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儿子媳妇,便一直站在门前关注着太湖上空的状况。
当时雨下的又急又大,完全看不了太远,后来他隐隐约约好像看到有什么从天上掉了下来,落入湖里。
老翁原先以为自己看错了,可第二天他始终记挂着这件事,就偷偷借着上东山找女儿女婿的借口,一个人划着船去了那昨日掉落的地方。
事隔一夜,老翁自然是找不到什么,他划着船巡逻了一大片都快入东山了都没有发现什么异物,就在他以为自己昨天看错的时候,他突然在岸边看见一块白色圆盘一样的东西,被一颗横倒在湖面上的歪脖子树拦住。
老翁划船靠近才发现这并不是圆盘,而是石磨大小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看起来很像鱼鳞,有些透明。
老翁偷偷的把它藏回家里,这一藏可就坏事了。老翁的孙女不知怎的将那鳞片给翻了出来,从那以后,老翁晚上时不时能听见孙女一个人自言自语。
然而白天一问,孙女又一脸疑惑失口否认,老翁犯了嘀咕,心想难道是中了邪?
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事往那鳞片上想,就请来附近远近闻名的神婆过来驱邪,那神婆一来就说他孙女这是被鬼魂缠住了,老翁顿时吓了一跳,请她驱鬼。
没想到神婆这一施法立刻坏了事,老翁的孙女直接倒地不起,再次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神婆说那鬼魂太厉害,她对付不了,让小老儿另请高人。”老翁叹了口气,“小老儿原想这寒山寺的大师应该很厉害,所以就想请寺庙里的大师来解决。”
“大师跑了一趟,没想到竟然也不敌,差点没死过去,好在后来又活过来,不然小老儿一辈子良心难安。大师告诉小老儿,对方确实厉害,需要他的师父才能对付,只是大师的师父进了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小老儿便带着孙女徘徊在这,期望能第一时间见到大师的师父。”
沈洛和皇帝对视一眼,这位大师的故事,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这不就是在说戒言吗?
于是沈洛直接问道:“老人家,您说的大师是这寒山寺的戒言大师吗?”
老翁却愧疚道:“莫非贵人也认识戒言大师?大师当初可是帮小老儿孙女忙活了小半个月,结果却连累了大师差点出事,小老儿一直心中难安。”感情这老翁还不知道戒言死而复生的事已经传遍了苏州城。
沈洛心道:可真巧,戒言刚用谎言搪塞了她,没想到另一个有可能知道真像的人就出现在她面前。
沈洛摸了摸粗糙的茶碗,对老翁道:“那老人家是怎么知道您孙女的事是和那鳞片有关的呢?”
老翁脸色一变,像是害怕一般,道:“小老儿那孙女出了事,小老儿才发现那鳞片竟然被她藏在床上,之前她夜里一定是和鳞片里面的东西在说话。”
“那鳞片还在吗?”
老头儿点点头,“鳞片一直在家藏着,原本想让大师看看,可大师来到村子后就忙东忙西,一直没顾得上来小老儿家,后来知道他回去后‘死’了,小老儿也没敢提。”
沈洛捏了捏自己的右手手指,然后对老翁道:“老人家,您可能不知道我也懂一些玄法之类,之所以叫您过来,就是因为看出您孙女魂魄有失……”
老翁原本苦愁的脸顿时布满惊讶,但却没有喜色,“小娘子,还是算了吧,那鬼十分厉害,你看起来年纪不大,难道还能比寒山寺的大师还要厉害?”老翁活了这么大岁数,自有自己的智慧,一听沈洛这么说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沈洛一本正经的忽悠人,“老人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论捉鬼还是咱们本土的道家在行,那些和尚是外来,在超度上面更胜一筹。所以您找他们去捉鬼,完全是找错了方向!”她说这句话时,就像是完全站在他的立场为他着急。
老翁顿时傻眼了,“那、那该怎么办?”显然老翁被沈洛的一番话给唬住了,他顺着沈洛的思路一想还真是,和尚确实在超度上更拿手,难怪戒言大师会敌不过那厉鬼!
沈洛又指着自己道:“老人家,别看我年轻,琼花观听过没?”
老翁摇头。
沈洛啧啧一声,随即张口就来,“琼花观是咱江苏这地界第一大观,我曾挑战过琼花观,打败无数敌手,捉鬼拿妖,算卦风水样样第一。”这琼花观发展不行啊,看人家佛门,出了一个名寺,传的满天下人都知道。换成了道家这边,出了本地谁认识谁啊?
害她借个名头,都没人听过。
当然不排除有本地道观排挤,毕竟天朝人性如此,喜欢窝里横。
老翁顿时一脸急切道:“没想到娘子竟然这般厉害,是小老儿孤陋寡闻了,还请小娘子能救小老儿孙女一命。”说完起身就要跪下。
沈洛反射性用灵力一托,这下老翁看沈洛的眼神简直跟看到活神仙一般。
“老人家不必着急,我保证您孙女平安无事,不知我能否去您家看一看那鳞片?”既然对方在小女孩灵魂中留下了神秘的金光,就代表对方没有恶意,相比之下沈洛更好奇那块鳞片,总感觉顺着鳞片能查出寒山寺到底掩藏了什么秘密。
“可以,自然可以,小老儿愿意带路。”老翁高兴的说。
“那现在就去?”她说着看向皇帝。
哪知皇帝牢牢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陛……陆……”
皇帝闲闲的开口,“陆放。”
沈洛摸了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