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一边理床铺,一边对正脱衣服的颜青竹道:“什么时候与铺头搭上关系了?”
颜青竹将外衣搭在架子上,笑道:“这几个月去监市铺领钱,每次我都留下一百文给了那铺头。前阵子,糕点不是不好卖吗?我也送了几次到镇东监市铺。”
阿媛疑惑,“铺头虽是白役,俸禄少,可毕竟是个肥差,怎么这么点好处就收买了?”
颜青竹躺到床上舒服地摆了个“大”字,笑道:“是肥差,可哪个有财有势的人会贿赂他们?额外进项,还不是就从平头百姓身上来,能有多少?再说,铺头说白了也是平头百姓,上头有官府压着,中间还有富商压着,手头那点小权利,也就跟咱们这种人使使。这时候,你若给他些面子,给他些小便宜占,他是很乐得顺手帮你一把的。自那帮人到百工村闹过,我就与铺头通了气儿,让他帮我留意着这帮人,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找到家里了。姓姜的就是个小泼皮,没什么根基,连伞都不会做,也不知从前如何混进伞帮去的。现在他只怕已被押进了监市铺,再也不敢找我们麻烦了。”
阿媛吹了灯,也往床上躺下,笑道:“这次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