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那么金九龄对陆小凤说得全不全,她也不清楚。
“人皮绣,根据cǎi_huā大盗所言,那叫做天魔绣。他说挑中一张人皮完成了绣花,就能习得高深的武功。这种武功应该就是人皮上记录的看不懂的文字与图案。”
云善渊说到这里顿了顿,“虽然这话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觉得人皮确实有一种特别的力量,它会让人入魔。如果它也是一种武学,那是一种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武功。”
花满楼接着说了下去,“我摸了廖管事的眼皮,那上面的针孔并非杂乱无章,它们应该遵循着某种规律,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针法。我感觉到了,他的眼睛之上留有一种特别的力量。”
陆小凤应该是听明白了,却又更不明白了。或者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好比为什么绣花大盗敢对白云城下手。
第十八章
回到百花楼,陆小凤就摆出了一个疑问,“你们说绣花大盗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劫财吗?如果说他与cǎi_huā大盗一样,都与天魔绣有关,那么cǎi_huā的人不是为了花,劫财的人也就不是为了财。难道他们都想要练成这种邪异的武功?”
花满楼想着刚才在廖管事眼皮上感觉到的力量,那种感觉极淡,若有似无,可的确存在。直到他感知了这种力量,他就完全明白了云善渊的意思,为什么说这是一种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武功。这很难用语言去解释清楚,但它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到底什么是魔?”云善渊也考虑过天魔绣的问题。
云善渊走过不同的世界,不一样的世界之中天道所致的武道并不相同。而在这个世界,谢晓峰濒死之际,她切实地触摸到了天道的门槛,那一刻,她也领悟了无剑之境,从拿起、执着到放下,剑是剑,剑亦非剑,一切有无虚实皆是随心。
在如此感知中,云善渊可以断定天魔绣的存在并不符合这个世界的武道,但是这个世界的天道竟然没有排斥这种存在,则说明它的存在即便是意外,但也有了其一席之地。
简单的说,就是天魔绣或者之类的武功在这个世界里留下过很深痕迹,让天道接纳了它。或者问为什么谢晓峰与她之斗可以引得虚空之力,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天道广博,从这里可以前往另一个世界,那样推论,另一个世界的武学也就会流落此界。
这些都有些远了,回到绣花大盗的问题,天魔绣有一股诡异的力量,让人着魔,并且会失去自我。
“绣瞎眼睛会不会与绣一张人皮有共通之处?这都是学习天魔绣的必经之路?”
云善渊的疑惑,包括她自己在内,在场的人都无法回答,因为他们都没有入魔。
“我们还是换个思路,不去想那么古怪的武功,那太看不见摸不着了。已知的线索是一块绣帕,这块绣帕没有问题,这一点就与cǎi_huā大盗的案子不同。它的材质看上并不普通。陆兄,你有头绪吗?”
陆小凤耸耸肩,“没有头绪。金九龄也没有头绪,现在只能看出这是一块价值不菲的丝帕,可是市面上并不流通这种面料。绣工与图样都是一般,若是能知道这面料的来历,也是一个突破。”
“你既是想知道面料的来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一直在等你来,既然你不来,那么我就来找你了。”
此时,一道清婉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女子身着一袭白衣,当陆小凤看向她的时候,她就红了脸,微微低下了头。
云善渊看着这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真的难以将她与江湖传言中的母老虎联系到一起。薛冰怎么看都不像母老虎,她在陆小凤面前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
刚才在说话的时候,三人就听到了楼外的脚步声,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都没有感觉到来人有杀意或者恶意,反而是感觉到了一股情意。
陆小凤见到薛冰就笑了起来,不是平日潇洒的笑容,而是温柔的笑容。
“大过年的,出了这样的案子。我在冷风里跑,怎么舍得你也跟着跑。薛老夫人竟然也舍得让你离开神针山庄?”
薛冰咬了咬嘴唇,她似乎更加害羞了,轻声说,“我是偷跑出来的,看你一眼就回家。”
“一眼就要走啊。”陆小凤摸了摸胡子,挑眉问到,“你确定不要多看几眼?”
“你都不为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薛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更加脸红了,走到了在陆小凤的身边,看向云善渊与花满楼。“你们好,我叫薛冰。我听陆小凤说起过你们,两位就是云姑娘与花公子了。新年快乐。”
云善渊与花满楼都对薛冰问了好,然后如出一辙地笑了笑。这笑不是笑薛冰,而是笑陆小凤竟是真有柔情的一面,还是这样堂而皇之地撒糖。
陆小凤看到了两人的笑容,特别是云善渊似乎想要说什么,他猛然想起了曾经自己说过的话,他可不只一次调侃过云善渊与花满楼。
当下可不能被扳回一局,薛冰可不似这两人的淡定,她是个害羞的姑娘,那么倒霉的还是他。
“说正事,说正事。我们刚才说到面料的问题。”陆小凤看向薛冰,“你认得这种面料?”
此时,薛冰也没有继续害羞地低着头,而是认真地拿着绣帕看了起来,“这种面料在本朝已经几乎绝迹了。前朝有个邱氏布庄,只有他家才会织这种缎面,平滑细腻,富有光泽,在阳光之下,似有流光闪过。这一块放得有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