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不迫的走上礼堂舞台。
她脸上带着得体且迷人的微笑,背脊挺直,显露出颈部优美的曲线,小姑娘的步伐从容且仪态完美,仿佛是十八世纪法国上流社会的贵族淑女,有着惊人的气势。
众人在被她摄人的贵族气派吸引目光后,才注意到那张被上帝偏爱的脸蛋,她卷曲的金色长发仿佛融化的黄金般璀璨夺目,出色的面容虚幻且完美,在灯光照耀下,漂亮的令人心花怒放。
维斯帕身上穿着古典的校服,却更为华美,将她介于小姑娘与少女之间的身姿,衬托的更加美丽动人,而她嘴角牵起的那抹微笑则中和了她本身有些冷漠的精灵气质,显得高贵且有礼。
汉尼拔专注的凝视着他亲手养大的小姑娘,他感到一些莫名的失措感,甚至是失落。
仿佛维斯帕成长的太快,过不了多久就将把他抛到脑后,远远地离开这个全美犯罪率排名前十的城市,从此再也不回来,就仿佛两人的生命并没有过任何交集一般。
这样让他无所适从的占有欲,甚至令汉尼拔拒绝了小姑娘的跳级要求。
至少,他希望能与她度过足够的十二年时间,那是他作为一个法定监护人,仅有的陪伴时光。
但有时他甚至会认为他不配拥有陪伴她的权利,她纯洁无瑕,仿佛世界一切美好事物的总和。
而汉尼拔·莱克特,恐怕早在失去父母及妹妹的那个冬季,就已经变成了魔鬼。
他从不后悔以残忍的手段对那几个逃兵进行复仇,但午夜梦回,他注视着维斯帕光洁的侧脸,几乎不敢想象她得知那些过往后的反应。
她恐怕会在知晓的瞬间,便逃离他身边。
真很正常不是吗?这恐怕是所有人对连环变态杀人魔的正常反应。
所以——他将严守这一秘密,在他的小姑娘面前,汉尼拔·莱克特将是无懈可击的。
此时的台上,维斯帕在落座后,先是牵起了一个得体且优雅的笑容,而当她开口致辞时,台下的众人才意识到,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小姑娘,竟然说着一口极为流利标准的英国公学标准音。
美国上流社会一向追捧抑扬顿挫的英音,尤其是自中世纪后期,便作为宫廷及上流社会标志的公学标准音,更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标志,要知道在现在,随着社会等级观念的减弱和大众传媒的发展,真正使用公学标准音的人在英格兰都不超过百分之三,更不用说是被嘲讽为扬基佬的美利坚人。
她的嗓音清悦而动人,柔软的金色卷发此时正不听话的披散下来,被她随意的梳拢到耳后,露出白嫩细腻的脸蛋,迷人的不可思议。
汉尼拔看着台上的优雅少女,脑海内忽然闪过的,是初见时,维斯帕躲到他身后,软软的手臂抱着他的腿,扬起小脸可怜兮兮的可爱模样。
他好像莫名其妙陷入了一种,担心自己的所有物被人夺走的古怪心境,这让他陷入沉思,周身的气场更为冷酷,隐含着一丝锋利的危险性。
直到这场会议结束,金发小姑娘再次扑到他身上时,汉尼拔才恢复了平日里绅士且高雅的气派,“我以为中学里的风云人物不会像兔子一样扑进别人怀里。”
维斯帕占便宜的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您才不是别人。”
金发小姑娘声音甜蜜的撒娇,那是她的惯用伎俩,总是战无不胜。
她灰绿色的双眸仿佛闪着细碎的光芒,那其中有着令人心驰神往的曼妙景致。
而汉尼拔则不为所动的挑眉,“说吧,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维斯帕习惯性的靠在他怀里,晃了晃她灿烂的金色长发,“我想将头发染黑。”
汉尼拔英俊且坚毅的面容上,带着一些不认同的情绪,“为了你的健康,那不是个好主意。”
她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身体各项免疫功能还未发育完全,染发当然不是个可取的行为。
维斯帕皱着脸离开他怀里,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有些气鼓鼓,转身就想离开,鬼知道她多不喜欢自己的金发。
结果下一秒就被汉尼拔从背后拎了回来,他声音低沉,“又想去哪?”
小姑娘脸上是招牌的气鼓鼓包子脸,指了指礼堂一侧聚集的人群,“戴里克·科氏邀请我加入今晚的新生晚宴,虽然这玩意没什么意思,但反正我此刻也无所事事,这场晚宴用来打发时间也不错。”
汉尼拔微蹙着眉,流露出些许令人胆战心惊的危险气息,“戴里克·科氏?”
“这位四分卫在学校里十分受欢迎,虽然我觉得他有些聒噪,”维斯帕皱了下鼻子,“别再这样拎着我,我又不是一只兔子。”
英俊绅士的眉头舒展,用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你这个坏脾气的小家伙。”
维斯帕可怜兮兮的又争取了一次,“真的不能将头发染黑吗?”
汉尼拔声音坚决,“十六岁前不行。”
“十三岁怎么样?”小姑娘用puppyeyes讨好的看着他。
美国心理学界广受追捧的年轻教授,丝毫不为所动,“十六岁。”
维斯帕不满道,“十六岁我几乎都能结婚了。”
汉尼拔挑眉,“在你未满十八岁时,没有监护人,也就是我的同意,是绝对不可能在马里兰州成婚的。”
维斯帕不在意的耸肩,“我又不想结婚,中学的男生们轻浮又烦人,加起来也比不上您的万分之一。”
汉尼拔已经听惯了她的童言无忌,她在想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