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光镜猛咳的时候,许安安看到了另一边保时捷里面下来的“同伙”。
女孩子看着比关悦悦要大,应该是刚刚毕业的学生,从头到脚都是粉红色。
“如松哥……”小粉红的声音颤巍巍,拿手机的手也颤巍巍,这一声没喊完,眼泪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你要坚持住啊!我这就给你叫救护车,你坚持住!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没事。”顾承愈伸手虚虚拦下已经准备拨号的小粉红,转过头去看才刚刚喘匀了气的江如松,颇为不解:“你刚才都干什么了?”
“我刚才……”江如松捂着嘴咳,咳一声后背就疼一下:“就想打个招呼……”
剧情急转直下,许安安半张了嘴:“认、认识啊?”
“江如松,表弟,我姑姑的儿子。”顾承愈先跟着许安安去看江如松,又带着江如松去看许安安:“许安安,我女朋友。”
江如松没说话,看了许安安没两眼就又开始咳,脑门子上的血管已经是若隐若现。
许安安在边儿上被咳得又是缩肩膀又是咧嘴,好不容易等到小粉红给江如松拍背顺好了气,就干巴巴的笑:“表、表弟啊,那个,你没事吧?要不、要不还是给你叫个救护车吧。”
江如松摆手,瞪眼去看顾承愈的时候脸还涨得通红:“女朋友?”
“嗯,女朋友。”
江如松又转过眼去看已经被表哥拉到身边的女孩子——面若芙蓉,唇点丹,下狠手摔人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许安安被看得不好意思,继续干巴巴的笑:“你这个、冷不防的从背后伸手,我这个、应激反应,不好意思啊。”
“没事,女侠身手了得,我们表哥跟着你,倒是吃不了亏。”江如松顶着还隐隐作痛的后背微笑,尝试着恢复自己翩翩浊世佳公子的人设。
只不过他笑得云淡风轻,另一边的小粉红却还嘟着嘴:“如松哥,你的手还直发凉呢……”
许安安被满眼埋怨却又不好发作的小粉红看得直舔嘴唇,猛然间想到自己现在也是有男人的人,就往顾承愈身边又靠紧了一些。
小粉红说江如松的手直发凉,但顾承愈的小手指跟无名指被许安安攥在手心儿里,却是热乎乎的。
“你们这也是准备往回走了?”顾承愈发问。
“嗯。”江如松应声,饶有意味的去瞥顾承愈被攥着的手指:“晚上一起吃个饭?”
“她晚上要回家吃饭,去不了。”
“呦,那太可惜了。”江如松继续笑,看向许安安的时候温文有礼:“那改天,我做东,务必赏脸。”
返程的时候,因为江如松的出现,许安安跟顾承愈就借着这个话头相互介绍了一下各自的家庭情况。
顾家的爷爷有一儿一女,大儿子是顾承愈的爸爸,小女儿是江如松的妈妈。顾承愈有个妹妹,江如松有个弟弟。
顾承愈现在自己开串儿吧,江如松的工作听起来则是相当拉风——搞科研,工作性质保密。
许安安因为鸣笛声音去看窗外已经赶上来并肩而行的保时捷,见着江如松打过了招呼就驾着车子疾驰而去,就转回头去看顾承愈:“现在搞科研的也都这么帅了?”
“这单纯的只是我们家遗传基因好。”
顾承愈送着许安安到了平安里,一直在车里等到她到家报平安的微信发过来,这才离开。
快到1号公馆的时候,顾承愈接到了江如松的电话:“人家晚上要回家吃饭,你就过来跟我这儿搭个伙呗?”
两个人约在常去的粤菜馆儿见面,顾承愈进门,老板就笑呵呵的迎上来:“如松也是刚到没多会儿,还是楼上露台的老地方。”
馆子在人民路上,以前是法租界,解放之后才改名人民路。二层的西式小洋楼,大厅里还有上世纪跟着前任主人漂洋过海而来的留声机,黑胶的唱片放上去,咿咿呀呀唱出来的都是红事。
江如松在二楼露台撑着铁艺栏杆看路口你一口我一口分吃甜筒的小情侣,等顾承愈在对面坐好,就转回头笑意吟吟的开口:“你之前问小卓哪家花店的玫瑰好,就是为了今天这位?”
“嗯,那家花儿不错,你可以当个参考。”
“女侠一喜欢这个?”江如松略显诧异:“女侠不应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路见不平一声吼么?怎么也会被这些红的绿的、花啊草啊的给攻下?”
“因为女侠也是女人。”
“啧啧啧。”江如松咂嘴,见着顾承愈拿了手机,就不动声色的从表哥背后的玻璃倒影里寻找蛛丝马迹——微信界面,信息内容看不太清,目测不超过十个字。最上面的联系人名称也不清楚,但看起来像是叠字。
江如松又扭头去看露台下面,就发现刚刚路口分吃甜筒的小情侣已经不见了——许安安,这是那位女侠的名字。女侠说,言午许,平安的安。
许安安在问顾承愈有没有吃饭,顾承愈如实相告。
是么——这是许安安的第一条回复。
那这顿算我请,你让表弟多吃点儿,等明天我给你报销——这是许安安的第二条回复。
看着挺高的,但摔的时候真没觉得有几两肉,粤菜不是讲究喝汤么?你给表弟点个牛骨汤,长力气的——这是许安安的第三条回复。
满目深情而不自知,一脸春|情而不自觉——这是江如松对顾承愈现在精神面貌的全部评价。
“上星期我回家,老爷子还问你来着,我当时为