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林郁苍不得不又哈欠连天地起身,让玉鹞拎着小厮起大早遛好了的鸟,跟自己一起去天桥的西华轩。西华轩又叫红楼茶馆,不一定是天桥最大的清茶馆,但也相当有名,馆分楼上楼下,前进后进,宽敞大方,干净清雅,去那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爷们儿。
“呦,林爷,您老早!快请进来。”逛得多了,伙计自然已经认识他,老远地见着就招呼:“笼子我帮您挂廊下吧?”
“且,挂廊下?被那些野杂种传了‘脏口儿’,你赔我啊?拎进去!”
按规矩笼子是都应该挂到廊下的,可是他林二爷干嘛理这茬儿呢?挂廊下还怎么显摆他那名种小鸟儿,和新换的鸟笼?新笼子制得那叫一个讲究:上面黄铜提手,澄澄地发亮;下面蒙着锦缎罩子,整整齐齐地罩到笼底;里头的梅鹿竹架,古董瓷罐,还有顶漂亮的小画眉,嘿,轻易还不给人看。林郁苍冲玉鹞一摆头,横着膀子就进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