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滚之前。
男人和女人带着想花回家,想花跟在他们的身后,到了门口,百感交集,带着怀念的口气道:“摆钟还在,我记得小时候最喜欢靠在摆钟的洞里面叔叔了。”
“沙发也没有换,你们看,这个缺口是我五年级做手工的时候不小心弄破的,没想到到现在还留着。”
“客厅的颜色也还在,电视换了,是五十五寸的吧?”她仰头问男人,男人点了点头:“以前那台电视坏了。”
想花颔首:“还有这个滑梯,我和姐姐最喜欢在上面玩游戏了,但是没玩几分钟总会抢着坐在前面,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它也还在。”
男人叹息了一声:“是啊,它还在。”只是你走了。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想花坐在滑梯上,像小时候那样滑了一圈,脸上挂着小时候那般天真无邪的笑容,像朵在风雨中冒出头的笑话。
整幕戏结束了,没有解释想花的后续发展,没有姐妹的见面,没有揭示梦花的生活,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结束了。
舞台剧戛然而止,导演带着演员一起走到抬起,导演接过话筒,朗声道:“我宣布《如花非花》到此正式结束,感谢观众朋友们到现场来捧场,也感谢网络上的朋友们坚持到现在。”
“《如花非花》是我构想了五年的故事,它改编于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已经离世了。”
“我之所以坚持要把《如花非花》以舞台剧的形式展现而不是拍成电影,为的是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大家,世界上的所有人,其本质都是一朵花,我们靠着地球的土地滋养,依赖着阳光雨露成长。”
“我们是花,但是每一朵花都有它的宿命,有花开必然有花谢,花开之时,我们或许像梦花一样,是个单纯的孩子,也或许像想花一样,因为嫉妒扭曲了人生,但最后,经历了风霜之后,我们终归要走向凋谢。”
“无论是梦花还是想花,其本质都只是一朵花,在浩瀚人烟之中,渺小无比,但在家人、朋友心中却意义非凡。”
“最后再多说一句,感谢各位的支持,谢谢!”
当天晚上,结束了最后一幕戏之后,导演一个人躲在后台的隔间静坐。
对于导演来说,每一个作品都像是他们的孩子,他看着它从一些心血来潮的灵感开始孵化,随后整理出片段的文字,再把各段文字汇总成一篇大纲,编写成剧本,随后开机排练,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搬上大舞台。
孩子慢慢在成长,慢慢地向着自己期望的那样成长着。
只是整场戏一结束,导演生出了自家孩子终于长大了,要飞走了,同时它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留下的是具有其他意义的,不再纯粹的,最初的故事。
他就算不舍得,也不得不放手让它飞走,徒留满心的改变不了现实的挫败感。
叶初五推开门,看到的是他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灰白色的墙壁,眼睛放空,仿佛一个丢失了灵魂的傀儡,那木然的神色,平白生出几分看破红尘的惆怅。
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陷入死胡同的人,除了他自己,别人是唤不醒他的,叶初五把门重新关上,在门上挂上‘休息勿扰’的牌子,静悄悄地离开。
当晚本来是有庆功宴的,但因为导演的情绪不对,便把庆功宴挪到了下个星期五的晚上,叶初五换下了戏服,带着六个壮硕的保镖离去,她的戏份结束了。
☆、第72章nb72成凤
闪电划过车窗,给人逼近眼前的错觉,闷雷过后,叶初五从车上下来,直接去了顾西岸的公寓,跟跟来的保镖们道了一声:再见。
保镖们目送着她进了公寓后上车,随后发车离开。
顾西岸昨晚神秘兮兮发信息给她,叫她庆功宴结束后,一定要到他的公寓来一趟,虽然庆功宴临时取消了,但她并没有把消息告诉他,而是悄悄的来了他的公寓,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门上的密码是他和她的生日,不久前改的,输入密码,她放轻脚步进屋,扫视一圈,客厅没有人,打开房间门,还是没有人。
她把东西放下,带着几分怀疑上了二楼,他的公寓在设计上很独特,一楼是休息室和健身房,二楼是厨房、会客厅和游戏厅。
三楼是露天的鲜花阳台,装饰得很文艺,和他惯来的行事风格,一点都不搭。
脚步轻轻地走到厨房,一股呛鼻的烧焦味吹过,飘进她的鼻子,叶初五加快了几步,看来顾西岸是在厨房了。
到了厨房门口,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倚靠在门边往里面看去,只见顾西岸穿着黑色的无图案围裙,正手忙脚乱地翻炒着,但因为他的手法不对,锅内浓烟滚滚,时不时地响起‘滋滋滋’的煎肉声。
叶初五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苦恼地望着眼前的油锅,她走了进去,伸手从后面圈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背上,眼内一片愉悦。
这个男人啊,虽然一开始很嫌弃,但是用久了,似乎还不错。
顾西岸惊得手中的锅铲掉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沮丧地问道:“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还有庆功宴要参加吗,你提早走了?”
一连串的问题,叶初五挑了他一眼:“庆功宴取消了。”所以她回来了,当然了,后半句她用眼神表达了出来。
顾西岸一阵苦恼:“你怎么没告诉我。”心虚地看向垃圾桶边掉落的焦的发黑的鸡块,他都计算好了,叶初五十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