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狞笑起来,十分煞人。她坐在地上时哭时笑,已经彻底疯了。
几人在这厅中打斗半晌都没人来,想必是静哲已提前布好局,要叫风冷与王之帆折在这儿。
慈恩见师父这副模样,拱手向王之帆道:“师父走火入魔,杀了师妹。多谢俩位少侠出手相助,救我门派性命。”
王之帆打量她一番,冷冷道:“唐门。”
慈恩凝声道:“我派逢此大变,武林中事已无暇再顾。”她顿了顿,又说道:“门派秘辛,还望三少爷高抬贵手。”
王之帆拱手回礼,温文笑道:“好说,好说。”语罢收剑入鞘,走出门去了。
此时已是三更半夜,风冷从峨眉派出来后只是冷着脸一言不发。行至一旷野中,王之帆听见背后剑鸣声声,转身横剑挡过。风冷沉声道:“你利用我。”
王之帆偏头不解,说道:“我哪里利用你?峨眉派与寒泉宫暗中勾结,难道不要清理掉么?”
风冷见他还在糊弄自己,提剑向他攻去,怒道:“清理峨眉派?收买峨眉派替你王家卖命才是真吧!”
两剑在这暗夜中相交,火光四溅。王之帆吼道:“我乃王家之主,绸缪策划,我有错么!”
风冷不作声,两人在这荒野中打斗半晌,难分上下。今晚本就经过一场恶战,两人渐渐体力不支。
风冷其实明白王之帆如此做无可厚非,只是他所求的不过是金玉堂众人平安,至于这武林中的权势之争,他全无兴趣。
他俩扔下剑,躺倒在这草丛中。王之帆吁吁喘气,说道:“你不明白我的不得已。”
风冷沉默半晌,说道:“你我不是一路人。”
王之帆朗声大笑,说道:“是!你无父母兄弟,无家宅基业,逍遥自在,挂心的不过是红颜知己。我这般阴谋阳谋,你自是看不上的。”
他顿了顿,问道:“唐门,你去么?”
风冷冷笑一声:“你晓得为了唐淼的原故,我也必定要往唐门去的。你也晓得为了金玉堂的原故,我是要与你并肩到底的。你又何必试探我呢?”
明月皎洁,两人筋疲力竭躺在这草丛中。王之帆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风冷无比怀念当初在金玉堂与贺叔霭晴一起的日子,尔虞我诈,互相倾轧,他实在是厌烦透了。
且说海棠与徐念远两人出了苗疆,计划着回金玉堂去。海棠一身苗族装扮太过惹眼,徐念远便拿着霭晴的金叶找了一家锦绣绸缎庄,换了一百两银子。
这日两人投宿在官道旁的一间驿站,为提防着再有人偷袭暗算,依旧是称夫妻,住一间房,海棠睡床,徐念远打地铺。两人虽然心意已通,却是发乎情,止乎礼。
忽听得夜黑之时,外面一阵马蹄声将人搅醒,一群粗壮汉子拍门高深道:“小二!快开门!”
小二连忙将们打开,见这一众五六个大汉人人带刀,不敢得罪,忙恭恭敬敬的请了进来。给他们开放喂马,好一通忙活。
海棠与徐念远被惊醒后,听得刀剑之声,便提了心起来。那群大汉吃饱喝足,往他们这一层尽头走去了。
徐念远低声自语道:“这儿怎么会有江湖人?”
海棠也甚是不解,疑问道:“要不要去看看?”
徐念远忙拦住她,轻声道:“不要多生事端,我们明早再说。”
两人清早便下楼来吃早饭,徐念远绕到马厩,见昨晚那几个汉子骑的是天山的伊犁马,心下突的一跳。
他回到厅中,那几名大汉也已下楼来吃早饭了。他不动声色坐回到海棠身边。那几名大汉身配宝刀,这厅中几桌寄宿的人家见他们身材雄壮,又有武器傍身,都吓得不敢说话,只是闷头吃饭。
那几名汉子也不以为意,吃了饭便策马赶路了。待他们走远了,海棠说道:“怎么样?”
徐念远紧皱眉头,说道:“我看十有八九是寒泉宫。你给我的蜜,我已抹在马上了。”
☆、久别重逢
徐念远紧皱眉头,说道:“我看十有八九是寒泉宫。你给我的蜜,我已散在马上了。”
海棠点点头,吃过早饭,两人收拾行李,出了那驿站。走到荒野处,海棠从腰间小兜里拿出当时在苗疆吹响的竹笛,不多时便看到一群蜂子嗡嗡的飞将过来。她拿出一小瓷瓶,瓶中装着的正是散在马上的蜜,那群蜂子围着那瓷瓶转了几遭,便四散飞去了。
海棠说道:“我们等着那引路峰回来,跟着走便是。”
徐念远见她这本事奇怪的很,好奇问道:“这是你们苗疆的秘术?那巫蛊之事,是真是假?”
海棠回道:“当然是真的,苗民武术和你们中原的可完全不一样,毒蛇虫蝎,皆可操纵。”语罢狡黠一笑:“我们苗疆女子人人会制情蛊,你要是变心了,七窍流血,经脉寸断,你怕不怕呀?”
徐念远好笑道:“罢罢罢!”看着她俏丽颜色,心下一痒,干脆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道:“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死在你这海棠花下,我也心甘情愿。”
徐念远向来正经,海棠见他如此大胆,不觉羞红了脸,抽手出来啐道:“真讨厌!”心中却甚是甜蜜。
两人谈笑半晌,那群蜂子又飞回过来,两人便按辔前行,跟着那蜂子缓缓前去。
走了半日,徐念远说道:“这是往蜀中在去啊!莫不是他们要去唐门?”
海棠思忖道:“也不好说,峨眉、青城,都在那一带,谁知道他们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