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年轻人,看你年纪轻轻,和我们上任掌门能有什么纠葛。唉,不瞒你说,我就是个厨子,对堂里的大事小情一概不知。”
那年轻人回答了他的疑问:“在下奉为师之命前来取任秋雨项上首级。却没想到,任秋雨已经死了十二年了。”
“哦,这样啊。可惜我们掌门已经死了,你不能亲手取他性命了。你师父怎么不自己来啊?”贺鹏缓缓道。“幸好老堂主早就死了”,他心下默默想着。
没料到这少年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他老人家身染重病,临终前千叮万嘱要我来这里替他手刃仇人。结果我连他老人家的遗愿都完成不了!”
贺鹏松了口气,至少他师父是来不了这里来寻仇了,他和阿飞这两条命,今天是能保住了。
他轻声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一定要大动干戈的呢?依我看,既然两人都死了,不如将这恩怨一笔勾销了吧!”
那少年怔望着他,没作声。
贺鹏见他满脸迷茫,显是初入江湖。多嘴问道:“不知小兄弟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那少年迷茫的摇摇头,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我从小跟着师父。向来是师父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今师父死了,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贺鹏见他言谈之间毫无城府,心下一软、他看着门派由盛转衰,看着一众门人散去,这样单纯的人不多见,这样的人,不应该在什么都没见过的情况下,就去那水深千尺的江湖闯荡。这个干净的少年激起了他一番慷慨之情。
他仗义说道:“小兄弟,人死不能复生,你且节哀。我这里,虽然不富裕,但是至少有屋睡,有饭吃。不如这样,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来,待你想清楚了,再做打算。”
那少年人望着他,脸上渐渐浮出感激的神色,重重的点了点了头。
张风冷是个勤快的小伙子,更有一身好武艺。他在金玉堂住下后,金玉堂就有三个人了。风冷会去山上打些野鸡野兔的改善伙食,更有些富余可去换些银钱,如此日子便也紧巴巴的过下去了。
转眼已是隆冬,再过一月,便是新年了。
一日晚饭时,阿飞道:“叔,过完年,要交束修了。陈先生说下年的学费要一两银子。”
“一两?!不是五钱么!”贺鹏呛了一口饭。
“先生说了,来年要修学堂。今年得多收点。”阿飞说道。
“这...这我给他从哪里多变出五钱来!”贺鹏叫苦道。
阿飞做了个鬼脸,嬉笑道:“那我就不去上学啦!反正我也不喜欢上学,我跟着冷哥学武功!”
贺鹏喝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给我用心读书!别想些有的没得!”
阿飞撇撇嘴,埋头继续吃饭。
风冷插言:“贺叔,你别急。明天我去镇里,找点活计,总会赚到的。”
“谈何容易啊!”贺叔叹道。
饭桌上的气氛又变得沉默了。
晚上阿飞睡了之后,贺鹏敲开了风冷的门。
贺叔说到:“风冷,我们得想法子赚钱,阿飞得继续读书。”
☆、不速之客
晚上阿飞睡了之后,贺鹏敲开了风冷的门。
贺叔说到:“风冷,我们得想法子赚钱,阿飞得继续读书。”
风冷点头以示同意。
贺叔说道:“我有个主意,不知你觉得怎么样。你有一身武艺,我有金玉堂的招牌,不如我们合起伙来做点小买卖。”
“什么买卖?”风冷问道。
贺叔开口道:“前几日西街的王老伯,被镇上那酒楼,欠了三月工钱。跑去讨钱结果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据我所知,现在年底了,这种事儿还真不少。你说我们要是帮个忙,收点辛苦费总是没问题的吧!”
风冷眼睛一亮,说道:“这倒是个好法子!”
贺叔笑道:“还不错吧?!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第一,不给放债的讨钱,我们不跟着他们做亏心事。第二,下手点到即止,不要犯官非。第三,见好就收,赚了钱我们就去做正经买卖。怎么样?”
风冷连连点头,后又疑虑道:“好是好。不过拿金玉堂的招牌去做这些事,传出去名声恐怕不大好听吧。”
“不会不会,都十几年了,谁还惦记我们。况且这镇上都是些寻常百姓,哪里就传出去了。”贺叔说道。“我明儿就去跟王老伯说,届时一传十十传百,找我们的人肯定少不了!”贺鹏心里打着美滋滋的如意算盘。
果然如贺叔所料,风冷一出手,就顺利的给王老伯讨回了三个月的工钱。王老伯千恩万谢,给了他们两百文做辛苦费。日后便时时有人上门求他们帮忙。
贺叔眼见如今上门的人多了,便打算好好将金玉堂好好收拾一番,才像个样子。三人便做起大扫除来。
忙着拾掇了一早上,堂里看着干净亮堂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灰蒙蒙的。
贺叔从库房里拖出了一块牌匾,这牌匾上书着“金玉堂”三个鎏金大字。不过这牌匾在库房里待了好多年,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连字也不怎么显了。
贺叔把厚厚的蛛网拂掉,对风冷说道:“任堂主去世后,还有些不知原委的人找上门要比武,要入堂。我一个厨子,半点武艺不会,实在是尴尬的紧。后来我就干脆把牌匾给摘了,有人找我,我就推说搬走啦。没想到这个牌匾,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