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在弃疾看来不过是个玩笑,而在杜荔阳看来,这叫侵犯、轻浮。第一反应,她狠劲拍了一下竹简,竹简滑落在案几上,旋即起身,手护下巴,皱眉怒道:“你!下流!”
弃疾也站起来,绕过案几,走到她跟前,故意俯身靠近她:“公主,凡事不可太绝对。”
杜荔阳气不过,将他推开。却见他竟哈哈大笑起来。气得她一跺脚,索性跑出了书房。
身后弃疾那爽朗的笑不绝于耳。
杜荔阳,你干嘛自讨没趣!她愤愤不已,狂奔而去。
蔡从传话回来,却见杜荔阳羞愤奔出,叫也叫不住,正觉奇怪,却听得书房内传来一阵朗笑,仔细一辨,竟是他家公子的笑声,真真大吃一惊,走进书房,弃疾刚坐到案几前,拿起竹简,眼底笑意未减。
蔡从明了,心下偷乐,故意问道:“公子,何事如此好笑?”
弃疾太眸:“蔡卿来了。”
蔡从挂着笑,道:“公子可许久不曾如今日这般高兴了。”
弃疾随意摊开竹简:“哦?是么?”
蔡从走近些,却瞥见那竹简上竟是一首诗,正是《蒹葭》,遂问:“公子今日怎读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