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闷声不再说话。
“我只是不希望你总是因为别人的事情,伤了自己。”他掰过她的身子,看着看,语重心长,“我不敢想方才那把椅子若是砸在你身上会是怎样,所以你以后如果还是这样冲动……”。
不会一辈子都不让我出府吧,她这样想着,倏地抬起头。
仰着小脸,带着讨巧的笑容,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冲动了,我发誓。
萧景琋拉下她伸出的手掌,将她抱在怀中,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膛,不大会儿又软软地问道,那我以后还能出府吗?
“暂时先观察观察”。
……
叶洵在青楼fēng_liú快活了一夜,早上春风满面回到府中。安平侯叶闵怀正气势汹汹坐在大厅里等他,手里拿着一根碗口粗的长木棍子。
叶洵瞄了一眼,形势不妙,撒腿就跑。府门瞬间被关上,他回头一看,一群家丁都围了上来。
不是吧,大早上就要让本少爷活动筋骨,这阵仗也太大些吧,本少爷累得很,没工夫陪你们玩。他纵身一跃,还没飞出院墙呢,一张大网就撒下来,牢牢将他扣住,家丁们蜂涌而上,将他五花大绑。
“爹,你这也太狠点了吧,”,他看着父亲攥着的碗口粗的木棍,不禁咽了口唾沫。
叶闵怀冷哼了一声,厉声道,将这个逆子给我压到凳子上。
他扬起手中的木棍,结结实实打在叶洵的屁股上,边打边骂,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竟然跑到烟花之地,还为了区区一个青楼女子花了三千两,你这个败家子,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叶洵疼得嗷嗷直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暗自叫苦,这是真的要把我往死里打呀,嘴里一直喊着娘、妹妹救命。
他越是喊叫,叶闵怀就打得越狠。屁股真是火辣辣地疼。
好在千呼万唤,终于把母亲盼来,安平侯夫人看到儿子被绑着又哭又叫实在心疼,就求老爷把儿子给放了。
安平侯原本执意不肯放人,说还没教训够。夫人哪能再看着自己的儿子挨打,立马觉得头晕眼花、呼吸困难。虽说每次夫人为儿子求情都用这一招,可偏偏还就能让安平侯不敢不听,生怕她有个好歹。
结果家丁刚把叶洵从凳子上扶起来,他顾不得疼痛,撒腿就跑。安平侯看到他这幅样子,骂了句死不悔改,手里的棍子径直就朝着叶洵飞了过去。
棍子落在叶洵头上,他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夫人一把推开了安平侯,责怪道,老爷,你怎能往洵儿的头上打呢。
看着夫人跑过去看儿子,叶闵怀挠了挠头,喃喃自语,估算失误了。
叶洵趴在床上,大夫正给他看屁股上的伤,安平侯夫人看着那伤口一个劲儿数落安平侯下手狠。
叶洵虽然疼得嗷嗷直叫,却一直用手摸着他的额头,他比较关心的是自己脸上的上如何。
待大夫为他屁股上的伤敷好了药,准备看脸上的伤时,他求母亲帮他将镜子拿过来,他想看看自己的脸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看到额头上那块半个巴掌大小的伤口,他的叫声比挨了十几棍子的时候还要凄惨,吓得大夫都一哆嗦。
他带着哭腔问道,大夫,我这脸上不会留疤吧。
大夫有些难为情的看着他,安慰道,世子脸上的伤口不小,而且已经红肿的厉害,小人会用稍后用独家特制的膏药为世子敷上,这段时间好生休养,不要碰到伤口,相信应该不会留疤。
他将镜子搁下,长吁了口气,自我安慰,不留疤就好,不留疤就好。
☆、破相
在家里乖乖修养了七八日,终于到了可以拆伤口的时候。叶洵满心欢喜的拿着镜子,照在自己那张一向引以为荣的脸上。
但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瞬间,他满心期待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一时间失望、恐慌、愤怒、悲伤,全部都涌了上来。他看着大夫质问道,你不说我的脸不会留疤吗?可是你看看,怎么会这样。
大夫看着他额头那块明显与周围颜色不同的伤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解释,小的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叶洵笑着看着他,柔声问道,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能将我额头上的疤痕完全去掉,对不对,你从前可是宫里的御医,给太后皇上皇后看过病的,我这点儿小伤,你一定能够妙手回春对不对?
大夫战战兢兢抬起头,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说道,小的,真的无能为力。
叶洵脸上瞬间笑意全无,满眼都是凉意,他将一旁的镜子狠狠地摔碎,大骂着叫大夫滚出去。
大夫捡起医药箱,几乎是连滚带爬出去的。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闷着不愿意见人。安平侯夫人敲了许多次门,里面都没有响动,干脆直接叫人把房门砸开。叶洵直挺挺躺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命下人将叶洵抬到床上,他眼神呆滞,一句话也不说。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把大夫给赶跑了,可如何是好啊。
安平侯夫人正发愁之际,女儿叶纯就端着煎好的药进来。
她将小案放在桌子上,端着药碗过来,准备喂叶洵喝药。
“哥哥,喝药了”,她柔声道。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恹恹地说,我不喝,这又治不好我头上的伤疤,你把它倒了吧。
叶纯无奈,只好将药碗搁在一旁,她又走进仔细看了看叶洵额头上的伤痕,缓缓开口,小妹听说京中有个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