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想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啊。
他转过脸有些为难地看着叶洵,道,少爷,这些都是等着看病的人,我们估计等到天黑也不一定能轮得上,要不明日再来吧。
叶洵白了他一眼,这些人能等,你家少爷我的伤口不能等。
良玉挠了挠头,那少爷您说怎么办。
身后又来了一位看病的人,催促着,你们两个拍不排队,不排队一边儿去。
叶洵瞪了那人一眼,对良玉说道,跟我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郑记医馆的大堂走去,叶洵直接走到正在为病人问诊的葛青身旁,问道,你就是那位小神医。
葛青抬头看了来人一眼,淡淡道,小神医不敢当,在下不过就是个小大夫,公子若是来看病,就请到后面排队,若不是,还请出去不要耽误在下为病人诊治。
叶洵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立马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问诊桌上,本公子现在有急诊,你先帮本公子看看,这是定金。
身后排队的群众都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正等在第二位的一位来人说道,小伙子你还是后面排队吧,一时间所有排队的人都叫嚷着叫他排队。
葛青看了一眼柜台边上正在吃核桃的小六儿,他拿起扫把就将叶洵主仆二人轰了出去,还冲着二人呸了一声,骂道,狗眼看人低。
那小大夫不吃只一套,只好另想别的办法,叶洵又叫良玉拿了碎银子给那些排队的人,想买通他们将位子让给自己,结果那些人一个也不肯。
叶洵抬头望着天,真是头疼,怎么这家医馆还有来这里看病人都这么死心眼,有钱不要。
“少爷,这可怎么办?”
“等呗,等到天黑也要等”,他咬咬牙,只要能治好脸上的伤,等一天又算的了什么。
最后终于轮到他们时,小六儿却过来关门,说,二位,我们要打烊了,要看病明日再来。
不容他们再多说一句,医馆的门“啪”的一声关上。
天色渐渐暗下来,街上行人渐少,叶洵与良玉仍旧坐在医馆的门口,倚着那紧紧关着的门。
“少爷,您看天儿都晚了,咱们回去吧,要不夫人该担心了”。
叶洵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到明天早上开门。你回去给家里报个信,叫他们别担心。
良玉走后,叶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快要入秋了,夜里也比往日要凉一些。他平时都是高床软枕,如今躺在大街上,吹着冷风,自然不舒服,没多久就醒过来。
睡眼惺忪间看到有人走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良玉抱着个薄被子跑过来。
“不是叫你回去,怎能又来了。”
“夫人怕少爷夜里着凉,奴才也不放心少爷一个人,所以来陪您。”
两个人就盖着薄被子,靠着医馆的门,过了一眼。
第二日早晨,医馆门一打开,两个人直接被摔醒。
昨日的办法行不通,也许立马换了一副样子。满脸诚恳的求大夫为他治病。
“我们家少爷昨晚在外边街上过了一夜,大夫,求求您看在他这么虔诚的份上,就帮我们家少爷治治伤吧。”
叶洵也放低了姿态,“大夫,昨天是在下态度不好,在下道歉,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在下看看伤吧”。
葛青看他没了昨日的猖狂样子,态度也还算诚恳,便说道,我先看看你的伤如何。
叶洵将头上的黑色斗篷摘掉,露出了受伤的脸。
小吉看到他的脸的瞬间,两眼呆呆地望着,不由自主地感叹,好英俊的一张脸。
小六儿白了她一眼,嘲讽道,看看那半个巴掌大的伤疤,也叫英俊,真是没见识。
小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反诘道,就算脸上有伤疤也比你英俊,你这种凡夫俗子明显就是嫉妒。
葛青看着又争吵起来的两人,冷声道,你们俩要吵出去吵。真是冤家对头,天天吵,时时吵。
葛青仔细瞧了瞧叶洵的伤口,口气轻松地说道,你这个疤痕要完全治愈不留痕迹,并不是什么难事。
“真的吗?大夫”,叶洵激动地抓住葛青的手。
她甩开他的手,随即又淡淡道,不过,店里暂时缺了一味重要的药材,我今日要去山上采药,回来才能给你治伤。
叶洵叶洵只顾着自己脸上的伤,忘记了屁股上挨的棍子,主动请缨,葛大夫,我跟你一起去吧。
葛青打量了他一眼,正好白捡了一个劳动力,不要白不要,就答应了。
郑记医馆门口贴上今日休息,葛青带着叶洵前往城外的积云山采药。
两人在山中走了没多久,葛青就后悔自己让他跟着来,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走路慢吞吞,不像个男人。
她催了叶洵一路,叶洵只是不断说,我马上就跟上去,他总不好意思将自己屁股上有伤的事情和盘托出,只好忍着痛和大夫的抱怨往前走。
“大夫,这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两个人从太阳还没出来就出发,如今日头当空,早晨衣服上湿漉漉的露水,几乎已经被太阳烘干。几乎都走了大半个山头,叶洵平日就没走过这么远又崎岖不平的道路,在加上自己屁股上有伤,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葛青连头也未回,继续向前走着,说道,水晶沙尾生长在高山之上,我们现在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必需要加快脚程才能在天黑之前回去。她说着转身,望着在自己十几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