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会儿功夫,钟语就感觉脖子活泛多了。
“哪里学的,改天也教教我”
阿霞乐呵呵地说“我爸脖子不好,我在家就时常给他按,自己也就练出来了”
“我爸脖子也不好,只是我每次回家都呆不了几天,他们舍不得让我动,我还没给我爸按过摩呢,不过,我给他洗过脚”
“小语姐一看就是孝顺的人”
“我吗?我不孝顺”
“不,小语姐一看就是孝顺的人,你经常帮周妈干活,城里的小姐可不会这样”
“你又知道城里的小姐是什么样?”阿燕呛她。
“我就是知道”
“饭做好了,你们两个过来帮着布菜”周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哎,来了”两个丫头闻声立马去厨房,帮周妈端菜,钟语也跟着拿碗。
“他不回来吃饭么?”钟语问周妈。
“是呢,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来了电话,我还顺便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说不准呢”周妈说。
钟语想了一会儿,才对周妈说“周妈,今晚要是他回来你一定要叫醒我”
周妈见她神色中带着焦虑,再联想到这几天她的表现,心里猜测肯定是顶着急的事,她不说,她也不好问,于是说“我叫你可以,只是你今天可不能睡在沙发上”
“没关系的”
“这回可不能依你,你要是睡在沙发上,我就不叫你”
“好,我听你的,好周妈,你一定要叫我”
“放心好了,来,赶紧吃吧”听周妈这样承诺,钟语才算是放下心来。
这天晚上靳北平和周杨回来得更晚,将近凌晨三点才到家,屋子里乌漆墨黑一片,他开了楼梯旁的壁灯,沙发上没人,估摸着是上楼睡了。
周妈已经睡下了,听见动静,穿了衣服起来,靳北平见周妈出来便问:“怎么起来了?”
周妈指指楼上说“好像找你有急事,昨晚没等到,今天一大早爬起来就问你,还让我你一回来就叫醒她呢,我这就上去叫她”
“不用了,你睡吧,我去看看”
“那你可得叫醒她,她今天可是很认真的嘱托我呢”
“好”靳北平连衣服都没脱,直接上二楼。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钟语卧室的门,摸索着打开壁灯,又将灯光调的极暗,床上那人除了一只腿搁在被子外头,其他的全藏在被子里,他轻轻将被子往下拉,露出她的脑袋,又将她的腿托起来放回被子里,这才坐下来。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她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头微微皱着,过一会翻一个身,靳北平不敢出声更不敢伸手去拉眼看着要掉在地上的被子。
空调的温度适宜,只是这样躺一个晚上,怕是也要着凉。等到她不再动了,他才绕到床那边捞起被子给她重新盖上。临出门的时候,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还不忘看一眼加湿器是否开着。
隔天早上钟语大概五点左右就爬起来了,心里有些埋怨周妈,说好的叫醒她,还好留个心眼儿定了闹钟,不然,又碰不到人。
太早,大家都还没有起床,钟语梳洗完了就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等。周妈被她吓一大跳,看她脸色不好,问她“怎么起这么早,他昨晚没叫你?”
“不是说好你叫我吗?”钟语的语气不算好。
“他回来的时候,我是起来了的,就是为着叫醒你,他说他来,我也就没上楼”
钟语一听,知道错怪周妈了,觉得不好意思,说“周妈,我以为…..”
“嗨,没事,你坐会儿,我去做早点”
靳北平和周杨五点半左右下来的,看见阿霞、阿燕在厨房,钟语帮着周妈拿碗筷,一怔,也没说什么,自己吃起了早点。
“小语,你坐啊,站着干什么?”周妈示意她坐下,怕她不自在,自己也跟着坐下了。
一时间,只有筷子夹菜的轻微响声,钟语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靳北平就像没看见她的犹豫一般。
眼看着他的早点就快吃完了,她都没鼓起勇气开口。直到他打算起身离席,她有些慌了,忙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望着她,她又说“我真的有话说”
“你有两分钟的时间”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答应我要帮阿欣的”
“哼”他冷笑一声。
她拧得很,还是说“你答应过我的”
话还没落音,他‘蹭’地一下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走得急,碗被他带到地上摔个粉碎,钟语一哆嗦“靳先生答应过我的,总不会食言吧”
靳北平冷冷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盯出千万个洞来,钟语梗着脖子回看着他。
“就这么急不可耐?你把我当什么?”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两人正在气头上,周杨一干人看着这样子,不敢出声,唯恐越说越乱,火上浇油,在一旁干着急。
钟语见他要走,慌乱情急之下,连忙上去拽住他,靳北平怒火中烧,见钟语拽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一声爆吼“你起开”猛地一甩手,钟语不察,直接摔了个倒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闷哼,靳北平犹不解气,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把我当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心?”
钟语被掐的直翻白眼,周杨一看情况不对,上前大声叫道“北平,你松手,松手啊”
他却掐住不放,周杨一巴掌打在他手上,靳北平像是才醒过来一样,触电一般地缩回手,眼前的人大口大口地踹气,然后大声的咳嗽,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