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有些吃惊的说道:“才来多大会就要走吗?”
玉萱此时已经上了马车往外走了,何珊珊目送了马车出去,才转头对石海道:“那人的事情了了?”
石海道:“放心好了,将那人和他的小妾、儿子一起绑了塞进马车送回何家老宅了。他再不会来京里烦你!”
何珊珊点点头,闷着头往回走。
石海又问了一句:“你朋友怎么走那么快?”
何珊珊回头笑道:“谁家没点事情呢,夫君与我去上房陪老人家说会话才是正事。”
出来石家的大门,玉萱示意马车慢慢的走,然后就盯着对面忐忑不安的蜜果问道:“雁书对我说的是真的?”
蜜果点点头:“是我在原州时,有天二老爷喝醉酒对姨娘和奴婢无意说起的。姨娘听了也是震惊,开始还不相信,后来就着二老爷的酒劲套了出来,看样子是真的。”
玉萱又问:“这么重大的事情,二伯父又怎么会知道呢?”
蜜果见玉萱不信,又想哭:“据二老爷说这事情只老太太、大老爷和他知道,瞒着三老爷和几位太太。”
玉萱身体一松,倚在了马车壁上。
若蜜果说的是真的,那江玉茜所做的一切也就太可笑了,母亲在江家承受的各种委屈就太不值了,前世母亲的身亡,怕也同安庆那位祖母脱不了干系了。
玉萱又问:“那你知道祖母是用的什么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姐的母亲慢慢药死的吗?”
蜜果摇头:“这就不太清楚了,老太太本来也打算用那个方法药死奴婢的。是赵姨娘不忍心,将奴婢偷偷放了出来。”
玉萱只觉得一阵恶心:“我可没问是谁放你出来的,你自己主动卖了赵姨娘算不算恩将仇报了?”
蜜果脸色一白,不敢再主动说话。
雁书见玉萱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递了杯水过去。
玉萱摆摆手,又问蜜果:“你还知道江家大院什么事情只管说出来,我不会送你回去的,看见前面那个拐角没有?在那里你就下车吧,天下那么大不要在京城附近晃悠了。”
蜜果哭了:“奴婢打小跟着姨娘,对江家知之甚少,若不是二老爷喝醉酒说漏了嘴,这个事奴婢和姨娘也是不知道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害死五小姐得,我是真的哄她玩呢。”
其实蜜果说的消息,已经够让玉萱震惊了,若对方再说出个什么惊天秘密来,玉萱都怀疑自己受不受的来。
她从袖子里扯出一张银票和身契递给了蜜果:“这是一百两银子和你的身契,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去吧。二伯母在内宅出不来,二伯父也去了任上,没人去跟一个逃奴过不去的,只是不要在京城周边徘徊了。今天你碰上我有条活路,那天堂兄们进京碰上了你就不好说了。”
蜜果有些不敢相信的接过了东西,怕玉萱反悔,匆匆塞进了怀里。
待到了长街拐角,玉萱敲敲车壁,马车停了下来,蜜果下车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直到看不到蜜果的背影,雁书才不安的问:“小姐就这么放她走吗?”
玉萱说道:“难道还留着她?万一被家里谁看见了,怕又给母亲惹场麻烦。”
“可是”雁书说道:“万一她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呢?”
“说出去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对我们又有什么坏处呢?”玉萱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只觉得心累。
雁书看了看青棋,青棋给玉萱盖上个毯子,示意雁书别再说什么。
玉萱眼睛虽闭着,心里却是如惊涛拍岸。
祖母为了父亲的前程慢慢毒死了大姐母亲,为父亲迎娶了阁老的女儿然后又亲自教养着大姐和大哥和母亲作对,玉萱实在想不明白祖母到底为了什么?
若前者是为了自己儿子的未来,那后者呢?只为了做个恶婆婆吗?
玉萱又想起大伯父的生意来,资金一时无法周转,祖母拿出她自己的私房,又跑到京里来算计父亲和母亲。
就算亏损严重,背靠着父亲和二伯父关些铺子重新慢慢积累也不是过不下去,到底什么原因让安庆的江家对钱财欲求不满,要害死母亲来夺取嫁妆呢?
玉萱此时已经肯定前世祖母害死母亲,是为了母亲手里巨额的嫁妆,可她实在想不出原因在哪。
此前祖母只是为了压这个出身高门的儿媳一头,在钱财上倒也没那么重视是从大伯父海上生意折损后,祖母才开始打母亲的嫁妆银子的。
玉萱头又疼起来,这些事情实在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以前只是听别人家的恩仇八卦,真发生在自己身边,她实在是没那个想象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蜜果为了脱身胡诌的呢?玉萱突然坐直了身子,把身边的青棋和雁书吓了一跳。
玉萱突然想起当初江六求自己将她带出江家大院时,也是说要告诉自己一个关于牌坊的秘密,只是被后来的玉芳捂住嘴巴绑走了后来听江七话里话外的意思,秦嬷嬷和江六也是为此而死的。
牌坊能有什么秘密?不是父亲求皇上给祖母的荣誉吗?还是说祖母和大伯父对钱财的欲壑难填难道与牌坊有关?
青棋见玉萱一会皱眉一会捂头,怕她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小姐别想那么多了,一步一步来总会知道结果。”
玉萱叹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呢,实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不想。
“拐个弯,我们去祭拜下秦嬷嬷吧。”玉萱开口说道。
青棋和雁书忙点头,只要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