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呢。本来,这些都不是你的,而是属于一个死人的东西。”
说罢,转身便出了摘星楼,毫不犹豫。只剩阿贞与冷嫣徽两人,阿贞也还是那副态度,面无表情的做着自己分内事:
“姑娘莫不是忘了二夫人的吩咐?二夫人让奴婢守着姑娘,教姑娘如何学会大小姐的一言一行是为了姑娘好。
若姑娘迟迟学不会,那么迟早都是得被冷家放弃,再次回到那家徒四壁的小巷里,姑娘还能得别的什么好处不成?”
冷嫣徽家境虽不好,父亲也不中用,可自幼也是被自己母亲捧在手里长大的,哪里被一个丫鬟这般对待过。如此,眼中泪水不免更多了些。
阿贞见她这幅样子,如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面色也由冷淡变得难看起来:
“姑娘若是觉着受了委屈,大可自行离去不在受这份气。你要明白,是你抢着争着来受这份气的,不是旁人逼你的。”
一句话,将阿贞刚刚想要拾起的自尊心踩在泥地里。咬着唇许久,方擦了擦面上的泪,努力将那哭花了的脸挤出一抹微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我明白,多谢姑娘教导,我会努力跟着姑娘学会大小姐的言行举止的,尽可能跟大小姐一样的。”
说这话时,拳头握的很紧,指甲死死的掐进了自己肉里。如此低声下气换来的,也不过是阿贞一记嘲讽的笑:
“有些东西不是你模仿,便能跟大小姐一样的,你永远都学不会我家小姐的一言一行。正如,你永远也替代不了我家小姐的位置。”
冷嫣堇要进宫是冷家的大事,田氏给她张罗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因着怕怕自己女儿在宫里会受了委屈,巴不得将整个冷家家底都掏出来。
相比冷世欢先前进宫的平平淡淡,这次冷嫣堇的轰轰烈烈,也算能体现冷家对新帝的忠心了。
冷嫣堇进宫前一夜,来找秦岳拿画像,陆月白也在这儿,与秦岳传科举的经验。
冷嫣堇来了秦岳书房,他便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还未待冷嫣堇开口,秦岳便将那两幅装裱好的画拿了出来,递给冷嫣堇。期间,一句话也没有。
冷嫣堇随手打开一幅画。正是她自己,画的栩栩如生,说不出哪里不好。对此,一向忧郁的她露出一抹笑。
合上自己的肖像后,又打开了另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女子的背影,一身的锦衣华服与那满树琼花相衬。画上题了首诗,名作惜琼花。
冷嫣堇面上的笑僵住了,好半晌,方苍白着脸合上了画。又是看了秦岳半晌,方道:
“岳哥哥,小堇明白了。你,务必要保重。”
说罢,抱起那两幅画跑到门前,又回过头深深的看了秦岳一眼。含了太多的眷恋不舍与不甘,随后跑着离开。
冷嫣堇进宫一事对秦岳的日子不曾掀起丝毫涟漪,秦岳仍旧是死命的读书,数着日子等待科举来临。
一路的过关斩将,终是走到了殿试这一步。对此,秦岳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除却达到目的后的松口气,更多的却是茫然。
对这个埋葬了冷世欢一生的皇宫,他着实是喜欢不起来的。
随着入围的考生一道入殿后,便低着同那高高在上的天子请安。那人好似早就晓得秦岳会入围,努力搜寻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秦岳身上:
“昔日便听人说你绝非池中之物,却是想不到你能挨到这般迟才下考场。秦岳,朕可是该庆幸能得你这般的人才辅佐?”
被点名的秦岳也不大懂被齐嘉烨记住算不算好事,如今却是收货了一大圈羡慕的眼光。对此,秦岳只不卑不亢行了一礼方道:
“陛下严重了,若真能替陛下办事,才是草民的几世福分。”
能给天子办事之人,必是朝廷官员,众人听了秦岳这番话面色各异,唯有冷燕启神色如常,仿佛被齐嘉烨点名的不是自己学生一般,对此视若无睹。
齐嘉烨初登帝位,除却右丞相白奉延也没什么得用之人,此番科举的意义,自是不一般的。
盯着秦岳瞧了半晌,方呵呵一笑,随后道:
“右相,你觉着这届的学子如何?”
白奉延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然位居右丞相,除却出身好之外,便是他是齐嘉烨的忠犬。
听齐嘉烨点名问自己,装模作样轮番扫视了一番,而后一脸欣慰状道:
“个个都是青年才俊,臣先恭喜陛下喜得良臣了。”
君臣一唱一和的,倒叫众大臣摸不着头脑了。正在猜测齐嘉烨要做什么之时,方听得齐嘉烨道今日殿试的题目,由他来定。
“闻说冷爱卿已经教导出一位状元郎,而今又有弟子在此次考试中脱颖而出,又有夺冠之势,倒是叫朕好似得很。
既然如此,这殿试的题目由朕来定罢。朕也想看看,可有谁能给出一个叫朕十分满意的答案。”
如此自是遭到了殷相的反对,殷相向来不喜齐嘉烨,但凡齐嘉烨想做的事他都免不了要阻拦一番。
是以他一个眼神下去,便有他阵营之人出来说话了: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国子监的众大臣与阁老们商议许久方定下的题目,岂能说改就改?
如此,不是说众大臣们的办事能力欠缺,连考验这群新科举子的本事都没有么?”
齐嘉烨面色如常,只将目光投向了说话那人身上,那人也不畏惧,左右有殷相撑腰。
白奉延是齐嘉烨的人,自是要帮着齐嘉烨的,当下便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