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马上进来!”外强中干的祁无雪见状腆脸一笑,赶忙往门口跑。
“对了,怎的从未听说你还有个二姐?”祁无雪翘着腿随手拣个苹果啃,问道。
“神通广大的珠锦郡主亦有不知道的事?”王鄞笑着挤兑。
祁无雪嚼着苹果乐呵呵道:“倒不如说装神弄鬼比较适合我。”
王鄞忍不住笑出声,沉吟片刻道:“我亦不甚了解二姐王萝。原本她便不喜与人交往,亦无特别之处,如清汤寡水,遇事随和不计较。只如此之人五年前不知为何竟抗了父亲之命,抵死不肯出嫁。听母亲说对方亦是大方之家,书香门第,二姐嫁与他是决计不吃亏的。况且……她本为父亲与侍婢一夜之果,髻年之时才来的王家认的亲。老实说,王家如此待庶女已是仁至义尽。”王鄞顿了顿,转而望向西窗,“我虽不清楚二姐之事,只猜其心中已有所属,不然依照其为人断然不会有此行为。”
祁无雪继续啃苹果,又点头补充道:“嗯,喜欢的还是个不能说之人。”
说完,又想到方才王萝在饭桌上欲言又止的神情,两人好像忽然懂了点什么,灵犀般相视一眼。
这一晚,祁无雪颇不要脸地称自己夜半说不定会因伤发烧感染什么的,非得与王鄞挤在一张床上,让其“照顾”着自己。
王鄞看透祁无雪的破借口,一口回绝,岂料祁无雪下一刻便自觉躺在床上无病□□,还可怜兮兮地说什么“好心没好报”“不知是为了保护谁才落得如此下场,如今竟还被嫌弃”……听得王鄞哭笑不得,只得随了祁无雪这毫无章法的。
“姐姐……”祁无雪侧着身子,一手轻轻环着王鄞的腰际,抿唇而笑。
“嗯?”王鄞背对着祁无雪,忽又想到其如此侧身岂不压到伤口?一皱眉,转身想让其躺好。
这床本是备给王鄞幼时所用,虽加大了个尺码,躺一个人仍然绰绰有余,这么来两个,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于是这么一转身,两人便贴了脸,整个一面面相觑。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得气氛不断升温。祁无雪身上那股子清爽的香气围着王鄞,沁入心脾,浸人筋骨,理智薄弱得仿佛落刃即断。
王鄞张了张唇,又紧紧抿上,好容易才低声道:“如此压着伤口不疼吗?”
祁无雪顺势又往王鄞身边挪,贴着其耳垂答非所问:“姐姐趁我不备偷亲我的账还没算呢。”说完,便伸了舌尖若有若无地触碰。
王鄞愣了愣,耳根子开始发烫,清清嗓子道:“当时不慎碰到而已,叫那不懂事的小子瞧见误会罢了……”
没编完,祁无雪便嗤笑出声,抬头望一眼王鄞,不轻不重地咬在其下颌上。王鄞吃痛地皱了眉,祁无雪模糊地笑着松口,往上轻移,柔唇相触,只如羽毛般摩挲,却并不深入。她双手在王鄞腰间探着,执着松松系着的细带一扯,素棉xiè_yī便松垮下来。
“哦?原来竟是如此,倒是我错怪姐姐了。”祁无雪声音有些哑,身心像着火一般,一经点燃便蓬勃而起,烧得自己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原本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性福之路岂是如此轻而易举。
正当祁无雪邪恶的爪子从王鄞衣底探入,沿着温热柔滑的脊背一路向上时,一阵笃笃敲门声响起。
一时被那妖精迷惑得意乱情迷的王鄞霎时清醒过来,往床边缩几分,赶紧坐起来,用手扶了扶太阳穴,低头望一眼祁无雪,只见其仍旧维持着方才的动作,看着自己笑得极为暧昧。
迅速整理好衣着,又瞪着眼睛将祁无雪从床上赶下来,床铺凌乱不堪,王鄞索性拉了海色厚实床罩,遮得一干二净。这么一系列动作下来,坐在一边的祁无雪却云淡风轻,仿佛根本不是那个始作俑者。
王鄞深吸口气开了门,门口竟是执着竹骨灯笼的王萝。祁无雪瞥一眼来人,笑容全无,毕竟好事被无端打断,心中自然满是不快,只是燥热之感渐次褪去之后,方才过火之举果真引得肩头伤口又有些生疼——真是烦人极了,如此下去不知何时才能顺利得手。
吹灭灯笼中的烛火,王萝带着歉意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还过来。”说着,又望见桌边坐得稳如泰山的祁无雪,仿佛丝毫不觉意外,只颔首道,“无雪也在?”
祁无雪挤出个平心静气的微笑,手中不停转个玲珑青花瓷盅,显出其内心的烦躁与郁结。
“不知二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王鄞脾气自然不比祁无雪好,只是面前之人身份特殊,只得微笑接过王萝手中的细灯挑,将其放在身侧橱上。
王萝垂了眼睑转身阖上房门,抬起眼睛,含笑的眼神中登时带了三分严肃,顾自走近几步:“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
王萝像是极沉不住气,不好向祁无雪发脾气,咬着唇又转而向王鄞质问,“小妹,你可是王家最后的希望,你是宫中之人,是皇帝身边的人。更是从小饱读诗书经纶满腹,何故竟如何糊涂至此?多少双眼睛看着你,此等丑事一旦走漏,王家便彻底万劫不复啊!”
作者有话要说:二姐的故事好萌好喜欢的(≧?≦),但是写得一激动,二姐番外的字数就脱了233
其实我就是来问一句……大家想看吗?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