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龙井,给赵肆月点了杯白开。
罗东生有事儿出去,便没给他点。
赵肆月先开口:“虎哥,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儿听故事吗?”
刘虎和猴子摇头。
赵肆月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又把烟盒扔给对面的刘虎和猴子。
“怕你们站错队,选错路。”赵肆月指指派出所的大门:“诺,离那儿近,想回去还方便。你们常混荆州和重庆,要是耍个心机手段,我找谁去?要是你们配合,我们烟同抽,酒同喝。出门之后,大家都是朋友。有事儿说一声,姑娘我能照应就照应,不能照应也绝不使绊子。要是不配合...对面那门里,可还留着你的口供。墨迹都没干,赶着趟儿续写,想写成什么样都可是有可能的。毕竟,罗东生能找到路子。”
刘虎猛点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赵肆月满意的点头:“虎哥是个聪明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赵肆月指指刘虎手臂上的纹身:“虎哥,我记得前儿咱们在高速上见面那次,你手上只纹了条飞龙,还没纹这个虎头吧?”
刘虎点头:“赵小姐记性很好。”
“既然虎哥都说我记性好,那我再好好的回忆回忆,虎哥这虎头下,之前好像是一片针孔疤痕?”
猴子的肩膀抖了一下,手往后面缩了缩,把针孔疤痕隐匿在袖口下。
赵肆月弹弹烟灰,看一眼猴子:“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缉.毒.队的,我只对我想知道的感兴趣。而我感兴趣的,虎哥应当会给我惊喜的,是吧虎哥?”
说话间,罗东生回来了,手上拎着一个打包袋,是去附近的咖啡厅打包的咖啡。
刘虎本想回赵肆月话的,看见罗东生,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赵肆月心细,刘虎的情绪被她尽收眼底。
罗东生把咖啡给赵肆月,闻那味儿,是现磨赵肆月的眉头蹙了蹙。
“罗东生,你先出去走走。”
罗东生看一眼刘虎,知道赵肆月什么考虑,应了声好,又叮嘱:“有需要就叫我。”
黎蔓枝在一旁看着,叹一口气,悄悄给常战发了个短信:战爷什么时候回来?敌军大肆进攻了。
等到罗东生走出了茶楼门,刘虎确认他已经听不到了,才转过头来看着赵肆月。
赵肆月问他:“认识李壮吗?”
刘虎问:“哪个李壮?”
“荆州李壮,重庆王锋。”赵肆月指指他手臂上纹身下的针孔:“你们道上的,不会不知道吧?”
“赵小姐圈里人?不瞒你说,知道李壮的人多,知道王锋的可不多。李壮当年失踪,大家都以为是他学生把他杀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没死。一个是他学生,一个是龙哥,一个是我。
他带着货找龙哥做买卖的时候我在场,那时候我专门给龙哥看场子,龙哥信任我,和我走的近。龙哥知道他是顺了大佛的货,哦,大佛就是荆州的地头蛇。
龙哥不打算得罪大佛,但李壮很懂得谈判,他知道龙哥和大佛不对付,也知道龙哥当年来重庆是因为荆州一山不容二虎。李壮对龙哥可谓是36计用了一大半。加上李壮要的钱几乎只有一半,金钱面前,再受李壮一劝说,龙哥不仅要了李壮的货,还动了灭大佛的心思。
但是李壮那人。锱铢必较,该他的,一个子儿都不让。他当时只收了一半的钱,只想借龙哥的手灭大佛,大佛灭了,他再取剩下的一半。龙哥有了动大佛的心思,自然对要了李壮货的事儿无所避讳。大佛和龙哥的梁子就算这么结下了,但那时候,要真是摆台面上来对决,两相较量谁也讨不着好,因此生恨归生恨,龙哥和大佛还是一直都按兵不动。
大佛不能把龙哥怎么样,但他能动李壮啊,听说大佛派了人来重庆找李壮的下落,李壮急眼了,计划好的鹬蚌相争没有成功,大佛迟早找到他。
说来也是凑巧,大佛的人一来重庆,龙哥的场子就被人举报,光消防不过关的停业整顿就好几次。底下有人说是大佛动的手脚,想给大佛一点儿颜色看看。实际上后来才知道,都是李壮使的绊子。
后来荆州那边出事儿了,李壮学生的父母死了,因为他学生牵扯进了那批货,所以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是大佛干的。”
赵肆月的眼皮跳了一下,抓握杯子的手有些收紧。
刘虎又说:“事儿虽然不是大佛干的,但事情出在荆州,又好巧不巧的容易搭上大佛,这种事儿,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了。大佛憋屈,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了,转头就找龙哥的麻烦。
龙哥和大佛的矛盾纷争持续了三年多,期间龙哥的场子受挫,大佛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至少大佛没心思去追李壮。在第四年的时候,大佛设计,让警察把龙哥的一个地下会.所一窝端。龙哥有个情.妇叫冉琳,大二就跟他了,龙哥很喜欢她。会所事情没几天,冉琳被大佛的人绑了,在重庆到武隆的中途被做了,做之前被五个人玩儿了还拍照。
龙哥有证据也不敢报警,自己产业不是正路子,想着法儿的躲警察,但冉琳的仇不能不报,龙哥一怒之下铤而走险,潜入荆州,把大佛灭了。警察早前抓过大佛,刀口上舔血的人都嘴硬且狡猾,只要对方手里没证据,就敢和警察叫板。警察正愁收拾不了他,有人动手了,谢还来不及,也不会去深查。
对于李壮来说,大佛没了,就像动物没了天敌。李壮对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