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今竟然收留北夷人,你这么做对得起天下百姓的信任吗?还不快快将他们交出来,亲手将他们杀了,向陛下自请罪责。”
世事难测,昔日反对她救下忽而玉和她孩子的林楹将军,却在今日因为这位一来就搞事的鹤大人,和许如意站在了同一立场。
林楹刚刚被这位鹤知章鹤大人怼得哑口无言,这会儿学聪明了,直接说道,“鹤大人,这件事□□关北夷大帅,我等既然争执不下,不如写奏折进上请陛下决断。”
鹤知章听到这里不由得大怒,“这点小事你们居然还要回报陛下,是不是没将本官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们,我是石城府令,石城的事情归我管。”
慕容成泽闻言也不客气的说道,“本官兼任石城总兵,鹤大人是不是忘了,在边境五城,总兵的命令高于府令的命令。”
鹤知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大喊,“本官今日一定要给石城百姓讨回公道,而且本官怀疑你们和北夷相互勾结,我要上奏天听。”
说罢鹤知章就要甩袖离去,最后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去,说道,“慕容总兵做此等行为,畏手畏脚的,怕不是怕了北夷吧。还有淮安县主,不是本官非要说你。你要知道女子也能打仗做官的地位完全是几朝女子共同努力拼搏出来的一个郎朗乾坤,想着县主竟然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难道是要让天下人对女子领兵提出异议吗?”
鹤知章阴险的冷笑道,“县主你这样,如何对得起那些英杰女子啊。”
汴州的一条官道上,正是三月的好时光,路边的白色小花长得很繁密,青草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
傅惜时和姬玉檀依依惜别,“玉檀,今日一别,要等到礿祭的时候,我们才能再见了。你,一路多加保重。,”
姬玉檀看着傅惜时,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一个任性的弟弟。姬玉檀比之傅惜时年长两岁。傅惜时与姬玉檀成为好友之后,也是姬玉檀对他照顾颇多,努力注意着把这棵动不动就要长歪,去报复社会的小树苗给掰回来。
傅惜时随着姬玉檀走了一段路,眼看就要到前面供旅人休息的长亭,姬玉檀笑着说道,“就送到这儿吧。千里相送,终须一别。”
姬玉檀在临上马之前,忍不住又对傅惜时说道,“惜时,前几日的传闻,新来的石城府令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你要多加小心。”
傅惜时不以为意,“玉檀,你太多心了,那位鹤知章鹤大人又不是我们西岐的官员,我能与他有什么交集?再说了,这种不通俗物,却一心以为自己是个好官的官员,我在帝都见得还少吗?”
姬玉檀看着傅惜时这副欠扁的小模样,摇摇头,说道,“方才那番话,要是有人添油加醋的散播出去,一顶非议时政大帽子扣上来。便是陛下看在文渊候的面子上,容忍了你的出格行为。你也把大多数官员给得罪了,到时候有的是小鞋给你穿。那些官员小吏能够不动声色就让你不舒服的手段多得是,以往看在文渊候的份上,不同你这嘴欠的人计较。但是,若把他们得罪狠了,可不管你父亲是谁,总能让你吃亏还没地方诉苦去。”
傅惜时听着姬玉檀临走了,还要说那么一大段的话教训他,撇撇嘴,“知道了。玉檀你就放心吧,我……”
姬玉檀无奈的摇摇头,“我不需要你在这儿下什么保证,只希望你能把我的话真的听进去了。”
傅惜时看见姬玉檀的神情认真,也收敛了漫不经心的态度,诚恳的点点头。
要说也是一种缘分,傅惜时和姬玉檀性格迥异却成为了朋友,而且傅惜时别人的面子是一点都不给,唯有姬玉檀劝他时,才会认真的听听。
这其中倒是牵扯了不少陈年往事,更是涉及了异性王的女儿。就是那位被封为和悦公主,如今夏朝的云贵妃——端木月。
傅惜时与姬玉檀年少相交,但是,那个时候,姬玉檀还是一腔热血的爱国青年,傅惜时还是一只蠢萌蠢萌的正直好少年。
但是,两个人却因为傅惜时去从军,而两年未见。虽然他们的友情并没有因此疏远,但是,不知从何时起,傅惜时发现这位好友向来温和浅淡的笑容里总有些忧愁和郁郁。
想到这里,傅惜时就一阵咬牙切齿,那个奸诈小人,要不是他是皇帝,自己早就套麻袋把他揍一顿了事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把自己小叔的未婚妻兼心爱之人送去和亲。
傅惜时实在想不到,陛下竟然会如此猜忌好友。
傅惜时愤慨过,抗议过,甚至还跟着他爹面圣的时候直接说过,结果,除了他被揍了一顿,啥改变都没有。
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傅惜时就一路从阳光正直好少年长成了放飞自我、随意任性的中二美青年。
要不是他爹是文渊候,他自己又长的好看,早就被人套麻袋揍一顿了。
傅惜时还记得他年少时,一直听从父亲的吩咐,一心读书习武,将来报效君王。
和悦公主出嫁那年,傅惜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突然把他的课业全部翻倍,又把他连夜打包送去军营待了两年,让他都没时间去和新认识的朋友姬玉檀一起谈天说地。
傅惜时曾经一度以为是因为父亲想要他变得更厉害,以后匡扶社稷,西岐便再也不用公主去和亲了。
傅惜时露出一个冷笑,殊不知,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让他和姬玉檀不要来往过密,引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