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的哥哥么?!!”
又转身向徐念远诘问道:“好!念远,我且问你,若你们今日得以逃脱,你们打算怎样度日。你俩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又打算怎样过活!莫若学那文君相如,去当垆卖酒么!我家不说是大户人家,书静哪做过半点辛苦事!你就这样带着她走,你有想过她的名声,想过我们么!你这个一走了之的懦夫!”
一番话说的徐念远面容惨白哑口无言。
半晌徐念远艰涩说道:“陈先生,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冲动行事。您对我昔日的恩情,学生一日不敢忘!”语罢双膝跪地,给陈文祥磕了三个响头。又望向陈书静,双眼蓄满泪水,只是勉力忍者不让眼泪流下,两人相顾无言。
马车内众人皆不说话,只是听得陈书静抽泣之声。
半晌,她从怀中摸出一块白玉,垂泪道:“念远,你我今生...今生有缘无份。我愿你日后,能找到真心相待之人,我愿你...愿你今生都平安如意。”语意肝肠寸断,令人伤情。
徐念远呆望她半晌,终是颤抖着手将那白玉接过,苦笑道:“是我没用。书静,你...你日后多多保重自己。”话语哽咽,语音落下便冲出马车,向那乡野中奔去了。
陈书静向着他走的方向凝望半晌,回过头对陈文祥哑声道:“父亲,我们家去吧!”双眼早已泪干。
陈文祥长叹一声,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往书院驶去了。
那徐念远冲出马车后,只是埋头不辨方向的乱奔。等到精疲力尽,瘫坐在荒野中,手中紧紧攥着那块白玉。
昔年时与陈书静相处时的一点一滴此时若跑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俩自幼时起一处长大、一处玩闹、一处读书。两人知道是天赐良缘,以为今生可以结缡。莫料想横生枝节,今日后怕是再无见面的时候了!
他忍不住痛哭,一路恍恍惚惚,行到一处断崖,心下想到:“我父母早逝,现如今爱人也失去了。罢了罢了,我这一生轻若鸿毛,不如投入这断崖下罢了!”
他作势欲跳,一个少年拉出了他手臂,他定睛一看,不正是刚刚那个绑他的少年么!
他心头火起,抄起一拳便向风冷打去。只是他未学过武,怎么打的中!风冷轻巧一闪,便闪了过去。
徐念远又向风冷扑过去,乱打一气,风冷见他如此,轻轻轻松缚住了他双臂。
徐念远吃痛,说道:“你打死我好了!”
风冷听他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说道:“男子汉顶天立地,岂能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动辄寻死!陈先生说的对,你就是一个懦夫!”
徐念远动弹不得,听到风冷的话无话可说,惨笑道:“懦夫,哈!对,我是个懦夫!我是个无用的人!”
霭晴眼见他们这般,忙对着风冷打手势。风冷会意,对着徐念远的脖间劈下一掌,徐念远登时就晕了过去。
☆、心若死灰
风冷一个手刀将徐念远劈晕在地,两人将他扛回了金玉堂。
贺叔此时已做好了早饭在堂中等他们回来,万不想他们竟将徐念远给带了回来。
风冷将徐念远安置在自己房中,便出来吃早饭。
贺叔细细询问晚间发生的事,听着他与陈书静的一番事情,也是连连叹气。说道:“风冷,等会儿你给徐先生送点吃的去,别饿着他了。”
吃了会儿,霭晴抬头看看天光。说道:“我先去医馆了。你们慢吃。”
风冷劝道:“向胡掌柜告一天假吧,你昨儿一宿没睡了。”
霭晴摇摇头,说道:“还是不了,告假也得有个理由,免得又横生些事端。今儿晚上回来再好好休息吧。”说罢便拿起医箱去医馆了。
这日是十六,正是阿飞开学的日子。贺叔便带着阿飞前去学堂上学,顺便探探风声。
话说这边风冷送了饮食去徐念远房里,不料想他只是铁青着脸坐在房里,一言也不发。
风冷放下吃食,劝道:“吃吧。有什么事儿都等吃饱了再说。”
徐念远铁青着脸不说话,风冷叹了口气,便留他独自一人在房里呆着。
贺叔从学堂回来,朝徐念远的房里努努嘴,风冷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贺叔示意风冷来柴房,说道:“今日学堂好似无事发生过一般,陈先生就一言带过说他辞工了。后来他与我找了个僻静地儿交谈,说是打算挑个最近的良辰吉日,就将陈姑娘嫁了,免得又出事情。无非就是嘱咐我们务必要守口如瓶。然后....”
贺叔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摸出了张银票。“呔!一百两!说是这次的谢礼!!”他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一百两哎!够我们用好几年了!!”
话音未落,便听见身后一声冷哼。
两人齐齐回转身,发现徐念远正铁青着脸盯着他们,贺叔着急忙慌的将银票折好放入怀里。
徐念远怒道:“一百两!一百两你们就做这样下作的事!!卑鄙!无耻!!”他实在是不会骂人,说完拂袖便走。
风冷听他如此说,心头火起,拦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卑鄙!无耻!”
风冷气急,揪住念远衣领作势欲揍。不料徐念远还说道:“你们不但卑鄙!无耻!还是没有脑子的莽夫!”
风冷一拳呼到他鼻尖,硬生生停住,放开了他,气闷道:“我不与不会武的人动手!”
徐念远冷哼一声,整整衣裳,拂袖走出了金玉堂。
徐念远出了金玉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