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此时也说不出口。两个人愣了好一会儿,他打破沉默“不请我进去坐一下。”
她侧身让他进来。
“我饿了,想吃你做的干菜饼。”
“你晚饭没吃饱?”
“最近口味被你喂低级了,高级东西吃不惯。”
辛绦笑了“给你做吃的还捞不到一句好话。”
他大口吃着干菜饼,口腹满足后他帮她收拾顺便洗碗。对着拿干布擦拭碗的辛绦说“我在追求桑杨,我想会和她结婚。”
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然后住在夏园,这是你的理想?”
“可惜他看不到。”
她整理碗橱“桑杨是你的初恋?”
“你怎么知道。”
“禾枫说过,她把桑杨误会成我。”她擦干手“你和桑杨有缘分,在一起我替你们高兴。”
“谢谢。”
辛绦心里很想问他: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她是问不出口的,送走应梓柏后彻夜难眠。
她知道桑杨很快会搬进夏园,自己留在这里是否能忍受每天看到他们甜甜蜜蜜?对夏园的家她万分不舍,可是见到他们在一起自己难免很煎熬。在这矛盾纠结数天后,仍未见到桑杨搬进来,只是他早出晚归。
傍晚他们约在茶坊,桑杨把他介绍给同事,在相互奉承吹捧中他戴着假面为着她小小虚荣心极力发挥演技,恐怕他的价值也就仅限于此了。大伙并不尽兴,饭后一帮人杀到夜店哄哄闹闹直至凌晨。
天边晨曦淡泊天光微蓝。站在店门外告别众人,桑杨带着酒劲晃晃脑袋仰着一张脂残粉褪的脸看着他“你闻闻,我身上头上一股子烟酒味臭死了。”
“谁不是呢。”
“梓柏,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
她半靠在他身上很意外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想了想正要说,她摆摆手“算了。嗯~我陪你回夏园吧。”
他驾车带着她回去夏园。
黎明前夕有薄薄雾霾,桑杨来到夏园置于其中仿佛时光倒退若干年跟小时候微有映象的凤凰里一模一样。推开黑色雕栏铁门,进过洗衣台它旁边的泡桐紫色的花谢了一地,她挽过他的手腕,温柔的说“我们恋爱最终是为了结婚吗?”
“当然。除非你想不负责任玩玩我,我会哭的。”
她微微一笑“什么时候你有空和我妈妈吃顿饭?”
“你说什么时候,我都行。”
“梓柏,”她正色“我下面要说的话你听了可能会不高兴,可是我也必须要说呀,我妈妈她希望搬回这边。”
他回到夏园就摘下面具舒展身心陪着她在晨光中散步,有些话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他自动过滤掉不做回复。
“她知道我和你在恋爱,我跟她说过我希望我们的关系里不会牵扯利益,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什么不高兴的,你妈妈想搬回夏园?”
“她喜欢秋馆。”
“我可以打招呼给个最低折扣。”
“再低我们也买不起。”
他们已经走到最后一幢楼停下,此时停下脚步相互看着。辛绦从薄雾里迎面走来,她看到他们站在朝阳下,太阳驱散雾气在人身蒙上一层淡淡金边。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柔情缱绻,她心里一紧,耳畔一个声音在说:来了,还是来了,他把桑杨带来了。
“怎么早?”
她笑笑,除了笑她一时做不出其他反应。
桑杨诧异“辛绦,你住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搬进来?”
“那你要问梓柏了。”桑杨推他一下“怎么不跟我说辛绦住这里,以后可以一起逛街了。”
“你们想逛什么时候都可以,何必以后。就算她不住在这里你想约她,她也会陪你。辛绦是个不错的朋友。”
“呵,我正要去买早点。”
“我也有点饿了。你呢?”他看桑杨“让辛绦买三份。”
“也好。”
“我外面吃了就回去公司,下次吧。”
“好。对了,酒会安排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客人的名单翁小姐说最后定帖之前让你看一下。”
“下午我来公司,你放我桌上。”
“那好,我先走。”
辛绦走远几步,轻轻叹出一口气。身后桑杨一直瞅着她远去直到看不见身影,她语气不善“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住在夏园!还有她在你公司工作!呵!你们什么关系?”
“我不是刻意隐瞒,也不觉得两个人恋爱后所有的事都要一一汇报。再说有些事没有什么必要可说的。”
“那么请问什么是有必要的?什么是没必要的?界线在哪里?”
“我想说的就是有必要的,我不想说的就是没必要的。”
“对你是这个标准,那对我呢?”
“你不是饿了吗?我做吃的给你。”
“不急,我想把有必要的先说了。什么时候你允许我搬进夏园?什么时候你诚心想和我结婚?什么时候你会去拍丈母娘的马屁送她一层秋馆的房子?”
“桑杨。”
“等你想清楚再说吧。”
她撇下他负气走出夏园,实际上想看看是还否能在路上见辛绦踪影,正好远远瞧见她买了早点站在前面公交站台上等车。她走近打招呼。辛绦没想到她那么快从夏园出来,难道是为梓柏来买早点?
“你等车上班?”
“是啊。”
“干嘛不买辆车上班也方便很多。”
“坐公车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