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束缚。但是在后宫,若非必要,也极少见外男。但是裴晟是个特殊,因为他查出了香料来源,皇帝就把事情交给他全权负责。这些时间,裴晟为了查这个事情,也常常出入后宫之中。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就说我歇下了,不见。”
侍女刚刚想出去禀告,内侍忽然想到了什么,压了压皇后的手,摇了摇头;“裴世子这时候过来,许是有什么要紧事,皇后暂且一听。”
皇后有些诧异,放下支撑着额头的手,静了一会,才整理了下衣冠坐正了一些:“让他去外间等一会。”
裴晟再外间等了约莫两炷香的时间,皇后终于从里头出来,身上还是素服,手上挽着一个佛珠。裴晟上去见了礼,皇后只是笑了笑,便让他坐下。
“我这几日都都在礼佛,不曾出宫,闻说世子查到了夏苗那时候的事情,若是后宫之人,世子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可直言。”
“皇后既然这么说,臣下也不兜圈子。”裴晟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臣下派人查过,这里头的一味香,只有后宫几位夫人才有。”
皇后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了看他,之后就道:“世子是想查是那几位夫人,我立刻派人去查,过几日就告知世子。”
裴晟放下手里的茶,微微一笑,满含声音:“皇后不知道?”他看着皇后,笑意浅浅:“臣下的确找到了一些东西,希望皇后告知。”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到了皇后身边的内侍上,“说来这位中贵人,似乎一直在皇后身边侍奉。”
“他姓廉,双名兴昌,的确跟着我有些年头了。”皇后放下手里的茶,目光落在裴晟神色,“世子有话,但说无妨。”
“皇后既然这样说,臣下也不便直言了。”臣下站了起来,作了一揖,“不满皇后,之前臣下已经一一查过众位有香料的夫人美人,只是有一位,至今都没有动作。”
话说到这里,皇后哪里还不明白,她面上淡淡的笑着,唯有捏着茶盖,泛白的关节,泄露出了她的情绪:“你的意思是,只差我这里了?”
“皇后既是明白,还望配合。”
皇后终究没有忍住,一声冷笑,就把茶盏重重的搁在桌上,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世子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宫室也要搜查,莫非是怀疑我想对好好不利?”
“臣下并无此意。”裴晟长揖到底,“只是陛下让臣下全权负责,对所有的宫室都有权利搜寻,陛下并未说过皇后宫室除外。”顿了顿,再道,“臣下并未怀疑皇后,只是……若是皇后宫中有些什么人,和乔夫人曾结怨,也未可知。”
裴晟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皇后胸膛剧烈起伏,却只能勉强压住火气,冷冷笑道:“君上虽然未说,但这里毕竟是中宫,若世子差不多什么,又当如何,不如我将此事吩咐下去。让人尽快去查,三日之内,必定给世子一个答复,世子以为如何?”
裴晟却不打算退让,微微一笑:“皇后何必如此,再说若有歹人藏在皇后宫中,对皇后也极为不利。还请皇后配合。”
皇后握着手,只感觉骨骼作响,漫天的屈辱都在此刻涌心头。她看着眼前的裴晟,不自主的想要冷笑。皇后之位又如何,现在一个侯府世子,都敢爬到她的头上。
乔悦和赵琮赶来的时候,恰好就遇上了里头的一片混乱。赵琮之前和她提过,她隐约有些猜测,没想到裴晟居然真的敢和皇后叫板。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里面的一片混乱。
一个侍女站在门口不停的渡步,看见赵琮和乔悦过来,连忙上前,模样看着几乎快哭了:“长公子,夫人,皇后和裴世子有些争执。”
赵琮略皱了皱眉,握着乔悦的手,就走到了里面。
一进门,果然看见里头的混乱,裴晟分外不退,非让带入搜查。皇后脸色苍白,面上却是僵笑:“世子何必如此,我将此事吩咐下去,今日之内定有答案。”之后目光一瞥,就落到乔悦和赵琮的身上,神色一僵,更是一片的古怪。
“世子。”赵琮上前一步,“虽然君上令世子彻查此事,但毕竟是中宫,世子如此,恐有不妥。”
听到这里,皇后微微一皱眉,就看向赵琮。赵琮这时候过来有些奇怪,会说这一番话更是奇怪。但分明这是为她说话,也只能顶着一个僵硬的笑脸应下;“正是如此,还请世子见谅。”
裴晟微微皱眉,就看向了赵琮:“臣下已经查到了此事,总该有个交代,皇后宫中若潜伏着人,恐怕也多有不妥。”
“既如此。”赵琮似乎沉吟片刻,看了看裴晟身后带着那批人,再看向神色复杂的皇后,“母亲,世子这话不错,但若带人搜查,也有不妥,儿以为,不如母亲宫人搜查,世子从旁协助如何?”
皇后的神色更加复杂,她打量了许久,神色明明暗暗,终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长公子所言甚是。”裴晟上前一步,再作揖,“之前是臣下太过急躁,皇后恕罪。”
皇后看着这两个,心里头之下冷笑。
一句一个臣下,当真把自己当臣了。心中滔天的屈辱和恨意弥漫开来,却还得端的一派端庄的笑意。他没有娘家,也就没有外戚力量。世人都到皇帝重情重义,但是她知道,皇帝的情谊都思皇后身上。
至于她?封后虽是情义,但也不少是因为这个缘故。过去有多少王朝的崩溃就是因为外戚掌权,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