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奔过来,围住了他们。
景黛儿倏地从好友怀中挣脱,后退了几步,跳脱出昔日单调的黑与强烈的犀利。
一身绿色丝质睡衣为她融入浪漫唯美的气质,进入一个闪烁神秘的世界,用最妩媚的姿态,把阴郁的独特眼眸轻描淡写成瑰丽不羁的珠宝般。
“黛儿,才几天不见你就出落得更加迷人了哟。”这小妮子为什么突然这种眼光灼灼望着他呢?
绝迹不像脑袋不明不白的女生啊。
金叫兽弹了弹一身白衬衣,走到她面前,拥着她,“走吧,你老公要过来杀人了。”
“……”
景黛儿抬头看了眼,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往回走。
前方,金黄色的花圃前,费夜鹰有些失魂落魄。女人跟好友在一块儿是那么安静、恬静。
“你老公没对你怎么样吧?”
“啊?费夜鹰吗?”
金叫兽一脸兴味,“难道你还有别的男人?”
“没有哇。”黛儿老实的回答他。
“哦……看来你老公是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好你,所以你还这么乖的在鹰堡待着,对吧?”
费夜鹰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人,隐约听到了金教授不怕死的故意把黛儿往歪处引导。
剑眉深锁。
“嗨!你老婆没给你添什么特别的麻烦吧?”一见面,金叫兽当着很多佣人的面调侃道。
费夜鹰不由分说一伸手,将黛儿从他身前拉了回来,摸着她的头顶宠溺的抱抱她,“饿了吧?”
景黛儿有些疲倦的靠在他胸前,什么话都没说。
“黛儿这是要睡了吗?”
费夜鹰低头看了眼,“今天醒来的时间比昨天长很多了。”
“来,让她坐下我看看。”
女佣迅速在花台上铺上两个圆圆的草垫。
景黛儿看到草垫就坐了下去。
金叫兽也坐了下来,扶着她的胳膊,温和的望着她。
“黛儿,你还没跟我打招呼呢?我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他这么说也是不确定面前的人儿是不是还记得住他这个友人。
景黛儿很是虚弱的笑笑,“俊泽,你来了呀……”说着就靠进了他胸前,双眼疲倦的眨了眨。
脑袋一歪,就又睡着了。
费夜鹰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女人是那么安静的睡着了。
两个男人无奈的对视一眼。
“她昨天也是这样动不动就睡了?”
“嗯,昨天清醒的时间很短,醒过来一会儿工夫就又睡了。不管在做什么。”
“你们两个晚上恩爱的时候不会也是这样吧?”金叫兽双手抱住身子重量全部靠在他身上的小妮子,打趣道。
这个问题,费夜鹰其实也好纳闷。
昨晚上他们俩明明欢闹了好久好久……最后她还忍不住叫了起来——
费夜鹰想起昨夜甜蜜的时刻,脸上不觉两团红晕浮上来。眼尖的男子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海蒂慌慌忙忙的从鹰堡正殿奔出来,看到所有人都在花圃前,她也赶紧过来。
“鹰少——”
“什么事?”
“教授的早餐好了。”海蒂瞄了眼已经靠在客人面前睡着了的景黛儿,声音很小的说。
费夜鹰略略回头斜睨了眼惊惶的女人,“人都睡着了——去给金叫兽准备早点吧。”
“是。”
金叫兽看着十分畏怯费夜鹰的女管家提着裙摆往鹰堡跑去,性感的嘴唇卷起嘲讽,“你还真像中世纪欧洲古堡中不谙世事的恶魔大少爷!难怪黛儿不喜欢住鹰堡。”
“那又怎样?嫁给了我难道还能不回鹰堡住?”费夜鹰矿业的眸子散发着嗜血的笑。
他的女人,他说了算。
“走吧,进去吃早餐,吃完我得下山去公司了。”费夜鹰走近,弯腰要抱黛儿,却被金叫兽给抬手挡了挡。
“你等等,我要看她能睡多长时间——现在已经过了6分钟了。”金叫兽抬手看了看时间说。
费夜鹰拍拍额头,“我忘了你也是个医生。”
“我是医生这次好像也帮不了你们。”
金叫兽扫了眼恭候在他面前的女佣们,“叫她们都走吧。”
费夜鹰点头,一挥手,女佣们纷纷朝鹰堡小碎步跑去。
“你想问什么?”
费夜鹰看得出来他有备而来。
金叫兽抚了抚黛儿的额头,见她还在睡,于是低声问:“那天我们两个进了陵墓……黛儿找到的那个发光的东西在哪儿?”
“已经被人拿走了。”
“拿走?”
帅气迷人的男子眼眸微眯,“你骗我是吧?”
费夜鹰淡笑,眼光闪烁,“被我们公司的科考团队拿去了。”
“那不就是你授意给他们,让他们去研究那个东西的价值嘛?”
“好像是有价值——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少主话锋一转,睥睨仰视他的男子。
金教授怔怔的注视着他,语调生硬,“那可是黛儿的命换来的!你太无耻了!”
“我怎么无耻了?”
“你知不知道黛儿之所以会神志不清,多半跟那个奇怪的东西有关系!你不想着把黛儿治好,却满脑子钻钱眼儿!你赚的钱还不够多吗?”
“谁说我没治?”
“那你把那个东西还回去!说不定黛儿就会好!”
“胡闹!陵墓已经坍塌了,就算黛儿想的起来是从哪里找到的——我也断然不会再让她去冒险!”费夜鹰双手抱起黛儿,声音不由得尖锐了几分。
海蒂和几个女佣瑟缩在正殿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