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要弄个史上最低成交价出来吗?”
费溪擦汗:“我出,你抬?”
……孟捷简直想把他脑子撬开,想了想,转头问他哥:“要不去让王总给个面子?”
孟津看他一眼,反问:“你是想让她获得高标?”
“嗯?”
“起标多少,去年最高成交价多少。”
孟捷看费溪,费溪拿手机查:“10万起拍,去年成一树240万成交,是这个环节的历史最高价。”
孟捷肉痛起来:“这小白脸被谁包养了吧出这么高?我不干,陈百学的画几百万买了也就是了,这么个没价值的标谁投谁血亏!”
费溪瞅了瞅孟津,见他没说话,壮着胆子道:“这叫千金买骨……”
孟津瞥了他一眼,冷气森森:“千金买骨……?”
孟捷:“哥你别听他歪理邪说……”
男人说:“刚开始只会十万一喊,你直接喊到两百万。这个数,也不至于太跌份。”
费溪见有人撑腰,立刻胆子大起来:“就是,要不然成一树再来个二百五,程怡安几个人哄抬,我们小苏无人问津,多难看?”
孟捷咬牙说:“好。”
孟津看着弟弟这个小气劲,好笑的拍拍他的肩:“怎么年年都这样,你看看那些人。”
孟津示意他往右前方看,一群大老板,男女老中青都占全了,个个人面露兴奋,摩拳擦掌,等着看一场好戏。
孟捷:“就算是做慈善,也不是这种瞎大方……那陈百学的画……”
“也不值五百万,”孟津摆手说,“顶多值个一两百万,陈百学就是个当代会玩噱头的新派画手,作品多如牛毛,根本升不了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买那画儿比拍这支舞都亏。”
费溪心想,重点其实是您欣赏不来那玩意儿,挂办公室都嫌辣眼睛吧……
孟津:“要我说,想出风头,就该竞这支标。”
成一树,人如其名,少年成名正当红,年轻气盛,像棵挺拔的玉树,有足够的底气让少女们为他尖叫。
今天这场合,他更是精心收拾自己,全身卡樊的定制西装,就是身上的香水味让苏杭有些过敏。
他被抽出来是众望所归,人人都想再看一遍去年那盛景——不光是女性竞标者频频举牌,那些有些年纪的男人们,也被身边带着的女伴或亲眷哄得参与了竞标。
最搞笑的是,台上站的那些助拍明星也跟着抬价,这才将以往一百多万的最高成交价一下拔高到二百多万。
至于抽签结果是不是操作过了,那是心照不宣的共识。
竞拍一开始就被喊到了五十万,是由一位有些羞涩的年轻女孩出的价,女孩旁边看来是她家里年长些的亲戚,一脸纵容的笑看她。
“八十万!”立刻有人接着叫价。
“八十万一次,八十万一次,还有更高价吗?”助拍的吴赫高声询问。
“一百五十万!”
这个价叫出来下面有些骚动,大家纷纷去看这个隐藏的真爱粉是谁,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娱乐公司的监事,一脸拘谨的向镜头微笑打招呼。
男的,旁边也没有女伴。
一阵沉默之后又是哄笑——“小成魅力真是大啊哈哈”、“厉害厉害”、“今年又要破纪录了吧”……
孟捷惊呼:“这小白脸有这么招人喜欢吗??”
费溪都看出来了:“那人就是想出个名儿,当宣传呢,他之后肯定不会再出价了,他算准了有人坐不住。”
这坐不住的就是陆见芸。
去年也是她拍板二百四十万,圈外众所周知的业内大粉,圈里公开的追求者。
不过成一树的态度嘛,就不好说了。
果然,她再次以二百一十万的价格胜出;都是人精,既然陆见芸已经出手,没人再无聊去上赶着驳人面子。
成一树心中暗暗叹息,又来,又来,真的有意思么?
他瞥了一眼林蓓,那女人还在没心没肺地冲他嘻嘻笑。
程怡安心砰砰直跳,她站在聚光灯下,想到那么多目光盯着自己,下意识将腰挺得更直了些。
高跟鞋穿了太久,脚已经酸得有些撑不住了。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去瞧一眼站在另一侧的苏杭——今年是这家伙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合,就能和自己并排而立,她到底是走的什么运?
假惺惺装道学装清高,最后还不是……
哼。
沈宽林浑厚的声音客气的介绍着,程怡安把重心换到另一只脚上,继续保持精心修饰的微笑。
“两百万。”
开拍就出价到成交心理价,秦艽礼貌地向投来的目光一一示意,风度翩翩。
下面不时传来窃窃私语,程怡安脸红了,微微垂下目光,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向着镜头展颜一笑。
孟津敛了神色,孟捷捂了嘴小声问:“哥,那咱们怎么办?他居然先用了这一招?”
“比他多就好了。”费溪说,“三百……”
孟捷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少说话!”
孟津无奈地拍拍他:“孟捷我记得翰雨去年盈利是四大娱乐公司里的第一,这笔花销既是投资又是慈善,我们不必这么抠的其实——”
他顿住了,孟捷泪眼汪汪得抬头看向他,口型是无声的控诉:“你说我抠。”
“不我没有——”
“你有。”
“我没——好就算我说了,”孟津头痛的捂住额头回答,“你手不必那么紧的真的——”
孟捷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