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三个侍卫,捧着一堆的账册,说是有正事。”
许如意摸摸青越的头发,“既然是有正事,那我去看看。”
傅惜时等在门外,终于等到了许如意出来,他迎上前去,对许如意扯出一个笑容,“千呼万唤始出来。”
傅惜时本意是想和许如意调侃几句,只可惜,傅惜时越紧张越是容易出状况,他的温柔一笑用力过猛,看上去特别像不怀好意的奸笑、冷笑或者嘲讽笑,而他用冷淡质感的嗓音平淡无奇地复述这句话的时候,听起来就像是在开嘲讽,一点风月无边的暧昧感觉都没制造出来。
许如意无奈扶额,“有事吗?傅公子,你不是说有正事吗?”
傅惜时愣了一下,在心里把撩妹第一招给ss掉。说好的温柔一笑,附赠一句调戏之语,姑娘就会脸红心跳加速呢?为什么完全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傅惜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他抿住唇,一贯的神情冷峻,完全看不出丰富的心理活动,“先前的账册已经全部整理完毕,县主之前说夏朝会负担一半的银钱,特来践约。”
许如意也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傅惜时来见她确实是因为正事。她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忽略掉那一mī_mī的失落,打起精神来,请傅惜时去书房议事。
傅惜时一挥手,三个侍卫跟在他的身后抱着一大摞的账册进了淮安县主府。傅惜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是,每一次进来这里都会有一种紧张的感觉,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喜欢的许姑娘笑话。
许如意没有察觉到傅惜时的不安和紧张,事实上,她完全是一脑子的正事。谁让傅惜时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太正直了,许如意简直无法将他和之前的表白对象联系在一起,她觉得也许傅惜时就是这样公私分明的人。
傅惜时面无表情的穿过花园,许如意看他连花花草草都不屑一顾,就心里纳闷,难道真的是需要报账的银钱太多,所以,文渊候世子一直板着脸?
傅惜时看起来目不斜视地在往前走,眼睛用余光偷偷斜睨走在一旁的许如意。为什么许姑娘忧心忡忡的,难道真的是她对我的印象太糟糕了,所以,才对于见到我表现得兴致缺缺?
脑电波完全不在同一频道的人就这样“各怀鬼胎”地去了书房,准备开始商议相关事宜。由于账册又多又厚,不得不摊满了整张桌子。许如意和傅惜时分别坐在书桌的两侧,开始翻阅账册,看看中间环节有没有出什么纰漏,毕竟要牵扯到许多银钱的事情。
傅惜时看着近在咫尺的许如意,觉得凑得近了可以轻轻嗅到许如意的发香,口不对心地向许如意提议道,“不如再搬张桌子过来?”
许如意愣了一下,“不必如此麻烦,你随便坐下就是了。”
许如意确实是不太习惯这样子面对面,不过再搬张桌子也显得忒矫情了一些。许如意劝自己放宽心,反正兵器司里面大家一起做图纸的时候,也是一张大桌子凑在一起画图纸的。
可是,许如意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翻阅账册的傅惜时,眼睫毛长长的、卷卷的,肤色白皙,唇瓣是淡粉色的,有些干燥的样子。许如意忍不住自己舔了舔唇,倒了一杯水给他,“傅世子,请用茶。”
傅惜时眼神柔和地接过了这杯茶,他已经不再试图用自己的温柔笑容勾搭许如意了,“多谢~”
许如意点完了账册之后,准备端茶送客,却没想到傅惜时手一招,身后的侍卫不知道从哪里把傅惜时需要亲自过目的一些公文放在了许如意的书桌上。
“世子,这些也是要给我看的吗?”许如意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傅惜时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不是,这些是需要我批复的公文。”他慢悠悠地展开一堆的公文,手又一招,身后的侍卫把笔墨递上来。
许如意一脸懵逼,霸占她的书房还这么理直气壮,“傅世子,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在我!的!书房里办公吗?”
许如意特地将“我的”念得重重的,脸气嘟嘟的,俏丽的容颜上表情生动活泼。
端坐着的傅惜时依旧眉目冷峻,微微挑起的凤眼无比勾人,唇角飞快地勾起一抹隐秘的微笑,继续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因为这里有你。”
许如意一怔,杏眼瞪得大大的。天啦撸,这个颜值这个情话值,傅惜时是去进修过了吧,真的是太犯规了。
许如意沉迷于美色无法自拔,不过仍旧没有忘记正事,“世子既然说是为了正事而来,我们就只谈正事,不谈风月。为什么这一项的费用额度比之以往的那些要高出许多?”
许如意指着其中一本账册的出项,“这部分出项语焉不详,偏偏占了总预算的五分之一,我想我有必要知道详细情况。”
傅惜时皱着眉头,仔细看了账册,回想了一下之前几个手下过来汇报时说过的内容,“伤病的士兵们除了朝廷给的遣散费,别无他物,又没有什么可以谋生的技能,有些士兵竟沦落为乞丐。所以,在大夫那里确诊为不能再上阵杀敌的士兵,除了朝廷的那些钱银之外,还会另外给些银钱,帮助他们安置家业。”
许如意不置可否,“你们的想法的确很好,但是,在账务上却没有条理明细的记下。给了哪个士兵多少抚恤费,这个士兵的伤残程度如何,以及他去了哪里安家,这些世子能准确地告诉我吗?”
傅惜时颦眉,冷峻勾人的眉眼在认真思考的时候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