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一日,刘明正在偷得片刻清闲,忽然杨军找上门来,惊喜地对刘明说道:“庄主真神人也。真是料事如神,这天下果然要乱了。”
刘明被杨军说的摸不着头脑,纳闷地问道:“杨老,我又料对什么了?再说了天下要是大乱,你高兴个什么?应该担忧呀。”
杨军被刘明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唯恐不乱的意思。又想到刘明的仁爱之心,连忙收敛了心情,正色向刘明回道:“禀庄主,刚才是小老儿失态了。我刚才只是因为先前庄主让人密切关注黄巾教的动向,现在果然证实他们确有不轨之心,一时感叹庄主的先见之明,情不自禁矣。”
刘明一听是黄巾教的事,也没心情和杨军瞎扯了,记得确实是自己让他们注意黄巾教的动向,一有任何消息都要马上通知自己。刘明连忙问杨军:“哦,有什么消息,杨老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嗯,自打庄主命人监视黄巾动向以来,我们暗组的成员和部分营销部的成员都不敢小看此事,只是黄巾三十六方大势已成,无法打入黄巾的高层,得不到什么机密信息。结果直到如今因为今年正月疫气流行,黄巾教又大肆招收徒众,并谣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还叫门人徒众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这才暴露出黄巾教的贼子野心。这消息传回来,又怎能不叫我佩服庄主的真知灼见,先知先觉呢。”杨军在这里摇头晃脑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夸着刘明的远见。可刘明在这时早就陷入了自我世界,嘴里不断的叨咕:“岁在甲子,岁在甲子。那就是作乱在即了,甲子是那一年?”刘明冷不丁地问道。
“甲子就是今年呀。”杨军在一旁奇怪的回道。心里还琢么:庄主这是怎么了,嘴里叨咕什么,不是早就知道黄巾教要做反的吗。这句话很明显是约定起的日子,有什么好叨咕的。而且今年是甲子年,庄主难道还不知道吗?
还别说刘明真不知道这是甲子年,现代那会儿都用公元纪年,象古代的以天干记年,以年号纪年,刘明一时半会还真搞不清楚。而且刘明虽然知道黄巾早晚要反。可心里毕竟贪图这些日来的安逸,心里盼着黄巾起义是越晚越好,最好因为自己的到来,解决了一部分灾民的安危,黄巾教就不起义了,可没想到自己刚来古代不到两年,这黄巾教还是要起义了,而且还是马上就要起义了,难免有些慌乱。不过刘明毕竟军人出身,马上就安稳下来。同时立马想到:黄巾教的老巢在巨鹿郡,而厚德现在正在信都为自己打理主薄的事物,这两地的距离非远,要是黄巾开始杀官造反,别把厚德也陷里面去。连忙吩咐杨军:“快,杨老赶快派人叫厚德回来,别叫人造反时把它也给干掉了。”
杨军心中感动,多好的主公,随时想到的都是自己这些人的安危。连忙点头应允,自去安排人手叫回厚德。
这里暂时放下刘明忧心厚德安全,先说一下此时的天下大事。
自桓帝继位以来禁锢善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继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有宦官曹节等弄权,窦武、陈蕃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中涓自此愈横。而同时这几年来,天下各地,灾情不断。各方百姓流离失所,对朝廷不满之声是怨声载道。那张角兄弟三人逢此良机,苦心经营多年;上交官府,重金结纳中涓封谞,以为内应,下收流民,广散米粮,招收门徒,啸聚一方;把个黄巾教经营的是有声有色。张角曾和其俩个兄弟言道‘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以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遂一面私造黄旗,约期举事;一面使弟子唐周,驰书报封谞,令其内外联合共谋。不想那唐周有的几分忠义,恐但叛逆之名;又有几分灼见,料得此时汉室根基尚稳,张角此时谋事必败,不愿与张角同遭覆灭,又有几分贪图丰厚的奖赏,于是唐周乃径自持书赴省中告变。帝闻讯,召大将军何进急擒洛阳的黄巾匪首马元义,斩之;次收封谞等一干人等下狱。受此案牵连着不知凡几,凡家中有一人信黄巾者,满门斩之。可谓‘东都流血夜’。事后又急遣使者密告翼州刺史捉拿张角等人归案,不想张角毕竟苦心经营多年,闻知事露,星夜举兵,自称“天公将军”申言于众曰:“今汉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张角举兵后斩翼州刺史夺取翼州,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众黄巾徒众也是因听到洛阳凡一人信黄巾者,满门斩之。这才真是反也得死,不反也得死,还不如反了,出一出对朝廷的怨气,临死落个本钱;万一造反成功,还可谋个出身。这也是不得不反。一时之间青、幽、徐、翼、荆、扬、兖、豫,八州共反,贼势浩大。
此时再说刘明,派出去叫厚德返回的人还没有回信,却又接到了飞鸽传书,言及张角已反。这鸽子本是因拓跋鹰调教的苍鹰,带于城市之间过于咋眼,才因地适宜的培养出来的,不想此时却立了大功。刘明赶忙召集众人议事,刘明本以为众人闻此事都回忧心忡忡,不想大伙知道后都一个个的磨拳搓掌,兴奋莫名,意图大干一番,叫嚷着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弄得刘明纳闷非常,难道古人就真的那么好斗吗?
会后决定,虎啸山庄的安喜本院和涿郡的分院都暂时收缩人马,依庄园自保,伺机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