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琪老游二人,坐在游所长办公桌前抽着烟聊着案情,眼见谭海急匆匆走了进来。
秦中琪笑道:“原以为老刘他们要先回来,没想到你却先到,劳碌了几个小时,有收获吗?来,坐下说。”
他边说边随手甩给谭海一支烟。
“诶,没啥收获,问了几十家都没结果。毕竟三更半夜的,谁还在屋外瞎逛。”
谭海吸着烟,心下焦躁言语急速,“只有一个路边卖烟酒杂货的小店老板,半夜起来解手时看到点情况。秦队,你还记得进厂的路上,有条分叉的土路吧?那条土路通向一个小镇。这个小老板四十多岁,男性。他的小店就开在那个岔路口旁边,店子很小又简陋。他在小店后面不远处的竹林旁,搭了个草棚子当作厕所。这个老板晚上就住在店里。在二十七号凌晨两点多钟,他出来在小店后面解小手时,看到过一辆车向厂里驶去。因为当时车子灯光晃射到他身上了,他就回头看了一眼。我详细询问了这个小老板,他对车型了解不多不熟悉,只能得知是辆小轿车,颜色是浅色系,应该就是白色或者银灰色,车型较小,车速很快,用老板的话说,‘忽的一下就过去了’,肯定是开往厂区。时间只能确定是二十七号凌晨两点多钟,老板回屋时瞅了眼小座钟,时针过了两点,分针他没留意,实在是想不起来。日期绝对肯定,就是二十七号。另外老板还说了,他往常下半夜上厕所时,偶尔也能看到些车辆进出,并不稀奇。”
秦中琪脸色严肃,嗓音沉重,“游所长,我们对案发当夜凌晨两点多钟,这辆开往厂区的小轿车,它的情况一无所知呀!”
老游赶紧陪着笑脸回答:“就是诶。我想想办法,摸摸厂里是否有人看到过这辆车。但是难度极大,主要是因为时间太晚。另外,如果真的有人看到过这辆车,消息必定会传到我耳朵里。不行的话,我再去车队和厂部查一遍,确定是不是他们的车。”
三人吸着烟静默无语。
坐了一阵,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三人急忙起身大步出门。
几人会头后,刘焕阳高声快语吩咐道:“我们换班吃饭。谭海和霍建国留下,分别看管高雪梅夫妇,小心点,别出差错。等小范回来了,你们三个再去吃饭。我们几个先去把饭吃了,好回来换他们,现在就走。”
招待所旁边的餐馆里。
秦中琪边吃边问旁座的刘焕阳,“你那有什么结果吗?”
“那位王大夫可以排除掉。那几天有三个他的同学和朋友来耍,都是男性,到现在还没走。三个都不是本厂的人,是在二十四号上午,一起搭乘厂里的大客车进来的。三个家伙都不会开车。主要是来避暑钓鱼,都住在他家,晚上正好一桌打麻将、玩牌看电视、喝酒聊天之类,可以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除非这四个家伙是同案犯,串通一气合起来演戏,把我骗喽。嘿嘿,但是这种可能性是零。周边情况调查也没有发现任何疑点。此外动机不但不足,我看是根本没有,倒像是那位贾院长,引我们这把火去烧王大夫的屁股。关于那个手机号码也是一无所获。叶枫两口子只有一部手机,号码合不上,两口子的家人共有两部手机,查来查去号码合不上。秦队呀,这个厂几千号人,我们就这几个人,力量不足,排查工作量太大,根本无法蹲守布控,这般干法只会事倍功半!”
秦中琪笑道:“怎么,发牢骚了?调查询问是首当其一的基础工作,是排查工作的本质,就是辛苦累人呀!这三个外边来的人,可不能掉以轻心哟!医院的情况呢?”
“问来问去没问到新东西,倒是知道了件发笑的事情。就是那位贾院长跟外科的女医生陆雨馨,关系似乎不太一般。明天我就去把陆雨馨夫妇俩的情况摸清楚,特别是她丈夫,十之八九也是没谱的事,为这种原因偷窃婴儿,不可想象!想不到这位贾院长,那么大年纪了还挺fēng_liú的!对喽,顺便再去把院长夫人的情况搞清楚,可别是因为吃醋,想出这个歪招来教训老公,哈哈……对了,秦队,根据护士张玉梅提供的情况,把调查重点,放到与叶枫夫妇及其家人结有仇怨的人身上,我举双手表示同意。否则这样全面展开,地毯式搜索调查,非得累趴下。”
刘焕阳边吃边说边笑。
游所长搭言道:“秦队,小范给我打了电话,说是问清楚了,那两位产妇在那个时间段没去过育婴室。其他的病人也没去过。”
秦中琪点头答道:“知道了。老游,明天就把与叶枫夫妇有过节的家伙,逐个请到所里来。”
游所长答道:“明白。但是韩素芳有个前男友跟叶枫干过架,现在住在几十公里外的永安镇,怎么办?”
秦中琪定睛一想,答道:“明天让谭海和霍建国开车去调查他。现在,基本的情况大家都已经清楚了,那么,我问大家一个问题。这个被窃的婴儿,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生命安不安全?”
黄华立即回答:“婴儿肯定不在厂区,一个封闭式的环境想要隐匿一名婴儿,是非常困难的。至于生命安不安全不好定论,凭直觉应该安全。”
谢东大声道:“婴儿应该已被带离厂区,应该没有危险,谁舍得对婴儿下手呢?除非是异常凶残、毫无人性之人。”
老游微笑道:“如果现在婴儿还活着,肯定不在厂区。但是假设婴儿已经死亡,尸体必定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