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叫她试吃,她居然当着世子爷的面大快朵颐,还没有被拖出去砍了,真是意外。
苏荞吃饱了,摸了摸肚皮,这才放了筷子,转眼瞧着自己方才给世子爷夹的菜他现在才吃完。
他放下筷子,抬眼目光便扫到她满嘴油光,浑似没看见一般,对流觞道:“赏!”
“诺!”流觞弯腰谢恩了,便送世子爷去书房了。
在书房时,爷喜欢清静,并不喜随时有人在身旁走动,因此如果世子爷不叫,晚饭时间他们这些人是很悠闲的。
流觞和凌波乃是亲信,满桌美味自然首先享用,苏荞方才吃的太快肚子已经饱饱的。
流觞问她要不要再来一碗白米饭,她忙道:“好呀!”
流觞性子耿直宽厚,虽则一见面就把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但是苏荞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心里早已原谅他了。凌波嘛,迄今为止还是个阴阳怪气的存在。
“苏荞,你打算如何治爷的失眠症?这症状大约有一年多了,开始时御医开了几服药,吃了几日无甚效果,爷也就不吃了。”
“你家世子爷不吃,那是对的。”苏荞点头。
凌波冷冷白她一眼:“什么你家世子爷我家世子爷,你别忘了,你如今也是这里的奴婢。”
苏荞翻了个白眼,不理她,继续对流觞说:“以世子爷的身体,百药莫进,吃药是不中用的。”
流觞大吃一惊:“那照你所说,该如何是好?”他原先还试图劝世子吃药,如今听苏荞这般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苏荞挑挑眉毛:“医家秘方,恕不奉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凌波斜眼:“装神弄鬼!”
苏荞心里好笑,呵!夏虫不可语冰!
她懒得理这丫头!等姑娘我显露了手段,那还不是啪啪打你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苏知道现在看的人不多,所以,亲们看过记得留言哦!么么哒!(づ ̄3 ̄)づ
☆、好一只鼠
晚饭后,苏荞开了药方子让流觞去抓药。因在义安侯府内便有自家的药馆,流觞去了不过半刻就回来了。
苏荞问流觞:“世子爷每日沐浴吗?”
流觞点头。
苏荞捡了几味药出来,便将剩余的用一个白纱袋包起来递给他:“世子爷沐浴之前,将这个泡在浴桶内,至少半个时辰才能拿起来。”
流觞瞧着那药草,半信半疑,嗅了嗅,带着一股子淡淡中药味并带着清新的草木花香气息,倒是挺好闻的。
因为是六月天,天气烦躁,过了戌时赵孜睿照例是要沐浴的。
净房同卧室相连,日常是流觞照顾他沐浴,这时,流觞正挠着头站在浴池边有些犹豫。
“怎么了?”
“禀告爷,这是苏荞开的药方子,说要搁在浴池里泡着给爷沐浴,但是没有爷的允许,小的不敢放。”
药浴?
他想起白日里那丫头说要改善他的睡眠,姐姐找她是死马当活马医,但是……
他也想试试这丫头到底有几斤几两。
“搁里头吧。”
世子一答应,流觞大喜,浴池中已放好了水,他将纱包放进去,水立即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
流觞不敢让世子爷冒险,自己先舀了一瓢将手泡进来,半晌,并无异样,这才敢伺候赵孜睿沐浴。
浴池是向下镶嵌在地面上,方方正正也算大,容得两三个人沐浴的样子。两边有扶手,赵孜睿并不喜欢什么都靠别人,那只会让自己形同废人。
他在轮椅上褪去了上衣下裳,留了一条缎裤,双手撑着扶手便顺利的落入浴池之中,激起几许水花。
流觞将毛巾澡胰都搁在池侧,便退下在外头等候吩咐。
他看着泛黄的洗澡水,这丫头也不知道放了什么草药进去,泡了片刻,便有一种微热的感觉,仿佛从毛孔深入五脏六腑。
半个时辰之后,赵孜睿只觉得整个人仿似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便不打算泡,让流觞进来扶着他上了轮椅,换过了衣裳回到卧房中,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
他久病成医,晓得许多药草,不过方才那水中之方,他倒是真没闻出来。
桌上香炉里冉冉焚着香,氤氲的白烟袅袅升起。今日的香与平日不同,似有一点白檀的气味,又有点沉香的气息,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那丫头呢?”
她做了这些,人倒是不见影子。
流觞正欲答,却听得沙沙声响,雨点便毫无征兆的落下来,点点急促的敲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
“爷,下雨了!”
从窗户看出去,只见外头一个小丫头从雨幕中慌手慌脚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
流觞见窗户被风吹开,生怕世子爷着了凉,急忙过来掩住了窗口,却听到世子爷念了一句:“蠢丫头!”
苏荞没想着才出去片刻就淋了一身雨,她手里捧着一壶刚从星辰苑隔壁的杂院厨房里头要来的新鲜牛乳。
隔壁西杂院一分为二,中间以甬道相连,左边是厨房,专门伺候星辰苑的饮食,右边是小厮们居住的地方。因世子爷不喜闲杂人等随意进出星辰苑,因此一到戌时通往西杂院的门便落了锁。苏荞是抢着点去的,因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淋了好大一场雨。
流觞出来瞧见,诧异的问:“怎的成了落汤鸡?”
苏荞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为了这碗药?”
流觞瞧着她手中的碗,禁不住皱皱眉头:“爷不爱吃药,我跟你讲了,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