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派人把沈娘子叫回去。”
常丰不知道他师叔为何对这位沈娘子步步后退,所以心里有些不得劲。
就在这时,外面有小道士跑了过来,趴着大门上,喘着气朝两人喊,“不好了,师叔师祖,外边出事了!”
孙道长立刻站起来,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常丰也是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小道士。
小道士抹了一把脸,道:“陈潇师兄外边的人吵起来了,说要斗法……”
孙道长一脸急切,“陈潇真是太性急了,他哪里是沈娘子的对手!”
常丰闻言,便问,“师叔怎么知道师弟比不过沈娘子,师弟的道法在观里也是数一数二。”
孙道长急道:“贫道虽然不知沈娘子是否道法高深,可贫道却自认不是她的对手,你师弟太冲动了,也不知是何人鼓动他。”
常丰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咳了一下清清喉咙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师侄来领教一下沈娘子高深在何处!”
孙道长盯着他看了一眼,“那你就去吧!”他算是反应过来了,这观里谁还能鼓动他的傻弟子,平日里他那弟子可是常丰的小尾巴。
正好让常丰去比试,让他不要自视甚高,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适当的挫折可以磨砺下一代,最近几年常丰可是有孤高自傲的迹象。这可不好,再继续下去,人会有走极端,常丰是下一代他最看好的一位,可不能折在这上面。
想到这里,孙道长也不急了,等常丰离开,他上了一处高楼,打算看看情况。
琼花观大门外,沈洛已经下了马车,她对面站了几名年轻道士,此时都是一脸气鼓鼓,其中一个高一点的仗着身高,居高临下对沈洛道:“既然来挑场子,那就划下道比一场。”
沈洛斜眼睨他,这小子一定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出这种馊主意。
“陈师兄,跟她比道法!”
“陈潇师兄,要比就比风水术……”
“别呀,比风水太麻烦了,还不如点龙脉。”
“师兄,加油我看好你,要比就比卜卦,你卜卦不是学的最好吗?”
陈潇犹豫了片刻,对沈洛直接道:“那就比三场,卜卦、道法、风水。”
沈洛一脸随意道:“行,就这三样。不过比试之前,可得说好彩头,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陈潇梗着脖子道:“我要是赢了,你要对我全观人说道歉,带着你这些人离开。”他指着围在门口的家丁。
“这个可以有。”沈洛点头,“若是我赢了,你们全道观可都得鞠躬向我赔罪。”
陈潇一听脸涨得通红,“你这小娘子好不讲理……”
沈洛抬眼打断他,“比不比?”
陈潇话闷在嘴里,半响咬牙切齿道:“比!”
一声比后,沈洛随着道士们进了观,沈府的家丁们看了看将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只许人出不许人进。
一行人来到前院停下,正好面对着三清殿。
“怎么比?”
青河递给了一把团扇给她,沈洛悠闲的边扇边问。
相对于沈洛这边的闲适,道士们便有些落下风,七八个人围在一起商议。
随后陈潇站出来道:“第一场我们各出一人从香客中找一个人出来,帮香客卜一卦解决心事。若是两场不分胜负,再加一场。”
恰好这时观里停驻的香客们也知道了这里的情况纷纷围过来。
沈洛同意了,陈潇那边出了一人从人群中寻了一名香客出来,沈洛朝青河点点头,青河也从人群中拉出一人。道士那边的是位男香客,一脸苦相,头发根处已经发白,精神气也短了一大截。
青河挑的香客也是名男子,三十多岁弱不禁风的样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气。
询问过两人后,都同意参加这场比试,便由道士那边的男香客先来。
“俺儿子大宝四天前跟随俺来城里丢了,俺找了四天四夜听说这道观里许愿很灵,俺就想知道俺家大宝在哪里?”
这是来失踪儿子的,沈洛拿着团扇慢悠悠的扇着,道士陈潇先开口问,“大叔,您能报一下您儿子的生辰八字吗?”
那大叔连忙说了,陈潇记下,然后又问了失踪时的时辰地点以及当时他儿子穿的衣服颜色。
问完后,他心里有数,然后昂着头鼻孔朝天的对沈洛道:“沈娘子有什么想问的吗?”
沈洛摇摇头,笑而不语。
陈潇心里更自信,这一代中他卜卦学的最好,而沈娘子不过才十几岁,他不相信她能力能高到哪儿去,想到这陈潇露出自得之色。
这个样子让人群中的常丰不由掩面,他实在不知道师弟这是在得意什么?
同样看到此场景的还有孙道长,他站在三楼上摇摇头,轻声道:“真是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
沈洛不经意扫了楼上一眼,孙道长忍不住后退一步躲开,他摇头苦笑看来自己被发现了。
沈洛停下扇子,接过青河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道:“想来陈道长已经有了看法,不如我二人写出来如何?”
“可以。”陈潇很自信,他已经将卜算出具体方位了,无论结果如何这一场他赢面都很大。
道观里的道士搬来两张桌子,桌与桌之间隔了屏风,保证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沈洛和陈潇分别站定在桌前,桌上摆放了笔墨纸砚,两人同时落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陈潇那边停手时,沈洛这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