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和衣换裳,臣妾先告退了。”
接着我拉了梅香大步大步的向前走,路上没人拦阻也没人敢拦阻,因为他们全在孟聿那杀人的凛冽鹰眸中给震慑得不敢乱动寸步,于是我很轻易地带着梅香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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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月华阁我便松开梅香的胳臂,她哭得梨花带泪很是委屈,我想她应该在心里窃笑得意,昨个夜她和孟聿温存缱绻而我独守空闺,我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头疼,“叶桃,梅香呢?妳把她怎么了?”
“妳何时知道的?”叶桃微瞇着眼带着危险的目光看着我。
“妳弹琵琶的时候,梅香是左撇子而妳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叶桃妳跟着我来余国做什么?”这时叶桃才伸手将面皮撕下,她完好美丽的面容展露无遗,叶桃有一双狭长狐媚的桃花眼,她的身段玲珑有致,叶桃是我舅舅身边的暗卫,我可不相信她是来保护我的安全。
“梅香在傅国,别担心,聿王曾对我有恩,我来报恩,仅此而已。”报恩?我看这个报恩大抵是以身相许,不过也罢,那本是他二人之间的事,我着实管不了那么多。
此后,这件事孟聿没台阶下便把事情压了下来,他不待见我,反而和叶桃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卿卿我我的,我的夫君天天惹得我眼疼难过。
虽说我是聿王妃,但下人们眼尖视得谁得宠、谁不得宠,自然而然我的月华阁就显得冷清孤僻宛若一枝歃雪而出的梅花苞,异常静谧孤挺,这些日子我过得也自在,偶尔上上厅堂同孟聿坐殿,表现出我们相敬如宾的典型夫妻模样。
直到那日,我从大厅回月华阁时走了桃林别院的小快捷方式,欲穿一方池畔却瞧见一身嫣红衣裳的小ㄚ头,正追着扑扑而飞的蝶,差点一脚踩空摔进池子里,眼见这时候我眼捷手快使了轻功将她救下,准备回身我便听到来人脚步,便一个趔趄想让自己抱着小ㄚ头一同跌进湖里。
咻——一抹黑影便飞身而来将我搂在怀中,最后安然落地,我定睛一看竟发现来人是他!我马上从他怀里跳离,放下怀里的小ㄚ头福了个身,“臣妾多谢王爷相救。”
小ㄚ头一瞧见来人是孟聿便惊得躲到我身后,小手紧抓着我的衣裙,探出一颗小头又一只小眼望向孟聿,孟聿见她如此,脸色更加阴沉轻唤一声,“夭儿,过来。”
“爹爹……”小ㄚ头唤得小声,但我听得清楚,我不免有些诧异!孟聿哪来的孩子?该不会是年少轻狂在外头一夜fēng_liú的……嗯,产物。
小ㄚ头将我的衣裙揪得紧,一脸畏惧模样更将自己藏于我身后,孟聿的脸更加阴暗,他想要抓住小ㄚ头,但中间却隔了个我,于是很不客气的道,“让开!”
虽说我想知道实情但现下我不想淌这浑水,这有些危险还有风险,于是我很听话得让开,小ㄚ头被她爹逮个正着,我要姗姗然准备离去,谁知一声叫喊让我坠入了另一个危难之中,“娘!”
这声娘叫得令人撕心裂腑、寸断肝肠,我惊得停住脚步,一脸愕然的转身看向小ㄚ头,只见孟聿一脸怒气的对我吼着,“谁准妳穿一身桃花红!”
我心一懔,了然为什么刚刚他会救我了;也明白为什么那ㄚ头喊我声娘,这惹了谁?可能是这小ㄚ头的娘亲喜穿桃红色衣裳,我和她身形模样又有几分神似,所以这对父女将我认错了,这让我不免头疼,“王爷不喜臣妾着桃花色,臣妾这就回去换件衣裳,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当我起步要走之际,后头那又传来声声的呼喊声,“娘!娘——别走!夭儿听话!夭儿听话!娘别走!别丢下夭儿!”
我又犯头疼……我才什么年纪?便被个五岁大的孩子叫娘,敢情我才十八姑娘,这不是代表我荳蔻就生了个娃不成?
眼见要走不是要留也不是,我就待孟聿有什么话说吧!只见他拧着眉头,神色俨然冷傲,我叹了口气准备转身却听到孟聿说,“本王近日要前去关口和众将军商讨战事,这些天就妳……带着夭儿,闪失不得,若有万一,妳死不足惜!”
求人?不对……是命令,若要孟聿求人那可能是自天劈下一道雷恰好击中他身上才会如此吧!想想我这聿王妃做得真是没什么用,空有名声没有实权,自己夫君唤自己如下人使用,有些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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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儿,慢点走啊!”小ㄚ头唤桃夭,说是她爹爹也就是孟聿取得这名字,但我见这名字有些戾气,对女孩子有些不妥,但我想孟聿唤小ㄚ头作桃夭,大抵是那诗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吧!
“娘!娘!这里好好、好好!”她是想说这里美得极好吧!十里桃花林,是余国最艳美绝色的地方,现下逢上春季,朵朵桃花开得又美又好,桃花扑簌簌落下,满地桃花铺满尘土,软的像毯子般,一地桃花香,令人闻得心旷神怡。
我犹记得在桃花林看见孟聿那似水柔情的一笑真是倾城又倾国,虽说那是用在女子身上的形容,但对我来说他倾了我的心城、倾了我的心国,那一笑如桃花心蕊柔软至我的心尖,回想起来都是无穷美好。
“夭儿,是谁让妳这么喊我的?”我心中总是有这么一个念头,就算孩子再不怕生也不会随便喊一个第一次见到的人作娘的吧?我只听说初生家禽走兽会在出生睁眼后第一眼见到的动物当作自己的娘亲,但没想到有一定岁数的孩子也会这般认娘?
“没……没人让喊,娘和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