兴,她蹙着小眉毛忙跑到乞丐旁边蹲下,也不嫌脏,雪白的小手抱着乞丐的头左看右看,像是在检查一个玩偶是否摔坏了一样。看得我不甚疑惑。
“你这个女人,要是弄伤了他怎么办?!”
小女娃抱着乞丐的头突然凶巴巴地朝我吼了一句,简直让人莫名其妙。
“他这不是要跑嘛……”
“跑了我也追得到,你的鞭子要是伤了他,我一定会让舒止揍你的!”
小女娃一脸愤愤,旋即又温和地朝那乞丐问道:“哥哥,你的脸伤到了没有?疼不疼?要不要洗洗脸去医馆看看?”
这时,那乞丐已经一副哭丧的模样,忙避开小女娃还要伸过来的手:“你都追了我大半天了,还想怎么样啊!”
“哥哥,你洗个脸再说吧。”
“城里那些富贵公子哥儿多得跟牛毛似的,你随便盯上一个也比我强百倍不止啊!”
“那是哥哥你没洗脸,不然舒止见了也要夸你!”
……
这两人的对话似是鸟语,但大体就是以“洗不洗脸”这个中心展开。小女娃固执又坚定地要求乞丐洗把脸,乞丐却死命摆出太极式抵抗。一个如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女娃追着一个肮脏褴褛的乞丐满街跑的结果,却仅仅是想让他洗个脸……
单从事情的表象来看,不知有什么人能想得通。
如果黎国的正常人不是普遍患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