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荆怀笑得更是开心:“这有何难?亲朕一下朕马上下旨让你升官,亲得越好,官就越大,来,让朕看看你的技术够不够格当丞相。”
“昏君!”我骂。
“奸臣!”他回。
昏君和奸臣,自古以来还就是捆绑在一起的好搭档,我觉得我的人生也就只能这样了……
傅荆怀把我的脖子一勾,桎梏在他臂弯,语气痞子兮兮道:“我们去捉野□□~”
我一边扳着他的手臂一边质疑他是不是有病:“什么?”
他用腾出来的那只手捏住我的脸,来回扯:“就是狩猎,我怕说狩猎你听不懂。”
我还在挣扎,觉得傅荆怀已经把我当成了玩物,别的情侣之间动手动脚都是甜蜜的,可他简直是变态啊,哪儿有这样的秀恩爱大法,看的盗版书吗?
“你真当我傻的吗?虽然我是文臣,但是跟我比射箭我怕我虐哭你!”我不是吹牛,也不是为了贪图口头爽快,我是会射箭的。
他一下就放开了我:“呦~走着。”
看他这么诡异的表情,我不得不怀疑其实他是表面上原谅我了,其实还是想找个地方给我放黑箭……唉,好让人担忧啊。
狩猎的事情准备了好几天才终于可以前去,毕竟是皇帝出行,跟班人太多傅荆怀嫌扰了兴致,跟班人太少又唯恐生了异变,所以带什么人去,带多少人,从哪路走,怎么去,都得安排得仔仔细细妥妥当当。
最后我们到的时候,几个大臣和家眷才从马车里出来,那些家眷就像出来春游的一般,坐着凳子在场外吃着果子,大臣们也大多是文臣,只有少数换了狩猎装束陪皇帝陛下玩儿,剩余的都拿着扇子站在场外吟诗作对。
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晟王一身狩猎装束正在此地恭候皇帝大驾,他是携妻而来,傅荆怀像是早就做好了这般安排,笑嘻嘻的下马去和晟王勾肩搭背,嬉笑逗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从小手足情深也并没有对彼此怨恨至深过。
王妃董嘉怡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场外,她的装束很得体优雅,就像是来选美的,衬得我简直就像个村姑。
“你就是那个祺缪?”我正要给她行礼,她就突然这样问我。
“正是。”我笑了一下,想显得自己分外洒脱。可心底还是难免酸得难过,王妃如何知道我,是云卿和她提起过吗?
傅荆怀只是突发奇想狩个猎而已,为什么该来的吕小侯爷不来伴驾,不该来的却都来了,更甚至于,我发现还跟来了一位史官,他晕车晕了一路,一下车就找了棵树去吐,然后一边吐一颂皇帝和晟王的手足情深如何如何……
傅荆怀在洗白之路上未免也太用力了吧!
那些家眷递给我果子,大臣们邀请我和他们玩玩风雅,傅荆怀让我上马比箭,我皆是摇了摇头,龟缩于一边,我觉得我完全失去了兴致。
我会射箭都是云卿教的,这要我如何在他面前再显露,他的王妃就在这里,若要勾起什么尘封往事伤心的也只能是我一个。既然说了翻篇而过,那就真的翻篇吧。
傅荆怀的衣摆被他撩了起来,胡乱地塞在腰带里,他的发丝被风得随意飞扬,整个人看上去惬意又自在,他问我:“你真不去?”
我道:“微臣肚子疼。”
“别装了。”他走过来拍了我一下,这样一掌在大臣的眼里丝毫不突兀,他就是这样玩世不恭的人,“你不管是射还是抓,弄到一只野兔朕就算你赢,你赢了朕就把猎来的狐狸皮都赏给你,你回去做衣裳穿,行不?”
云卿远远的朝我瞟来一眼,我想起家中压在箱底的北疆狐裘,连耳根都发烫起来,我赶紧道:“陛下,臣真的是闹肚子……”
傅荆怀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很精彩,瞪了我半晌才摆摆手:“算了算了,一出门就屎尿多,嫌弃你。”
说实话,我也挺嫌弃我自己。心里和嘴上都说着要洒脱,可行动起来还是不够洒脱,这就是女子的劣根□□,被小情小爱牵绊,难成大事。
随着傅荆怀一声令下,马蹄扬尘,隐于林中。我百无聊赖,拿着一节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那小史官吐完了,往我身旁一蹲,虚弱着惊喜道:“小祺大人,下官好崇拜你啊!”
我挑眉:“崇拜我什么?”
小史官愣住了,像是在搜肠刮肚,我撇了撇嘴,用树枝打了他一下:“下次拍马屁前就要准备好说辞,你可不可以敬业一点?”
小史官乐呵呵地笑起来:“小祺大人你真逗!”
董嘉怡看我蹲在地上没有形象的和一个芝麻小官谈笑,眼神里散发出一股鄙视的情绪。如果她知道我这样的角色曾经还想要和他抢晟王,估计眼里的鄙视会更甚吧?
过了好一会儿,被射中的猎物开始不断往场外送,后来傅荆怀策马过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祺爱卿,看见朕的战果了吗?”
云卿紧握缰绳,跟随他而来。我将视线专注在傅荆怀身上,一眼都不敢乱瞟:“嗯,二十三只。”
“呦,都数上了,可见你有多无聊,来上马,朕带你跑一圈。”话还没说完,傅荆怀一把就把我抓住,我瞬间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就坐在了他身前。
靠得是那样近,他的前胸贴着我的后背,他吐出的热气都能喷在我脖子上,这般暧昧……若让自己的脸红不透露出来,我唯一的办法就也只能是往脸上速度砌上三层砖了。我拼命地拽傅荆怀的袖子,侧头用眼神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