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份渴望还是很难耐的,我忍不住揭开氧气罩,努力的问了句我什么时候能好啊说完,连带的我口刺疼的厉害,怎么比住院前还难受了,这老外的医院不会越治越厉害吧,我皱眉。
殷缘赶紧帮我罩好,皱眉说别乱动,你骨头的错位已经正好了,你差不多要休息一周,才能把内部受的伤养好。
我丧气的躺着,呼呼的大口喘着氧气罩里的气,还要一周啊。再想想,也不能单靠一个梦就下结论以为姚烨会好,以前做了那么多古怪的梦呢,想太好了说不定会失望的,想到这,兴奋劲一下全没了,只觉得鼻子一热,又流鼻血了。殷缘赶忙揭开氧气罩,帮我擦血,有些失意的说哎听见他的消息,你就这么激动,现在在你心中,他怕是排在第一了吧
我感觉殷缘一下变成幽幽的小怨妇了,他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动作僵了一下,紧跟着解释说其实我也明白,他那么全心对你,你心中看重他是肯定的。这话说完,殷缘更僵了,醋味也更浓了。我有点想笑,但是这时候笑,八成会让殷缘更着恼,只好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
沉默了好半天,殷缘起来说我去帮你取药去,很快就回来。然后,他噔噔的几步开门就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想我现在对殷缘的感觉,其实,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摆在那,他没必要这么多心,就算我现在想姚烨多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啊。姚烨为我去了半条命,在医院已经躺了一年了,而他当初说起来,我现在对殷缘也不太公平,我都快秉承两项方针了,不放手,不原谅,我为什么明明知道了当初殷缘身不由己的苦衷后,却还是对他怨愤不减呢说到底,他只是带着童菲菲演了一出戏,把大家都瞒过了而已,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就会不由自主的通彻心扉。就连多次回忆姚烨受伤时,也都自动跳过跟殷缘有关的那段,现在再好好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心曾经很疼过。应该是当初太自信过头了,觉得确定了殷缘对我的感情后,到死都不会分开,可是
我正在胡思乱想,门开了,龙腾走了进来,我不晓得为什么,想起了龙腾曾经说我是他老婆的话,有点尴尬,直觉就闭上眼睛装睡。感觉龙腾在我身边坐下后,气息还没稳,应该是之前走的很急,这家伙,老忘了自己的病,真不让人省心。
龙腾探身在我床头,纸张的声音,他应该是在看我的治疗记录,看了好一会,他才又从新坐下,拿起我一只手来握着,他的手好凉啊,我有点后悔,干吗装睡,万一有什么尴尬的场面,我不见得能忍住啊,哎殷缘去拿药应该快回来了吧。
感觉龙腾举高我的手,用我的手背擦了擦嘴,他的嘴唇蛮柔软的,停,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该脸红了,谁睡着还脸红啊,我装成快睡醒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把手不着痕迹的抽回来,翻身。结果简单的翻身动作可能碰到身内的伤口了,痛痒的我没忍住咳嗽起来,这一下,更疼了,不能再装睡了,疼的都流眼泪了。龙腾也吓了一跳,马上站起来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放回平趟的姿势。我睁眼看他,他说素素,你醒了。
我眨了两下眼睛。龙腾又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脸边,看了我一会,似乎有什么想说的,我怕他说出来我害怕听的话,所以就用口型对他说了个水字。然后,他赶紧起来给我倒谁,喂我喝下。
一周后,我出院了,殷缘因为公司有事,两天前飞回去了,说是处理完后再回来。他可真是今非昔比了,要知道这一来一回要糟蹋多少银子啊。
一出院,我就焦急的问龙腾,是不是可以去巴尔的摩了,龙腾说还要等一下,我奇怪道不是已经比预计晚了很多了吗
龙腾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素素,是不是只要能见到你哥哥,你什么痛苦都可以忍受
我点头说那当然啊。我以为他是指姚家人会阻拦,说难听话之类。其实,是他多虑,难听话算什么,就算谁真打我,也顶多是皮伤而已,还真杀了我不成当初我妈那么说我,我都忍过来了,这里他们那些人加一起也顶不过我妈啊。真正能伤人的,只有你在乎人的话。其他的无关人士,骂的再难听,只要不往心里去,都敢不上一个屁的威力大。
龙腾正色说是这样的,素素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见不到人的,你需要改变你的容貌。
我脑子里第一反映就是武侠nbp:
小说里的易容,但又想哪有那么狗血啊,可是在现在社会改变容貌除了化妆就是整容手上我自己的脸,我抬头问龙腾怎么改,你不会是说整容吧
龙腾手托着下巴,挑起一边的眉毛很戏谑的说恩,差不多吧而且你要想好了,只是见一面,我也没把握能治好他,他的病历我早就看了,时好时坏的。你自己衡量是不是值得。
说实话,这打击够大的,我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心里几乎就想放弃了,哪有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呢我自己的脸我还没看够呢,尤其是长的这么像一时间,我心里挣扎的说不出话来,龙腾也不催我,他就看着我的脸,好象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心里的天平慢慢的倾斜,见了姚烨,也许就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