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注意什么,准备记录下来做成文档发给向远和杨柳。
杨素正牵着狗在小区院子里溜达,听了陆离的问题,心里一惊,掩着声音,心痛道:“陆离啊,你坐小月子怎么不给妈说啊?不管怎么样,妈妈在身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啊。想不到张驰那小子那么坏,我一定不会轻饶他的!”
“啊哟,妈,不是我啦,是一个好朋友。”杨素语带哽咽,伤心而压抑的声音吓得陆离马上解释,说了好半天杨素才信。
杨素坐在花园的凳子上编了20条坐小月子的注意事项发给了陆离,心里左想右想还是不踏实,盘算着明天应该去看看女儿了。
看着杨素编辑过来的诸多注意事项短信,陆离一边庆幸自己有妈妈在身边,一边又为杨柳的处境感到难过,于是决定最近多去看看杨柳,多陪陪她。
渝北,向家。
向远正在卧室喂杨柳喝糖水,突然听见客厅传来一阵杂乱的争吵,“我出去看看。”
“啊。。。嗯。。。”杨柳脸色绯红,呼吸一顿,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目光随着向远的背影,慢慢变得模糊。她无力的靠在床上,双手拽紧床单,听着外面发生的闹剧,内心忐忑无比,“姑姑、姑父、表哥,求你们,饶了我吧!”
杨梅站在客厅中央,环视了一圈屋子,接连啧啧称奇,对着旁边的宋建军大声说:“老公,你别看向家装修表面朴素,可是家里配件儿都很讲究呢。你看对面茶台上的玉石茶宠,看着很拙,可实际上绝对不少于10万,以前我亲弟弟,也就是杨柳的爸爸就是做玉石生意的,这些门道我还是多少懂得一点。”
宋建军穿着皱巴巴的、略有些发黄的白衬衫,衣领已经变黑,脚上踏着一双破皮鞋,摸了摸嘴角稀稀拉拉的胡须,一咧嘴,满口黄牙毕露,“这么有钱,那肯定得赔偿我们家精神损失。”
“对啊,当官的害我表妹流产,搞出人命,必须赔钱!”初中一年级就辍学,成天厮混在麻将馆和网吧的宋老幺把自己的爹宋建军往旁边一掀,一副讨公道的模样望着向家人,“不赔钱,我们就要去告你们!说你们当官的欺负我们小老百姓。”
张韵琴日常在法院见惯了闹事耍泼的无赖刁民,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自己家里也见着了,一时间气得脸色发白,立马上前把宋老幺往门外推,“你们这些人,想怎么告就怎么告,我奉陪到底。想要钱,门儿都没有!”
“死老太婆,你不得了!谁怕你啊!”宋老幺本来一副痴肥长相,蛮力也大,突然耍横,反手用力一推张韵琴,把张韵琴推得往后连退好几步,若不是向远手快扶住,肯定摔倒在地。
“你个无赖,竟然敢推我!”张韵琴出身在红色家庭,这辈子一路顺遂,很少遇到敢真正反对和忤逆她的人,从来在外都是别人好言好语供奉着,今天遇到这样的刁蛮人还真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推你怎么了?”宋老幺恶狠狠的指着张韵琴大骂道:“老不死的,你儿子出去召妓也要花钱啊,上了我表妹4年,难道还想一毛不拔?”
“住口!”向远把张韵琴安置在沙发上坐着,挺身往前,一把抓住宋老幺的衣服领口,双目圆睁,杀气腾腾,拳头使劲挥了下去,可到了半截,望见卧室门口偷看的受惊眼神,硬生生收了回来,愤怒道:“说,想要多少钱?”
杨梅见宋老幺抖得厉害,已经不能说话,连忙上前把他扯了回来,对着向远吞了下口水,比了一根手指头,“1万。”
“不,2万。”宋建军脖子一缩,躲在杨梅身后大喊。
“不,不,我要5万,我要5万。妈的,警察敢打我!我不安逸!”宋老幺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装疯卖傻,“哎哟,头好痛啊,刚被吓出毛病了!我觉得我需要去医院检查啊!”
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向阳把手边的紫砂茶杯使劲往地上一扔,“哐当”一下,客厅顿时鸦雀无声,“敢在我向家耍横的,你还是第一个。那好,我倒是要找人好好给你治治病。向远,给公安局的李局长打电话,让他马上安排几个人过来收拾一下。”
杨梅一看向阳动了真格,立马把宋老幺从地上拉起来,“亲家公,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治,自己治。”
“那还不滚!”
“给。。。2万块钱,我们。。。就滚,哦不,就走!”宋建军虽然被向阳身上的官威震住了,不过多年养成的无赖脾性还是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到底。
宋老幺本来还想大呼5万,可是被向阳怒目一瞪,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盯着脚趾尖,怪声怪气道:“当官就是好,女人随便搞!”
“你!!!”向远被宋老幺气得额头青筋毕现,胸口起伏不平,去年受伤的地方隐隐作痛,“好,我给你2万块。赶紧走!”
“不准,向远,我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想找我们拿钱,没门!”张韵琴拿起手机,准备拨电话。
“不,妈,这一次,你听我的,我不想杨柳为难。”向远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向阳和张韵琴,“爸爸!这次我求你!”
向阳叹了口气,把怒不可遏的张韵琴拉进了卧室。
向远从书房保险柜取出2万现金,交给杨梅,宋老幺一把抢了过去,笑嘻嘻道:“表妹夫大方,你可要照顾好我表妹,别再玩儿出人命啦!对了,桌上的id我很喜欢,借去玩玩,哈哈哈。。。我先走了。”说完,趁向远不备,他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