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房间的窗边凉椅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翻看书籍。
护卫甲乙丙丁四人站在他身后排成了一排,几日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官府与山匪那边都听到了知府要剿匪的消息,必然暗流涌动。
除此之外……护卫甲表示他已经好几天没看见未来夫人了。
非但是他,护卫乙丙丁都没看见,而他们家大人就像是从来没这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比之前吃喝得更香了。
几日前霍寅便说接下来要等李守财过来,故而放了沈淼几日假,准许她回去陪陪河里的鱼虾蟹。
沈淼回河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霍寅放出剿匪的消息,舟山上的山匪定然也有所作为,故而她顺着水源上山查探了一番。
一群散匪自然紧张,也收敛了许多,鹿蜂寨似乎也在为剿匪之事有所准备,连着几晚都在开会,不过有人把手,里面具体说什么,沈淼不知道。
她还晃去了另一个山头去查探了,那边倒是安静许多,一如既往的操练手下,粮仓饱满,并不为此犯愁。
李守财是在知府告知要剿匪征集民兵的第五日主动来找霍寅了。
当日一早沈淼便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李守财的轿子,知道他是要往鼎丰客栈去,便先一步到。
护卫甲打着哈欠看见从客栈外头进来的沈淼一瞬有些愣住,张口问:“夫人这几日去哪儿啦?”
沈淼瞪了他一眼:“你还真当我是你家夫人啦!”
护卫乙手上端着热水,朝沈淼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不早晚的事儿嘛。”
沈淼摆了摆手:“我不与你们扯这些,霍寅在里面吗?”
几名护卫一起点头,沈淼推门便进去了。
护卫丙伸手想要阻止,然而晚了一步,他慢慢收回手,朝护卫丁瞥了一眼,而后道:“大人正在换衣服……”
护卫甲、护卫乙、护卫丁一同沉默,半晌后才开口:“没事儿,未来夫人嘛,看见就看见吧,反正咱们大人不吃亏。”
沈淼推门而入的时候没一眼就看见霍寅,否则她当即便退出来了,她当时甚至还很有心地关上了房门,大步朝里侧走,一边走一边喊:“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李守财,是不是来找你的?”
越过屏风,沈淼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她看向站在屏风后正往身上套衣服的霍寅,对方也在看着她。
霍寅身下穿着裤子,上身未着寸缕,一手拿着内衫,一手拿着毛巾,雾气腾腾的。
他眨了眨眼睛,见沈淼还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于是将手中的毛巾丢掉,清了清嗓子,挑眉问:“要不我等会儿再穿,你多看会儿?”
沈淼骤然回神,猛地转身,脸颊通红道:“耍耍耍什么……”
话未说完,霍寅便打断:“我可没耍流氓,你自己冲进来的。”
沈淼伸出一只手指向身后的他道:“快快快穿衣……”
依旧被霍寅打断:“本来要穿的,见你看得入神,这不放慢速度让你看仔细些。”
说完这句,还带着几声笑,沈淼原地跺了一下脚,垂着脑袋蒙着脸便走出了屏风,直接走到了桌子边,背对着霍寅的方向给自己倒了杯茶。
沈淼哆哆嗦嗦地端起茶杯,回想了一下自方才看到的地方,本来有些羞涩,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那股燥热慢慢平了,反而起了些许疑惑。
霍寅的胸口有个可怕的刀疤,直接入了左胸膛,以那狰狞的疤痕来看应当是会伤及性命的,刀疤已经有些年月了,虽然愈合,但仍旧让沈淼心中狂跳。
她在吴州这几年,从来没听过霍寅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发生了什么,偶尔去霍家串门儿的时候,也未听说过霍寅重病或是受伤之类的话。
如若他当真受过这么严重的伤,霍老爷与霍夫人二话不说也必然冲到京城去的。
霍寅穿戴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边低头理衣领,一边坐在了沈淼的身边,理好了之后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问她:“找我何事?”
“我这几日去了舟山帮你转了一圈,估摸时间差不多就回来了,在路上看见李守财,他恐怕马上就到。”沈淼朝霍寅看了一眼,说完眼神不经意落在了他衣着鲜亮的胸膛上。
霍寅点头:“是,他唯利是图,差不多是该来问我发财之道了,你见他是坐马车来的?”
沈淼点头,霍寅便道:“那他夫人恐怕也带着了,等会儿你换套衣服,与李夫人多说一些话,透露一些给她,但也要挖一些过来,我要知道他们是直接与山匪有关系,还是通过了徐县令才有的关系。”
沈淼嗯了一声,眼神又往霍寅的胸膛上瞥了一眼。
霍寅看见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在沈淼瞥过来第三眼后实在有些受不了,放下茶杯站起来就要解腰带。
沈淼猛地往后退了些,瞪圆了眼睛问他:“你做什么?”
霍寅手上不停:“你不是要看吗,我tuō_guāng了让你看个够。”
沈淼听见这话耳根都红了,她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撇过头道:“你你你穿好!”
霍寅随意地将腰带系好,坐在旁边,双手环胸,歪着头问她:“你是不是看见疤了?”
沈淼点头:“看见了。”
“想问我疤是怎么来的?”
沈淼继续点头:“是。”
霍寅见她还蒙着眼睛,于是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拉开道:“我没脱,就想与你好好说说话。”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