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气、还飘逸出尘的男子。
可还没等高阗回答,只听房门处“咣当”一声,二人循声望去时,洞开的门口,走进来一个红衣少女。
“明月?”高阗看着她,有些意外。
高明月缓步走过来,看看高阗,又看看杜荔阳:“义父,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说话的语气还算平静。
但高阗却有些不安,忙道:“我们只是聊天,没做什么。”
杜荔阳初见高明月,见她娇嫩年少,面容姣好,颇有眼前一亮之感,问向高阗道:“高大哥,这位小姑娘是?”
高明月笑道:“这是我的义女。明月,过来,见过婶娘。”
杜荔阳嘴角抖了抖:“婶……婶娘?”
高明月已走到她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婶娘好!”虽说动作恭敬,但那眼神却是不屑的。
高阗笑向杜荔阳:“我与弃疾乃结义兄弟,我的义女自然是要唤你一声婶娘的。”
杜荔阳怪难为情:“高大哥,这……我……”
“高大哥?”高明月忽而烂漫一笑,“高大哥?”
杜荔阳懵然,高阗沉声道:“明月,不得无礼。”
高明月看向他,嘟起嘴:“义父,既然有人找你玩,我也要去找大哥哥玩!”
高阗顺时便怒了:“不准去!”
对于高阗的反应,杜荔阳倒是一惊。
“为何?你都可以和其他女子玩,我为何不可和其他男子玩?”高明月坐到榻上,双腿前后摆动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杜荔阳有些尴尬,忙向高阗道:“既然她想去玩,就让她玩去吧,小姑娘家家,本就该跑来跑去才显得有活力。”
高阗望了望高明月,忽而想到她说过的话:义父不准明月接触其他男子,是要明月孤独终老么?可是,那个男子他并不了解,若是坏人欺负了明月怎么办?遂坚持道:“你给我在房间好好待着,哪儿也不准去。”
高明月冷哼着把脸别到一边去,气得不想说话。
房间里一时安静,杜荔阳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便道了句打扰,自回静苑去了。
杜荔阳走后,高阗负手走到高明月身前:“是不是在此地呆得久了,有些闷,不如义父带你出去走走?”
高明月站起身望着义父,笑逐颜开:“好呀!”
—*—
杜荔阳回到静苑,侍女越十分八卦地跑过来问那男子是何人,杜荔阳只说是同乡,此行和她们一道回郧城。侍女越自认为了然,便没再多问,自己去帮杜荔阳煎药了。
杜荔阳独自坐在房间里,将高阗先前给她的那半块玉髓拿出来看了看,又与自己身上那块相和。
弃疾是怎么有她不知何时断裂不见的那半块玉髓的?她明明记得他们初相识是在郧城,那时候她的玉髓早已残缺。
—*—
陈吴在庭院里负手踱了两圈,最终决定去找相秋。相秋近段时间一直照顾着身体还没恢复的乔鱼,两人住在陈吴的别院里。
相秋每每看到乔鱼满身的伤,一方面恨自己,总归是自己连累了乔鱼,另一方面恨主上,为了逼自己去刺杀楚王,竟用乔鱼要挟自己,当真阴狠。
一边喂乔鱼喝药,一边想着他们主上的恶毒之处,见乔鱼身子仍旧有些虚弱,她恨不得把主上拉过来打一顿。可是,主上毕竟是主上,她也只不过是想一想罢了。
正想着曹操,曹操就破门而入了。
相秋见来人,惊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行了个礼,没有说话。乔鱼坐在榻上,瞧着来人,情绪有些激动,不住地咳嗽起来。
陈吴缓步走到榻前,面带笑容地瞧了眼乔鱼,再看向相秋,语气缓和:“嗯!照顾得不错,从前我以为你只会舞刀弄剑,却没想到你照顾起人来,倒还像那么回事,果真是爱的力量啊!”
此言一出,乔鱼咳得更猛了些,相秋瞪了陈吴一眼:“主上!”
陈吴道:“哎呀,别叫我,最近一听有人叫我就准没好事。”
相秋不自禁又叫他一声:“主上!”
陈吴皱了皱眉,不耐烦道:“都说别叫我了!对了,你随我出来,我有事要与你说。”说完,径自走出房间。
相秋本打算跟上,可刚抬脚竟发现走不动,一低头,却见乔鱼拉着自己的衣裳,还一副担忧的表情看着自己。她笑着安慰道:“没事的。”
乔鱼这才松开手。
一路跟着陈吴出来,相秋都没讲话,只默默跟着。
陈吴幽幽叹道:“哎呀,知道你恨我这个把你喜欢的男子折磨成那样的主上,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消息兴许可以弥补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你瞧,我多在乎你。”
相秋不言,只愣神地看着院中不远处的空地。
陈吴围着她踱了一圈:“嗯,你们三姊妹,我起初认为相忆长得最好看,不过现在,我才发现,原来相思长得最好看,你嘛……当然也不错,至少是我喜欢的类型……之一。”
相秋回神看向他:“主上说笑了,长姐三年前就已过世,至于相思……”
陈吴接话道:“相思虽还小,但长得倒是你们三姊妹中最讨喜的一个。”
相秋冷笑一声:“呵,主上,您大概忘了,我妹妹相思三年前就失踪了。那时她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哪里有什么漂亮不漂亮!”
陈吴道:“是失踪又不是死了,十三岁过了三年也十六了,正是好年华啊!”
相秋并不想继续和他扯关于她过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