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胖啊。
“炼丹?姐姐是希冀长生?”嬴政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谨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长生?事件何人能得长生?老而不死是为贼,生老病死乃是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此乃天数,政儿,你日后可千万不能被几个蠢货给骗了啊。”一提到长生,谨欢瞬间就想起了徐福。这完全就是始皇巨巨光辉历史上最黑的一笔啊好嘛!
被个骗子骗得团团转,关键是这丫还不仅骗了一回,他是骗了又骗啊!而嬴政居然还又相信了,这根本就是脑子里进了水吧。
不知为何,嬴政从谨欢这段话里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当下肃穆道:“姐姐放心,我定不会被此等愚民所骗。”
谨欢阴测测笑道:“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嬴政只觉背后一寒,扯开话题道:“姐姐,扶苏应当回来了吧。”
蒙学离王宫并不远,所以孩子们基本都是走读生,尤其扶苏,他身份到底不同,外面就算护卫再多,也不如王宫内院,谨欢身边安全,是以他每日是必定要回来的。
“就是回来,也自有课业要先做完,你少给我扯开话题,只是说起扶苏,我彷佛听说蒙学中尚缺一位老师?”
“谋略之道,无人可讲。”
倒不是秦国缺这样的人才,而是这样的人才,基本都在朝中效力啊,难不成一脚把他们踢去蒙学教孩子不成,那肯定又得闹翻天。
“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
“谁?”
“甘罗。”
嬴政脸一僵,别过去道:“姐姐为何提起他?”
谨欢颇为恨铁不成钢道:“你个小心眼,那么多人你都容了,为何便容不下一个甘罗?再者,甘罗少年成名,谋略出众,胆色过人,你白白将他废置不用,才真是浪费人才。”
嬴政犟嘴道:“个小病秧子,说一声咳三声,别回头课没上好,人先没了。”
“人家为什么是个小病秧子,还不是昔年出使之时落下的病根!你个没良心的。再者,他现在还领着上卿的名号,先去蒙学过渡些日子,待到你起兵之时,仍旧是要用他的。”
“我不要!”嬴政直接转过头去,连寡人都不自称了。
“赵政!”谨欢真是被气到了,“你今年几岁啊!三岁还是五岁!任凭自己的心意做事不成,甘罗为人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他昔年十二岁便能出使赵国,使我大秦得十几座城池,到了今岁,难不成你还担心他退步不成!”
“谁关心他退不退步了,我是,我是……”嬴政脸上居然还有一点委屈,只是这委屈稍纵即逝,若不是谨欢靠的近,必然是要错过的。
“你就是觉得人家十二岁的时候不但比你十二岁的时候强,还比你十五岁的时候强,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再者,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能得好嘛?甘罗长于谋略,你却是帝王,你有的是他这一生都学不来的本事。要按照你这么说,昭王闻不如范睢,武不如白起,怎么着,昭王还不该用他们了?”养孩子没什么可担心的,谨欢早已经轻车熟路,但是这种大龄幼稚儿童,哪怕是始皇巨巨,谨欢也非常想撸起袖子来抽上一顿。
让你小心眼!让你说人家病秧子!让你忽视人家!
你个渣渣!
谨欢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于是这一日,王宫中的人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瞎子,还得是个傻子,毕竟公主殿下撸起袖子把大王揍得嗷嗷叫这种事情,谁能,谁又敢相信呢。
咳咳,公主殿下不愧是昭王的亲曾孙女,是宣太后嫡亲的玄孙女,看把大王给抽的,真惨啊!
“父王,姑姑,我……”小伏苏的话音戛然而止,毕竟看着一向端庄大方恍若神仙妃子的姑姑这般不雅,而一向威严深沉的父王到处乱窜,一派鸡飞狗跳之象——“我肯定是做梦呢。”扶苏揉了揉眼睛,果不其然,等他下一秒睁开眼睛,姑姑还是那个姑姑,父王还是那个父王,就是父王的脸色有点奇怪,算了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扶苏自欺欺人想到。
“怎么了扶苏?”要说谨欢方才对嬴政那是六月惊雷,现在对扶苏,那绝对是三月春风,要多柔和有多柔和,听得嬴政心里越发酸楚。
他就知道,姐姐就喜欢这样甘罗,比如说甘罗,比如说甘罗!
哼!
寡人是大秦的王。
寡人将来还会富有四海。
寡人才不吃醋呢!
谨欢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朝嬴政勾了勾手,“来看你儿子的文章,我去给你们做餔食。”
嬴政坚定地站在原地,不肯动摇。
“红烧肉。”
动了一步。
“烤羊排。”
又动了一步。
“麻辣兔腿。”
又是一步。
“四喜丸子糟鹅掌,酒酿鸭子八宝饭。”
“好了,寡人来看这小子文章,姐姐你自去忙碌吧。”
谨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跟着谨欢学习的厨子们一直很好奇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明明他们招招式式都是学的公主的,做出来的味道能让旁人惊叹,依旧是比不上公主呢?
其实这一点很简单,因为谨欢她作弊啊!
而且她不仅自带作弊器,她还自带调料呢。像她方才数的那一连串菜,加了糖熬煮出来的肉,跟没有糖的肉,能是一回事儿嘛,就算加了蜂蜜多了甜味,那还是不一样啊。还有烤羊排,没有孜然,那就少了那份味道。所以真不是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