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悄悄道:“先生,唐小姐也来了。”十年间这唐然对他紧追不舍,于一个公众人物来说,这份执着,也着实是不易的。
温谨言起身:“告诉她我不在。”
说罢他要走,周桑在后面道:“…这不好吧先生,唐小姐现在被保安拦着,她再怎么是一个公众人物…”
“怜香惜玉了?”温谨言笑笑,返回来拍了拍他肩膀:“…好好珍惜。”
周桑一个脸红上来,愣在原地。
一晃…就十年了。
温谨言感叹着感叹着,便抛了他那珠宝帝国,鬼使神差驱车到了郊外的墓园。…这墓园承载了太多他那一辈的悲伤,所这十年间风风雨雨,他逢上空便到来这边坐上一坐,同他们谈谈心,说说话,…也忏忏悔。
他一步步走过去,看着那林西洋、温小宝、邹媚、老林氏夫妇的墓碑一座座就那样在自己眼前掠过。
☆、第71章
席地坐下,温谨言依次看了看那墓碑上的一张张笑靥,尔后抬头瞧见了眼前这蔚蓝到像是水洗过一般的清澈的蓝天。
…本是要齐肩并走的人,到头来竟都长眠在了这里。
他便自嘲的笑了笑:“造化弄人哪,…你们说呢?余潮生死了,就在前天,自杀在监狱里。呵,本觉得无期对他来说还算是轻的,不承想到头来这小子自己先忍受不得了,那正好,又为这新时代省了不少粮食。”
“…那天去监狱还看了看老头,在里面过得挺好,吃胖了,就是头发白的厉害。到底是老了,瞧见我都激动的不得了,到现在才算是知道谁是他亲儿子了,再过三个月,我去接他回家。”十年前老林氏夫妇逝世的消息传入京城之时,温谨言也选择了去警局自首,算是对当年那桩因得权力与金钱而达成的交易做了个了断。
说及此,温谨言听闻有脚步声传来,还伴有与灌木丛摩擦的“沙沙”声,他扭头,来人便道:“听周桑说你自己一个出来了,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在这里。”
说话的是邹明,后面还跟着穆泽琛:“是啊,放着偌大的‘珠宝帝国’不管,跑来这里躲清闲,也只有你了。”
温谨言不悦:“周年庆呢?你们给我撂挑子。”
“不是有你那机器人一样的周秘书在么,他办事,我们放心。”邹明挨着温谨言坐下。
后面的穆泽琛放了白雏菊在邹媚墓碑前:“邹媚,最近又写了一首新歌。”说着他便将一旁的温谨言与邹明当空气人一样,自顾自的给邹媚唱起了情歌。这情歌一年一首,还是只属于邹媚一个人的。
自她长眠,他便再不对外唱歌了。
“穆景天呢?”温谨言问。
这穆景天是穆泽琛与徐菲雨的儿子,但生完孩子穆泽琛便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给了她一些物质报酬,后就再与她无瓜葛了。
“送他奶奶那里了。”邹明道:“齐天大圣一个,顽皮得很,与他老子当年相比那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温谨言莞尔:“不是还有如来佛祖么。”
“也就他奶奶能管得住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这穆泽琛怕他老子怕得厉害,不承想到了他儿子这里反倒不怕了。”
“世事难料,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温谨言将目光放在远处草丛里的一只蝴蝶:“春桃恢复的怎么样了?”
邹明便低头:“已然痊愈了。”
那孩子夭折之后春桃一直郁郁寡欢,后来患了乳腺癌,切除了一边的□□后才病愈。
“珍惜吧。”温谨言拍了拍邹明肩膀后起身,他去到那蝴蝶飞走的地方转了一转,忽而邹明的声音便在他身后方响起:“又想小君了吧,…春桃去找她了,今早的飞机,我送的她。”
闻声,温谨言顿下脚步,静立在这春风伏动还不时有阵阵鸟语花香传来的郊外里。
…
春桃初到海南小宅之时,林西君正在屋里收拾东西,---下午有一趟飞往京城的航班。倒是林幸福在院子里逗猫玩,瞧见了春桃,大喊:“桃子阿姨,你来啦!”
俨然瞧见林幸福像韭菜茬子一样又长高,春桃欢喜的合不拢嘴,一把抱住他:“林幸福,你怎么长那么快呢,啊?”
小屁孩不像他爸爸那样调皮,他是个爱妈妈的好孩子:“这是因为妈妈做的饭有营养!”
听闻见院子里的动静,林西君出来,便一眼瞧见了春桃,她皱眉:“不是说刚出院不久么,就坐飞机折腾?”
春桃在石凳上坐下,将林幸福抱在自己腿上,笑了笑:“这不是想林幸福了么,再者,我都已然在家闷了三个多月,早就想来找你散散心了。”
“是啊妈妈,你就别责怪桃子阿姨了!”林幸福看着妈妈道。
林西君瞥他一眼:“作业写完啦?”
他低头:“没有。”
“没有写完作业的人,没有资格去替别人求情。”林西君一点不给自己儿子面子道:“回去你屋里换件干净衣服出来。”
“为什么呀,妈妈你要带幸福去游乐园么?!”
瞧见林幸福一脸雀跃的小模样,林西君垂垂眼睑:“是个比游乐场更好玩的地方。”
“好呀好呀,幸福这就去换!”说着他朝春桃挥挥手:“桃子阿姨,一会儿见呦!”
春桃笑笑:“一会儿见,幸福!”
孩子进去,林西君也随着春桃坐下,沉声道:“今儿…你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了?”
“幸福马上就要升初了,这些年他跟我在这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