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样拔那个啥无情的说法,我喜欢你,你居然让我去喜欢别人,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就是不说。
许如意叹了一口气,她该怎么告诉看起来对她一往情深的傅惜时,最大的阻碍不在于人,而是来自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等她回去之后,他们之间将相隔无数世界,即使空间折叠在了一起,站在同一处地方看风景,距离也是咫尺天涯。
许如意怅然的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默默望天。要说她是被傅惜时的美貌吸引了,从傲娇的外表下硬是找出了不少优点,然后那颗颜狗的心动了。但是,傅惜时怎么喜欢她的嘞?许如意很怀疑她男神是不是眼瞎。咳咳,还是不骂自己了。
傅惜时一再问道,“我要做什么你才可以答应我?”
许如意不知如何回答,想着还不如之前直截了当的说她并不喜欢傅惜时来得更省事一些。对貌美男神十动然拒的许如意感到了一阵无言的尴尬((((;°Д°))))
书房的门被敲响,青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人,行李业已备好,请大人过目。”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书房里凝滞的气氛,许如意松了一口气。傅惜时皱眉道,“我先告辞了。”
最后,傅惜时还是板着脸跟在许如意一行人的身后,一起去燕京。他要去找许府中人问个清楚,他究竟是哪里配不上他们家的姑娘。
在他们去往燕京的路上,夏朝和北夷的殊死大战也终于爆发了。许如意在临行前拜托过慕容总兵,如果可以的话,将忽而玉放回去,她会对夏朝充满感激的。
事实也证明了许如意的高瞻远瞩,在路上的时候,张子初通过飞鸽传书,给他们传来了一个消息,北夷大帅忽尔汗违反了君命,将西荒城外的守兵撤走了,坚守了十年的孤城终于能和夏朝进行联系。
许如意接到飞鸽传信的时候,正在长河渡船里,她捏着这张密信,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下夏朝赢得战争的几率又大了许多。
许如意晕船的毛病还没好,站在船边吹会儿风清醒一下头脑,看着一片茫茫的江河,轻轻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一股莫名的寂寥便由此而生。
燕京城中,文德殿内,景帝在此接见了归来的许如意和郑元溪。
许如意和郑元溪上前一步,拱手一揖,“许如意、郑安,见过陛下。”
景帝宽和的一笑,“元溪起来吧,十九娘也坐下说话吧。”
郑元溪没有坐下,而是长揖一礼,“陛下,臣请奏,阴阳家绑架微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景帝摇摇头,“朕不能为你做主。”
郑元溪眼睛睁得很大,“舅舅。”
景帝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阴阳家确实是有沟通天地之能,前朝的宋天师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们自称是顺应天命,唬住了不少人,如今阴阳家愿意弃暗投明,为了笼络住阴阳家,朕答应了他们不追究此事。”
“更何况,”景帝透露道,“西岐文帝亲自为他们求情,朕不能不慎重考虑。如今我朝已经与北夷打得如火如荼,如果西岐横插一脚,怕是会战况扭转,即使赢了,那也会损失惨重,到时候更是受制于西岐,朕不能够在此时给西岐向我朝发难的机会。”
闻言,许如意和郑元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很是不甘的走出了文德殿。
郑元溪愤愤不平的说道,“西岐和阴阳家勾结,真是欺人太甚!”
许如意安慰他道,“西岐也是一个国家,本就不可能与夏朝同心同力。”
郑元溪到底还是有些气闷,他和宇文阙那堆烂事已经够让他伤心的了,结果阴阳家居然还不能被惩罚,真是气煞他也!
蜀国公主听闻儿子要回来了,府中办了大宴,为郑元溪接风洗尘,席间蜀国公主对着明显不开心的儿子说道,“元溪,你也别怪你皇舅舅,你皇舅舅也是有苦衷的。我们现在正处于和北夷殊死一战的重要关头,可不能功亏一篑。为了夏朝,你就受点委屈吧。”
郑元溪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见最疼他的娘亲都这么说了,当然不会再摆小情绪,他解释道,“娘,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皇舅舅没能为我做主而感到不悦,死去的轻重缓急我还是知道的,只是——”
郑元溪的眼眶红了一些,“我只是想到了宇文阙,他竟然骗我。”
蜀国公主可心疼的看着自己黯然伤神的儿子,心里恼恨道,枉她之前还对宇文阙那厮挺有好感的,觉得阿宝和他在一起除了没有后嗣,倒也没什么大缺点,后嗣什么的,可以请皇兄将他的孙子过继一个给自家。反正皇兄有那么多儿子,他的儿子又有那么多的孙子,也不差这一个,她也一定会好好对侄孙的。
蜀国公主宽慰了郑元溪几句,“元溪,你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太过伤怀了,这根本不值当。”
郑元溪在蜀国公主面前放下了在外人面前的防备,眼泪一滴一滴的留下来,“可是母亲,我还是好难受。”
蜀国公主咬碎了一口银牙,她也真是没想到宇文阙竟是这等的忘恩负义、厚颜无耻之辈!想到她之前还见过这个人,没在那个时候就把人拖出去乱棍打死,真是令她后悔不已。
想到这儿,蜀国公主像是想到了什么,抚摸着郑元溪头发的手一停,复又继续揉了几下,温声道,“勿要难受了,你且让母亲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