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孺立时定住了,脸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沅妹拉着我走到长孺跟前去,“哥哥老是一言不合就唱歌,像蛐蛐儿一样聒噪,怪不得孟端姐姐嫌你烦。”
长孺有些负气,又带些许戏谑,道,“开始追求孟端姐姐那时候,我守在孟端姐姐窗底下小曲儿唱个不停。孟端姐姐花言巧语地说喜欢我的歌声,一得手却再也不许我唱了。”
我与沅妹又笑了起来。
孟端姐姐皱起了眉头,怿然责怪道,“我说喜欢,你就不做别的,每天只琢磨唱曲儿,不琢磨进学。难不成要我一辈子靠你卖唱过活儿!”
长孺喃喃重复着‘一辈子’这三个字,脸上有了暖暖的笑,就如他此时的心田,有暖流缓缓经过。
我真的很羡慕长孺和孟端两个人,还未定亲,就已在心里默然相许一辈子。
长孺仰起头来,郑重声明,“我明年就去岁考。”顿了顿,又对孟端姐姐轻轻道,“你放心。”
沅妹握紧了我的手,“你们这对小情侣,连吵个架,都这样感人。”
此时我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