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开车间隙,顾晏靳说完转头瞥了她一眼。
南风目视前方,心中情绪杂乱难理,良久,才说,“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这是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也是她好奇所在。
顾晏靳的回答,再次没有让南风满意,她听见他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那么长,她没有等的心情。
话还没说完,地点就到了,南风跟着顾晏靳下了车。
或许是顾晏靳交代过,民政局办事效率很快,填表签字,拍照,一系列程序。
南风第一次面对着镜头,不知道摆怎样的表情,桌子底下顾晏靳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她更加浑身不自在。
也许是南风的表情太过于奇怪,拍照的人说了一句,“新娘子,笑笑!”
南风微微勾唇,一道浅浅的笑容,几乎看不见,而她清晰的感觉到顾晏靳的手握得她很紧。
结婚证一式两份,南风拿着结婚证的手在抖,说不清心中滋味。
两人刚出民政局,一群人骤然涌过来,只听快门按动的声音,顾晏靳脸色铁青,脱下衣服将沈南风护在怀里,南风头顶忽然黑暗,只感觉他紧紧抱住她的腰。
记者声音此起彼伏,“请问这位小姐是真正的顾夫人吗?”
“听闻楚烟为情自杀,顾先生你知道吗?能不能回答一下!”
唐朝听到声音跑过来,从重重人群里挤进去。
顾晏靳抱着南风匆匆走出去,留下唐朝应付这一众人。
南风上了车,取下头上盖着的衣服还心有余悸。
“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察觉出她的心思,只留下这几个字,莫名让她心安。
唐朝回来,顾晏靳望着车窗外的□□短炮说,“查一查哪几家媒体?”
顾晏靳的举动让她想到了沈鸣,曾经他也是这样为了避免曝光她身份而保护她。
她呆呆的望着顾晏靳的侧脸。
他趁人之危,让她陷于不义,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会不会让九泉之下的父亲和哥哥瞑目,可是如果她不做,看着这一切归于沉寂,她的良心不允许。
父亲的死是个迷,她仅凭一己之力无能为力,她究竟要怎么做才对?
她恨他吗?恨的咬牙切齿,却偶尔会想到他的好,她很矛盾,很难过,陷在沼泽里难以自拔。
她清楚她和舒桐已经不可能,他们差的不是其他,而是对于彼此感情的坚定。
如今,这漫长的三年,她只需要守住自己的心,三年后,她就离开,这里不属于她,从十三岁离开就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晏靳不晓得南风心里想的事情,她神情变化纷杂,以为她刚才被碰到哪里了,他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哪里不舒服?”
南风反应过来,受惊一般的往后退,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急忙摇头。
两人回了锦苑,按照顾晏靳的话说,你已经结婚了,住在这里是职责。
打开门,一道笔直修长的身影,那人听到声响回头,足足盯着南风看了一分钟。
顾晏靳没有解释,径直上了楼。
莫学谦问沈南风,“这位看着好熟悉——怎么称呼?”
南风淡然,“沈南风!”
“难道——”
南风估计他猜测到什么,而且看样子他和顾晏靳挺熟悉的,于是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天啊!”莫学谦的一声呼喊,让南风诧异不已,“晏靳真是行动派,你不知道——”
话还未说完,顾晏靳站在楼梯口,已经换好衣服,一身家居服,“莫学谦,上来!”
莫学谦连连笑意,冲南风眨眨眼,上了楼。
客厅里,留下呆若木鸡的沈南风。
莫学谦推开门,顾晏靳深陷沙发中,吞云吐雾。
“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莫学谦关上门,“解决了,”他从桌面上的烟盒里取了一根烟点燃,“话说,楼下那个女人真是她?”
良久,顾晏靳才嗯了一声。
两人还未说几句,听到楼下传来声音,莫学谦看着顾晏靳几乎是冲出去。
南风被这只阿拉斯加犬吓怕了。
它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突然爬到她身侧,舔了舔她的手。
“西尼!”顾晏靳急忙下了楼,将阿拉斯加犬拉住,大声呵斥,面前的女人一脸惊慌。
莫学谦好整以暇的看着这画面,顾晏靳刚才的反应真是令他吃惊。
狗被呵斥的乖乖躺到一边,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南风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盯着西尼。
莫学谦笑呵呵的走了,临走还叫了南风几声大嫂,南风满脸通红,这两个字真不适应。
房子里只剩下顾晏靳和沈南风,客厅里偶尔还能听见西尼粗重的喘息声。
无声无息间,南风瞧见顾晏靳挽好衣袖,往厨房里面走去,她站在门口,出神,听见顾晏靳的声音,“过来,帮忙!”
南风默默挪过去,顾晏靳手里拿着刀具,本来不怎么雅观的动作,偏偏他做来极其好看,沉稳有力。
“帮我洗菜!”他的声音唤醒了她,南风痴痴的走到水池边。
“吃完饭,去沈宅拿你东西!”顾晏靳斜靠在橱柜门上,盯着南风手里的动作说。
她洗东西很慢,专注而认真。
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顾晏靳又说,“今天吓到了没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南风猝然抬起头,对上顾晏靳双眸,他的眼里充斥着浓浓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