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久仰龙哥大名。”
龙哥仰头哈哈大笑,露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佛珠滑到手里,一颗颗的盘着佛珠:“坐!是赵小姐抬举。我龙柯不过是在观音桥混口饭吃,谈不上什么大名。毕竟声.色场所,美既是资源。有鼎鼎大名的,对赵小姐这种美人可不会像我这样客气。如果说我龙柯真有什么大名,赵小姐也不敢只身赴约了。”
赵肆月没客气,侧身坐在离龙哥不远不近的位置,脸上带着不咸不淡的笑:“古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话还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龙哥刚才的赞美我收下了。但我今天来,不是听龙哥说这个的。非但如此,我还带了龙哥感兴趣的故事。”
赵肆月指指门口一左一右守着门的高壮男人:“就不知道龙哥是打算让我说呢?还是让我把它烂在肚子里?”
龙哥拨佛珠的手停了下,看着赵肆月,目光深沉:“赵小姐,你很有胆识。”
“龙哥也很有情义。”赵肆月手上的佛珠:“这佛珠,是冉琳出事儿之后才有的吧?”
龙哥的目光顿了下,看一眼刘虎,刘虎心虚的低下了头。
“赵小姐功课做得很足。”
“和能人打交道必须细致。”
龙哥失笑:“你和冉琳还有点儿像,我落难的时候,她帮我掩护,明明吓得半死,还是表面镇静的打着马虎眼儿,事后吓得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说话都哆嗦。赵小姐,你不会一会儿也会瘫坐在地上吧?”
看不出来,龙哥和冉琳竟然还有那种言情小说才会有的开始。
赵肆月失笑:“龙哥,我不接受我像谁,只有别人像我。瘫不瘫龙哥一会儿就知道了。”
龙哥放下了交叉的二郎腿,双手撑在膝盖上看她,人离赵肆月近了半米。
他盯着赵肆月,哈哈哈的笑出了声:“赵小姐能让刘虎引荐来见我,肯定是有点儿本事的。”
话落,龙哥叫刘虎:“光头!你的伤也是赵小姐的杰作?”
刘虎虽已经不是龙哥的跑腿,龙哥一喊,他仍背后一凛,心虚的低眉顺眼。
“真是出息!”龙哥下了结论:“赵小姐,今日你我虽是第一次见,但咱俩的关联可不仅仅是第一次见这么简单。”
赵肆月晃晃手中的本子:“感谢李壮让咱们有机会在今天相识。”
龙哥扫一眼本子,是那个不知名屠宰场的工天记录本。
龙哥大仇已报,看见李壮用的别名仍不自觉的眉头一蹙。这细小的情绪被赵肆月看在眼底。
“听说龙哥对冉琳情真意切,谁知道李壮给龙哥和大佛各挖一个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要是冉琳没被害,现在可能已经给龙哥生了个大胖小子了吧?”
龙哥的脸色有变,从进门开始,赵肆月都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在道上混着,但总有一股春风扫过,不动一枝一叶的淡然。许是冉琳的事儿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才会让一个内敛的男人信了佛。
龙哥的失态只是片刻,片刻之后,他又一副淡然的语气说:“她当时已经怀孕了。”
淡淡的,语气悠悠,像是说别人的故事。
赵肆月不由得眉心一跳,冉琳被害的画面像有魔咒一样浮现在她的脑海。
一个有了身孕的女人,身体和意志受到双重折磨,最后一尸两命。
她的心里堵得慌。
也难怪龙哥会冒险找大佛报仇,也难怪龙哥追了几年也要让李壮填命。
一大一小两条命换两条作恶多端的人命,李壮和大佛不吃亏。
赵肆月好半晌没说话,龙哥问:“看来赵小姐还真吓着了。”
赵肆月抬起眼皮看他:“我是想,该怎么告诉你,李壮还活得好好的。”
龙哥的佛珠捏在手中,一粒一粒,受重力的挤压磨蹭,发出咯叽咯叽的摩擦声。
“不可能,我的人亲眼看见他被烧死的。”
赵肆月翻开工天记录本:“我不知道你的人是说了假话?还是李壮狡猾使了障眼法,但你知道的李壮被烧死那天是七月二十三号,你再看看这个工天记录本,李壮上工20天,7月29号又有一场大火,那时候他没了,但听说没有尸体。”
龙哥看着工天记录本,手又不自觉的开始盘佛珠:“赵小姐费尽心思找这些,也是和李壮结了仇?”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我,全了!”
龙哥笑:“这么说来,荆州那对夫妇是赵小姐的父母?”
赵肆月没回答,关于98年的那场误会,她的心里终究还是膈应。
“所以赵小姐今天找我,是想寻求合作?”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龙哥想给冉琳报仇,没有比我更合适的拍档。”
龙哥说得渴了,喝了一口茶,又让人给赵肆月上了一盅。
茶香溢满这种灯光昏暗的声色场所,着实不容易。要不是龙哥自己独家珍藏,怕是吧台连茶叶都寻不来。
龙哥说:“赵小姐,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没错,但赵小姐好像忘了,我刚刚说过,我们的关联不仅仅是赵小姐以为的那点点。”
赵肆月疑惑。
龙哥又说:“龙是小姓,我龙柯是家中大房,大房小房分支虽远,但小姓通常比张王李等大姓团结。我有一个弟弟,是小房分支很远的堂弟,性子比较偏执,不愿意低人一等,一个人跑到北京要去闯个名堂。前不久在北京被人收拾了才回来的。听说是被一个女人收拾了,也姓赵,叫赵肆月。不知道这个赵肆月和赵小姐是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