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余氏斟酌良久,只能道:“礼节繁琐,你们明日若累便早些休息……有些东西,暂时不打紧。”想了想,又认真的看着她,附耳说了几句话,之后就郑重的看着她,认真交付,“若明日有人来检查元帕,母亲这里都准备好了,你到时不必声张。”
乔悦听不明白了,瞧了余氏一会,见她交付的认真,她似懂非懂的点头:“知道了。”
看着乔悦这副模样,余氏就知道她没懂。她顿了一会,才从怀中给了她一个小册子:“这册子你先看着,哪里不懂再问娘。”
看着乔悦微微泛红的脸颊,余氏就再叹了一口气,比起太子,她当然觉得赵琮比较适合乔悦,然而今日过来得教一些东西时候,才考虑到一个要紧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乔悦便把册子合上,脸红的已经要滴血,声音也有些结结巴巴:“看,看完了。”
余氏拂了拂她的发,声音温和了一些:“哪里不明白?”
乔悦拧着眉,指着其中一个被余氏标注地方,手指触碰上去都感觉自己被明火烫到,她声音更加结巴:“我,我一定要这样么?”她翻了一页,指着上头另外一个,不敢去看,声音怯生生的,“这个不行吗?”
看着乔悦这模样,她也心下了然。姑娘家脸皮薄,新婚当夜,哪有让新娘子主动的道理?但是赵琮那模样,若要成事,少不得得女儿主动。
乔悦把这档事问的认真,余氏也忽然有些不太自在,咳嗽一声:“母亲知道你为难,但是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事情,长公子怕是不方便,到时候你……”
余氏没说完,但是乔悦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若是乔悦有三分的害羞,剩下的七分更多是好奇。母亲交付的如此郑重,既然赵琮“不方便”,那就只能由她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了。
应该怎么一鼓作气的完成,她需要仔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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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琮坐在房中,看着眼前一字摆开的汤药,神色复杂。
送来的宫人垂着头,不敢看赵琮的反应:“这是圣人和皇后送来的,这一块是今晚喝,明早还有一贴。”
赵琮拿着勺子搅了搅汤药,漆黑粘稠,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的神色更加复杂,看了看眼前垂头的宫人,抵了抵唇,颔首:“孤知道了。”
宫人松了一口气,连忙告辞离开。
承安就从外头进来,赵琮这才蹙了蹙眉,让人把药都给带了下去。之后又想起一事,淡声吩咐,“明日如果还有送来的,也全部倒了。”
承安瞥了一眼,再看了看赵琮的反应,也能猜到到底是什么东西,憋着笑,却不敢让赵琮发现,只能使劲的垂着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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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出嫁的日子,乔悦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洗漱梳妆。婚礼是为昏,虽然乔悦起得大早准备,但是正式礼节却要一直等到黄昏时分。
感觉余氏替自己梳着头发,乔悦看着镜子了里的自己,头发盘起,黛眉红唇,妆容精致艳丽,娇媚妖娆。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她素来不爱浓妆,只是今日大婚,自是盛装。把发髻完全盘成后,乔悦觉得整个脖子都是酸的,连头都不敢低下。
余氏这时候已经收回手,低低一笑:“好好今天真好看。”
猛然听到母亲这一声,乔悦一愣,眼看就要落下眼泪来。余氏连忙压了压她的眼角:“刚刚画好了妆,莫哭莫哭。”
乔悦却是忍不住的,但是到底不敢放肆大哭,把妆容给哭花,只能压着眼角,声音极其委屈:“……但是现在再不哭,我以后就没机会哭啦。”
余氏虽然心疼,却也只能低声劝慰:“你都要出嫁了,以后母亲不在,你可不能再这样小孩子脾气了。”
乔悦更想哭,外人以为她性子比起小时候温婉了许多,但是她自己知道,那些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在家里就是这副性子,如今她出嫁了,这性子只能收一收,顿时更加委屈,撒娇:“我就是这个脾气了。”
过去无论在外头怎么样,在家中仗着父母的宠爱,总算这副模样。但是这之后,没人会顺着她的脾气,她估计得一装到底,以后一辈子都得敛着性子活了。
想到这里,乔悦更想哭了。
余氏没有说话,轻轻拂了拂她的头,帮她擦去眼泪,免得她一哭真的把才画好的妆都给哭花了。
“母亲昨日告诉你的事情,还记得吗?”
乔悦擦了擦眼泪,勉强聚齐声音,此刻她顾不上害臊,只是想哭:“记得。”
余氏微微皱眉,拉开她伏在自己肩头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再提醒:“这个办法是最次的,若……到时没问题,你也不必如此,明不明白?”
乔悦细弱闻声的“嗯”了一声。
新娘需要经过三次催妆才上马车,其他新娘都是做做样子,乔悦却是真情实意的在哭,每一次催促都耗费了极长一段时间,顶着吉时出来。
出来的时候,乔悦就看见赵琮站在那里,一身庄重的玄端,眉眼柔和。赵琮身子不利,这成亲的礼节本可有兄弟代替,但若如此,乔悦怕是会为人诟病,会当她不得夫君喜爱。
没想到他是亲自来迎亲的,乔侯和余氏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赵琮上前,给乔侯和余氏行了一个、礼,长揖到底:“岳父岳母,小婿会照顾县主,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意,使她平安喜乐,许她一世无忧。”
乔侯略微点了点头,看向身边的乔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